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逸澤本來是想要大步走出去找顧念兮的,因為他對這舒落心沒事找事做,連兒子的婚事現在都想要破壞的行為感到極為可恥。可後者的另一句話,又硬生生的拉住了談某人的腳步。
“我們小南反正我已經找到了物件。這孩子性格好,又有能力,讓談老爺子和建天都非常喜歡。最重要的是,在我們的小南眼裡,這個世界大致就剩下她這個女人了。只要你們幫我想好怎麼攪黃了這樁婚事,我自有辦法,將那孩子變成我們小南的兒媳婦。”舒落心慢條斯理的說著。
其實,前面的那些話,談逸澤本來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
可最關鍵的是後面兩句話,一聽談逸澤聽出了貓膩。
談逸南的眼裡,現在唯一剩下的女人,恐怕就是顧念兮了。
至於舒落心剛剛說的什麼辦法,恐怕就是想要拆散小東西和他談逸澤,然後拉著她給談逸南配對!
敢情,這女人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放棄打他家小東西的主意?
盯著舒落心慢步從樓上下來的聲音,談逸澤的眼神微眯。
其實,談老爺子既然決定了談逸南的婚事,他就會包辦到底,任誰說了,都沒用。
就算這個舒落心在蹦達,再折騰,都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的。至於小東西,時至今日她和自己的感情,也不是什麼人說想要拆散就拆散的了的。
這一點,談逸澤還是有信心的。
所以,舒落心想要攪黃了談逸南的婚事,還有破壞他和小東西的婚姻的想法,實在對談逸澤構不成什麼威脅。
要論說尋常,這樣沒有威脅的事情,談某人是不屑於去解除這樣的危機的。要是以前,他每天該做什麼事情還是照做,繼續和整個談家的人維持著表面上的和諧,根本就不會將舒落心這類的挑大樑的小丑放在眼裡。
可偏偏,現在什麼事情一和顧念兮沾邊,談逸澤就不可能一筆帶過了。
再說了,現在他的小東西還有著身孕。萬一這舒落心要是耍起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豈不是他們母子都有危險了麼?
想到這,原本拿著顧念兮的長外套就要出門的談逸澤,又折了回來,大步走進談家大廳之後,男人還直接站到了樓梯口的位置,等待正從樓上下來的舒落心。
“小澤?”都說,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
可這舒落心,一見到談某人就嚇得跟沒了魂一樣。一看,就一副剛剛做了虧心事,怕被別人知道一樣。
特別是她的握著的手機,也在這個時候“啪嗒”直接從上一層的臺階摔了下來。
手機滾到地面的時候,發出清脆的聲響,估計已經報廢了。
“小澤,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今天下班怎麼這麼早?”舒落心也好歹在這個家裡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維持表面上和諧的功夫,她練得算是不錯。
見到談逸澤的出現,她也會噓寒問暖。
不過她的問題,大多數都是帶著目的的。
說這話的時候,舒落心悄悄的打量了一番談逸澤。
後者,一張臉從始至終都極為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起伏。
“今天任務完成的早,提前回來了一會兒。”說到這的時候,男人又別有意味的看了看舒落心那雙帶著探究的眼眸,道:“不多不少,就一會兒!”
談逸澤說的話有些不清不楚,這舒落心聽的有些糊里糊塗。
但很快的,男人原本平靜的臉上,突然勾出了弧度。
這驟現的弧度,給舒落心的感覺就像是大雪初霽那樣的感覺,有些晃眼,也讓人背脊冷颼颼的。
而讓舒落心最為害怕的,還是談逸澤的眼眸。
明明生的一張邪肆媚惑的臉,卻偏偏擁有一對猶如鷹隼的眸。
每一次,這樣一雙眸打量著她的時候,舒落心都覺得背脊莫名的涼。
而男人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舒落心的恐懼,慢條斯理開了口補充道:“就從,你這通電話開始,說要怎麼拆散小南的婚事,還有說你想要算計著,破壞我和兮兮的感情。”
這話,讓舒落心頓時明白,為什麼剛剛說這話的時候,男人卻笑了。
他,這是在嘲笑她舒落心的無知。
“你說什麼話呢小澤,我怎麼會這麼想。”舒落心扯了扯已經變得有些僵的唇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弧度。
“先拆散了你不中意的小南的婚事,然後再將我兮兮奪走,讓她和小南結婚。到時候,憑藉小南和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