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什麼是愛？

衛晉城想起早上在電梯前看到的一幕還有先前在休息室裡看到的，心如刀割。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不在乎的，以為自己可以看著她跟心愛的男人在一起親密，但是當他看到她被衛明曦親吻，被他壓在身下時，他才知道，原來自己並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樣豁達，他無法做到心平氣靜，他覺得彷彿有心愛的物品被人奪走了一般，難受得要命，那時候他真的很想將衛明曦拉開，狠狠的揍他一頓，警告他不要碰他的女孩。

他不愛她嗎？不，怎麼會？六年的感情不是說說那麼簡單，他怎麼可能不愛她了呢？

可是，這些都是他必須經受的過程。

她終究會長大，會愛上別人，會嫁給別人，作為一個合格的父親，他只能夠強迫自己去接受。

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他總不能真的將她留在身邊一輩子的。

想到這裡，他心情平靜了些，“別胡鬧，你是我的女兒，我又怎麼會不愛你？不管你多大了，你都是我的女兒，我也都會愛你！”

“女兒女兒，你到現在還覺得自己是把我當做是女兒的嗎？”顧成歡再也受不了了，猛地轉頭逼視著他：“衛晉城，你摸摸你的心，你敢說你真的只是將我當做是女兒來看待的嗎？你敢說，你早上看到衛明曦親吻我的時候，你心裡不難受？你敢說，先前看到我被衛明曦壓在身下的時候，你一點都不憤怒？你敢說你剛才看到我的手受傷的時候，你不是心痛得恨不得代替我？衛晉城，承認你愛我是男女之情，有這麼難嗎？”

一句句一字字，都直戳他的心窩，讓他狼狽不堪。

可他還是不能承認，“我對你從來都沒有男女之情，又何來承認之說？就算我當時心裡難受了，那也不代表著我對你就是愛情，世界上沒有一個父親看到自己的女兒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心裡還能無動於衷的！”

“你——”

顧成歡快要被他氣死了，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不肯承認對她有愛，還是不肯承認他對她的是愛情，他是真的遲鈍還是在逃避什麼？

好好好，既然你不肯承認，那我就幫你弄明白好了。

“衛晉城。”

她忽的解開安全帶，傾身過去，一吻落在他的唇上。

衛晉城大吃了一驚，正要向後退縮，顧成歡哪裡容得他躲避，雙手捧住了他的臉，不容許他退，緊緊的吻住他的唇，因為不太熟練，只是憑著本能的吮吸啃咬，等到他稍微放鬆了些，才挑開他的嘴，靈舌鑽進去，生澀的挑逗著他的舌，追逐嬉戲。

衛晉城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炸響，一下子就成了漿糊，少女生澀又帶著清香的吻，如帶毒的罌粟，讓他心跳如雷，無法自已，只想沉溺。

手裡的蛋糕不知何時掉了，他的理智彷彿失去了控制，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狠狠的吻回去。

可是就在他的手碰到她的肩時，他忽的清醒過來，猛地將她推開：“顧成歡，不要再胡鬧！”

☆、第二章：失望

“是我胡鬧，還是你的心，亂了？”顧成歡沒有掙扎，抬起頭直直的望進他的眼裡，伸出手按在他跳動激烈的胸膛：“你聽，你的心跳已經將你出賣了。”

即使面對浸yin官場幾十年的老狐狸，他都不曾這樣狼狽過，但如今，他卻被一個小女子逼得無處可逃。

“你胡說些什麼！”他一把將顧成歡的手開啟，臉色板起來：“跑出去幾天不見，回來倒是越來越沒有分寸了。”

顧成歡不說話，只幽幽的看著他，直看得他都幾乎快要受不了要投降，她才幽幽的說：“晉城，為什麼到了現在，你還是不肯承認你對我的感情？難道承認愛上我，對你來說，就這麼難嗎？還是，你在顧忌衛明曦？你是不是也以為我跟他在一起了？我知道，我知道你早上看到的，還有剛才看到的，任是誰都會懷疑，但是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不問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我嗎？”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他的心上。

他想問，如何會不想問個清楚明白，但是，問了又有何用？他既然已經決定了放手，就不應該再過多的糾結於此。

他只需要扮演好父親的角色就好。

想到這裡，他臉色頓時一沉，凌厲的看著顧成歡：“哼，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倒好意思提起來。”

顧成歡當下眼睛不由得一亮，露出一抹興奮來，原來他也是在意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