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喜歡做那份工作,談逸澤也就隨了她的願,只要她開開心心的,沒有什麼比這個還要重要。但前提,當然是她不能讓自己受傷!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當時公司裡的人都給我敬飲料,以飲料代替酒,慶祝我的升職。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背上好像被什麼人推了一下,就倒下去了。當時頭暈暈的,我就昏過去了。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回想起當天的場景,顧念兮至今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她只知道,當時自己因為談逸澤不理不睬的離開,心裡非常的難過。
自然而然,也就將自己為什麼受傷的,給忽略了。
不過,顧念兮一直都比較樂觀。事情一旦過去了,她也就沒有想過要追究。
和談逸澤說完這話,顧念兮就已經埋頭和顧市長剛剛給她做的炒板栗奮戰去了。自然也就錯過了,當她提及自己是被人推了一下,才摔倒而導致了骨折的時候,談參謀長臉上一閃而過的陰霾……
而顧印泯,也正好捕捉到男人的這抹情愫……
晚飯過後,當談逸澤和顧家三口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的時候,大門處傳來了聲響:“叮咚……”
“喲,大晚上的還有誰過來?”殷詩琪準備起身。
“媽,我去看看就行!”說這話的,是已經換上顧念兮買的一身黑色家居服的談逸澤。在顧念兮眼裡,其實家居服沒有必要穿的太好,不像西服那一類的,只要還看得過去就行。再者,在家談逸澤還有兩三套。所以顧念兮買的這兩套,其實都是人家商場做大降價處理的。
只不過,人家商場裡的便宜貨,到了談逸澤的身上依舊是風度翩翩,甚至還有些姿態雍容的感覺。坐在這沙發上的他,不開口說半句話,就比古老的歐洲貴族,還要優雅上幾分。
說著,談逸澤果然起了身,大步朝著門口走去。談逸澤似乎真的很喜歡這個家,來這裡才不過兩天的時間,現在已經非常好的適應了這裡的生活。
“喲,這麼個大晚上的時候,不知道楚書記到咱家,有何貴幹!”一開啟門,談逸澤便看到此刻西裝革履,甚至連頭髮也打理的一絲不苟的楚東籬。而他的手上,還提著一個水果籃,這架勢看上去比他談逸澤更像是到顧家來當女婿的。
看著這樣的楚東籬,談逸澤的眸色便暗了幾分。
說出口的話,也是掩飾不住的敵意。
他說的“咱家”二字,那麼的自然而隨意,落進楚東籬的耳裡,卻已經掀起了千層浪!
沒想到,談逸澤的動作真夠快的!
沒兩天的功夫,就出現了!
看樣子,他似乎比他楚東籬想的,還要在意顧念兮!
看到這一身家居服打扮,猶如男主人般的依靠在顧家大門前的談逸澤,楚東籬心裡說不出的沉悶!好像本該屬於他楚東籬的東西,被他不動聲色的奪走了似的。緊扣著水果籃的手,明顯的收緊了幾分。
但抬眸的時候,楚東籬還是對著談逸澤笑,如沐春風的笑:
“這是顧家,不是談家,希望談參謀長看清這一點。我來,是看望兮丫頭,而不是來拜訪某個連自己老婆都照顧不周全的沒用男人!”
這,便是楚東籬。
一個擅於,將自己所有情緒都掩藏在他那副銀框眼鏡下,只留著笑臉面對所有男人的男子。
當然,他對談逸澤說出的話,也是毫不掩飾的敵意。
從那日他到訪談家公寓開始,楚東籬發現談逸澤已經發現了自己的想法,對自己表現出來的敵意,也是沒有任何的掩飾。談逸澤都不怕撕破臉皮,那他楚東籬又何須畏懼?
所以,面對談逸澤明目張膽的諷刺,楚東籬也咬了回去。
雖然楚東籬善於攻心,總是利用談逸澤所在意的東西,打擊他的自信心。但談逸澤似乎也有自己的打算,在聽到了他的這番話之後,眼眸裡雖有些複雜的神色閃過,但很快的又消失的無影無蹤。此刻的他,依舊帶著一臉的笑容。
但與其說那是笑容,不如說是面具。一面由鋼筋水泥鑄成的面具!帶著它,他談笑風生,彷彿這個世間沒有什麼人能傷害得了他:
“周不周全,那是我家的事,楚書記乃是國之棟樑,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我們家的這點小事,還不需要麻煩楚書記操心!”
這,就是談逸澤!
從小就在一對陌生人中打滾,已經很好的練就了一身本領,能將自己所有情緒都掩藏在自己面具底下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