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看著年紀輕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坐在那裡,卻給人很強烈的壓迫感,還有斜倚在一旁的衛明曦,雖然姿態慵懶,卻給人非常強烈的壓迫感,比之顧成歡要更甚幾分,讓你感覺就像是一頭猛獸在對你虎視眈眈一般。
她心裡有所感覺,衛明曦一定是不希望自己說出那些話的,如果自己說出了,說不定會引發很嚴重的後果,可是相較於女兒的性命而言,那些都是可以無視的。
因此她頓了頓就開口說道:“今天我來這裡,並不是以你父親的妻子的身份來找你或者你母親的麻煩,而是以一個普通的母親的身份來求你救我的女兒!”
“救你的女兒?”顧成歡眉頭輕挑。
雖然從他們斷斷續續的話語中,她猜測到他們來找自己必定與他們的女兒有關係,但她還真的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是的!”佟雅茵剛毅的臉上換上了一臉的痛苦黯然:“沒錯,就是我的女兒,你的親姐姐,秦致繁。”
聽到女兒的名字,秦簡臉上也閃過一抹痛色,顯然他對這個女兒也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顧成歡眸光一深,卻只是低頭淡淡的看著手中的茶杯,並沒有出聲詢問,只等著她說。
雖然以她現在情形,別說她不想救,就算是想救,也沒辦法救。
這個時候,她倒是有些慶幸肚子裡揣了一個,要不然的話,她還真不好說什麼拒絕的話。
畢竟,眼前這兩個人的面子她可以一點兒都不看,可若是秦致涵求她,她未必就真的能狠下心來拒絕。
心裡暗暗嘆息一聲,那兩天秦致涵來找她,就是為了這件事?
當時他那麼猶疑不定,也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對自己說?而且,在聽到自己有孕的訊息之後,他立馬就打消了要跟她說的念頭,還對自己說那樣關心的話,這樣的秦致涵讓她感覺十分複雜。
心裡在想著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耳朵也沒有放過佟雅茵的話:“你姐姐——”
“慢著!”顧成歡打斷她的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請你注意言辭!我姐姐?誰是我姐姐?世人都知道,我是顧家二小姐,我姐姐是顧大小姐顧淮月!”
意思是,你嘴裡的那位姐姐,是哪根蔥哪根蒜?
佟雅茵聞言臉上頓時陣青陣白起來,心裡更是暗恨,她以為她想這麼說啊?她這心裡也彆扭得很呢,還不是看她一副冷淡的樣子看似不太好說話,這樣說出來好先拉拉關係,也能多幾分勝算,要不然她幹嘛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可現在即便是心裡生氣,她也不能跟她翻臉,憋了憋,當下勉強擠出一抹笑,卻不再在這裡糾纏不清,只說道:“繁兒一出生就身體比較弱,還有輕微的心臟病,當時差點就救不活了……”
說起這些往事,佟雅茵眼裡還閃過一抹心疼,秦簡也是一臉黯然。
當年他之所以失約顧媚,也是因為這個女兒,當時他回到美國,本是打算跟佟雅茵協商離婚的,但是當時秦致繁情況很不妙,他們夫婦幾乎整天都守在醫院裡,慢慢的時間就過去了,再加上當時病弱蒼白的女兒拉著他的手,求他不要離開他們,他硬不起心腸來拒絕,就只好辜負了顧媚,誰知道竟然會因此害了她一生,還讓自己的女兒這樣恨自己。
只是這些,佟雅茵自然不會跟顧成歡提起,更不會為秦簡解釋些什麼來緩和他們父女的關係。
雖然為了女兒她不得不來求老公情人的女兒,但是要真讓她看著別的女人生的孩子跟自己的老公親親熱熱的,她這看著心裡也膈應得很,他們父女鬧得僵僵的才好呢!
當然,自己的女兒也是一定要救的。
佟雅茵繼續說道:“繁兒這些年磕磕碰碰的,大病小病的不斷,雖然比別的孩子要弱些,但也總是平平安安的長大了,人也很乖巧懂事,我們都以為她會一天比一天好的,可誰知道——”
回想起那年病發時的情形,她還是心驚膽戰的。
“也就是在去年,她去上學,突然間就暈倒在教室裡,送到醫院的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她患上了白血病,醫生說,她必須得儘快做骨髓移植手術,要不然的話,要不然的話就會很危險。”
顧成歡神色古怪起來,不會這麼狗血?這些親爹親媽親哥的都沒合適,反而她這個同父異母的私生女合適了?
佟雅茵也看到她的神色,十分無奈的點點頭:“你猜得沒錯。醫生當時也說了,這換骨髓,最好是找至親的人來做,畢竟至親之間比較容易找到合適的,但偏偏的,繁兒的血型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