熟,難怪仗勢,原來是永寧身邊的宮女。
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萬不會再為了爭一口子閒氣去得罪誰,更何況,這個叫做永寧的女人,這個被稱為石夫人的女人,不想跟她有任何多餘的交集。
抿嘴笑了笑,奴兮無視淮兒的無禮,點頭道了聲謝:“有勞。”
似乎沒有想到奴兮會是這個態度,淮兒似是愣了,反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小院門口不知何時又出現三個女子。
身著淺藍小襖的女子看見奴兮連連迎上前:“小姐怎麼這樣早就起了?”
奴兮抿了抿笑:“這段日子睡的多了,如今身子好了,就睡不著了。”說著,看向小院門口的方向,側過臉吩咐道,“蘭茵,去把屋裡收拾一下。”
蘭茵點點頭,便往屋裡走去。
院門口,身穿桃粉色短襖的女子端著個木盤,正看著自己笑的燦爛,她身邊一身墨綠衣衫的女子,也靜靜的看著自己,面容淡淡。
然後兩人一起做了一揖:“見過奴兮小姐。”
奴兮笑著起身迎過,又看了看眾人道:“外面冷,去屋子裡坐會兒吧。”
進了屋子,身著桃粉色短襖的女子便把木盤端至奴兮身前,開口的卻是一身墨綠衣衫的女子:“這些是大人吩咐拿過來。”
奴兮揭開外面蓋著的綢子看了看,都是些過冬的用品,抿了抿,然後淺笑道:“石大人和夫人果然是情深,連送來的東西都是和襯。”說著,在淮兒端來的盤子裡隨手拿了個髮簪塞給淮兒,“這麼大早的,真是難為你了。”
淮兒一愣想要推辭,奴兮卻笑著又往她懷裡按了按。淮兒頓了頓,瞥眼見墨絮只是臉色淡淡,想了想便伸手把髮簪收進了衣袖,笑著道了聲謝:“那奴兮小姐好好休息,淮兒先告辭了。”
奴兮笑著應了聲,淮兒便就離開了。
屋子裡一下安靜了下來,桃粉色短襖的女子首先湊到奴兮身邊,笑道:“想不到還能再見到奴兮小姐。本來很早就想來看看小姐了,可是一直……”
“湘嶽!”女子還未說完,便被另一邊一身墨綠衣衫的女子打斷,湘嶽一愣,連連閉了嘴。
墨綠衣裳的女子又看向奴兮,終是含了一絲笑道:“大人讓小姐好好的休息,兩日後就要進宮了。”
奴兮一愣,一時竟忘了言語,兩個女子就告辭離開了。
剛剛要走出門口的時候,奴兮回過神連連叫了聲:“墨絮。”
墨綠衣衫的女子聞聲停了腳步,轉身看著奴兮,奴兮卻滯滯的沒有了下文。良久,才遲疑的開口:“石大他……之前他一直在我小院門口守著,最近這些日子卻不在了……他的身體……”
“不好。”雖然奴兮遲疑的沒有問出口,但聰明如墨絮自然知道她要問什麼,“他一點都不好。”說著,本來清淡的聲音漸漸的冰冷,“他以前身子那麼好,真不知道這五年他是怎麼過的!好好的身子,現在竟然一身是病!”
聽著墨絮的話,奴兮默默的不知該是如何開口。
看著奴兮的樣子,墨絮似是更加生氣:“你的出現到底是為了什麼?!”
奴兮知道墨絮是真的氣自己,甚至是恨。她那樣的掌握分寸的人,會剋制自己的人,如今,竟當著自己的面說這樣的話。
湘嶽明顯愣住,連連伸手拽了拽墨絮。
蘭茵也是蹙了眉:“你憑什麼這麼說小姐!”
“我說錯了嗎?!不都是為了她嗎?!石大自小連小病都不會有的,現在躺在床上連眼睛都睜開不得半分!不都是因為她嗎!”
墨絮真的是氣急了,湘嶽怎樣也拉不住她。
“到底是為什麼?!你的出現……”
“墨絮!”一個比墨絮更加冰冷的聲音傳來,女子一愣,轉頭看著身邊的來人,一時怔在原地。
“你是個聰明人,怎麼今日會說出這些話?!”
墨絮看看來人半響:“……白芷……我,我就是不喜歡她,從一開始就是。”
白芷抿了抿嘴,看著身邊的墨絮含了笑道:“你從未在她身邊呆過,從未真正的瞭解過她,你只知道你身邊的人為她的付出,所以你覺得不值,你覺得不忿,因為你從不知道,她的付出。”說著,撫了撫墨絮的手腕,“回去看看石二吧,他現在需要你在他身邊的。”
墨絮輕咬了咬牙,沉沉的看了白芷一眼,便就轉身走了。
奴兮早已愣住,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樣,眼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