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目光熠熠，一雙雪白柔滑的小手撫上他的胸膛，捏捏他的肌膚，嘖嘖：“這身材，果然不錯啊不錯。不虧我費這麼大的勁。”

她還想多摸兩把，衛明曦已經退開一步，她輕咳一聲，收斂神色，一本正經的說：“不要亂動，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可別找我！”

衛明曦扯扯嘴角，最終沒有再說什麼，任由風語邊揩油邊幫他弄好一切。

除了口鼻，他幾乎將整個人身子都浸泡在藥液裡，聽從雲染的指揮，一次次做實驗，先是進入剛剛死去的人的意識裡，後來是進入昏迷不醒的人的意識裡。

實驗並不是一帆風順的，其中遇到過很多危險，但他們都一一克服過來，經過大半個月的實驗和對被實驗者的檢查確認，他們得出只要在一定的時間裡進出受主的意識，對受主的傷害會減低到最小。

不過怎麼說，能夠親自見證這樣的奇蹟，看到希望，衛明曦心裡還是很興奮很開心的。

“你真的決定了嗎？”祁信看著衛明曦：“這項技術畢竟是個新技術，即使我們這些日子在不斷的完善它，但也肯定還不夠成熟，我們也不能確定最終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後遺症，你就不怕你的決定，會給她帶來不可挽回的傷害？”

“還有什麼比她現在這個樣子傷害更大？”衛明曦反問：“她已經昏睡了五個月了，而且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每天只能依靠點滴來維持生存所必須的能量，你覺得這樣對她就一點兒傷害都沒有嗎？”

“但最起碼，她還好好的活著。”祁信始終信心不足：“衛明曦，我們再等等，再給她一點兒時間。也許，她很快就會自己醒過來了。我們不能這樣傷害她。”

“她不會醒過來的。”衛明曦眺望著遠方，許久許久之後，他帶著傷痛輕聲說：“如果我們將決定權交到她手裡，她不會醒過來的。”

祁信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衛明曦，搖頭：“不，不會的，她一向都很堅強。她不會讓自己這樣永遠頹廢下去的。她會醒過來的。”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她到底有多愛他，心有多痛。

他完全能夠明白那種感受，愛到了極致，生無可戀。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這樣清醒理智的明白這些，他也想放手成全她的執著，可是他做不到，就像她沒有了他，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一般，他沒有了她，也一樣會窒息。

沒有她的人間，對於他來說，已是地獄，就算明知道於她亦然，他也要將她抓回來，陪他一起煎熬。

不愛也沒有關係，只要陪在他身邊，在他看得到的地方，一伸出手，就能抓住就好。

“這件事我主意已定，你就不必再說了。”衛明曦不想再跟他談這件事。

“衛明曦，你不能這麼自私，顧首長是絕對不會答應你這麼做的。”祁信氣急敗壞。

他也覺得應該一試，但，他覺得不應該這麼心急，還應該再觀望準備一段時間。

雖然有天才少女雲染和權威專家休斯博士坐鎮，又有風語一旁協助，出差錯的機會很小，但他還是猶豫了起來。

畢竟關係重大。

不過，這也不可能衛明曦想幹嘛就幹嘛，顧成歡背後畢竟還有整個顧家，無論如何衛明曦也不可能越過顧家替她做這個決定，他的心稍微定了些。

顧老爺子見多識廣，對顧成歡心懷愧疚，對於她的事一定會慎重考慮，不會輕易做出決定的。

不過基於對衛明曦的認識，祁信覺得自己還是趕緊去將準備做得更充分一點為好。

這小子的實力他一點兒都看不透，但他很明白，如果自己要跟他硬碰硬，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如果他執意要做什麼，要阻止他，也跟無用差不多。

衛明曦決定了要做一件事，就會努力將這件事做得最好，他跟雲染他們反覆推敲，將各個細節都想好，將各種意外情況都準備好，這才回去帶顧成歡過來。

一下飛機他直接就去了醫院，看到躺在雪白的床上安然靜好的少女，他的思念終於忍不住洶湧而出。

將近一個月不見，他是多麼的想念她。

“丫頭，我回來了，你想我了嗎？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衛明曦坐在床邊，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她潔白細膩的肌膚，眼裡全是溫柔：“這一次，我是來將你喚醒的。”

☆、第三十七章

太久沒有見，衛明曦有許多話想對她說，可是現在他更希望她能夠睜開眼睛聽他說話，給他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