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知道,她剛剛的那番話正巧被端著小米粥從廚房裡走出來的男人撞了個正著。
一聽這話,談某人老不高興了。
端著小米粥從廚房走到餐桌前的他,怒氣騰騰的,好像他手段端著的不是小米粥,而是炸彈。正要和楚東籬拼個你死我活。
見到這情形,殷詩琪也知道自家女婿又吃飛醋了。
立馬打圓場,道:“小澤,你也快過來吃飯吧。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吃飯,該餓壞了吧!”
殷詩琪一邊說這話的時候,一邊觀察著談某人的臉色。
就怕,這脾氣暴躁的女婿會將他們的房頂給掀開。
只不過談參謀長的注意力一直都沒有在殷詩琪的身上,而是落在顧念兮正伸手為楚東籬盛粥的雙手。
還有,楚東籬那四眼掩藏在眼鏡後面的貪戀上。
這姓楚的四眼,真的沒法沒天了!
竟然敢當著他談逸澤的面,對他的老婆進行肖想?
怒髮衝冠的談逸澤,端著小米粥就直接“啪”的一聲,將一整鍋的粥直接就拍在了兩個人的中間。
因為談逸澤的突然這一舉動,不管是楚東籬也好,還是顧念兮也好,都被這一舉動嚇得不輕。
“老公,你嚇死我了!”顧念兮放下了正在盛粥的手,拍了拍心口。談逸澤瞪了她一眼:當著我的面子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的,還給盛飯,嚇死活該!
顧念兮對談逸澤的這一白眼表示很委屈:上門都是客,總不能喊著別人吃飯卻讓客人自己去盛飯吧。
談逸澤回敬一眼:還敢狡辯,我說你勾三搭四就是勾三搭四!
顧念兮對此表示很無辜:談參謀長,你這是欲加之罪!
談逸澤乾脆扭頭,連看都不看她表示:老子說咋的就是咋的。勾三搭四的人,沒有資格進行辯論。
楚東籬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談逸澤還是感覺到了他和顧念兮的相處被打擾了的不悅。
“楚書記,大清早的就過來串門?”談逸澤的意思是,這楚東籬未免把這裡太過當成自己的家了吧?
談逸澤黑眸微眯,擠出了一個笑容。
顧念兮一看:皮笑肉不笑!
談參謀長,儼然又是醋缸子給打翻了。
“老公,東籬哥哥和我們家關係很好的。以前,他也常常上這邊吃飯。還有,我以前也經常上東籬哥哥他們家蹭飯!”顧念兮怕談逸澤誤會了什麼,趕緊開口。
只是她卻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她越是給楚東籬說出,對談逸澤來說便越像是火上澆油。
殷詩琪正因為明白這一點,趕緊私底下拉了拉顧念兮的手,免得到時候真的激怒了談逸澤,這顧家以後就沒有房頂了。
接到母親的會意,顧念兮老實的閉上嘴。
“是嗎?看來楚書記和我們家還真的是相當的熟。”談逸澤聽著顧念兮的話,嘴角又是扯了扯,露出了另一記弧度。
但誰說,笑容總是善意的?
談逸澤的這個笑容,善意顧念兮是感受不到。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警告意味十足。
他是在告訴楚東籬,現在這顧家也算得上是他談逸澤的了,顧念兮還是他談逸澤的老婆。楚東籬你少套近乎!
本以為,談參謀長的警告意味十足,這楚東籬應該不會繼續吃這粥才對。
可偏偏,楚東籬卻是笑著將顧念兮剛剛盛好的大半碗粥接了過去。
“談參謀長說的是,從以前我們楚家就世代和顧家交好了。這些年積累下來的交情,怎麼說也比那些突然闖進來的好,您說是不是?”
楚東籬說這話的時候,嘴角也是輕勾的。
雖然說,他的那副銀邊眼鏡的反光處恰到好處的將他眸子裡的冷冽給遮擋。其他人看不出來,但不代表談逸澤看不出來。
也不看,他談逸澤是什麼出身的。
他看人,從來不光是用眼睛。
他的感覺器官,也一向靈敏。
楚東籬這貨在在冷嘲他是一個外侵者的時候,談逸澤就感覺到了。
有那麼一瞬間,談逸澤的表情有些緊繃。
但畢竟,這男人可是在無數的戰場上摸爬滾打過的,他怎麼可能被輕輕鬆鬆的給打敗了?
他繼續笑,對著楚東籬:“突然闖進來的,是有些讓人意外。不過要是能長期留守的話,怕是比那些連半丁點關係都沒有的來得強吧?”
談逸澤的嘴皮子功夫,也不是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