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心。”
關昊極力保持耐性吐出,“如果過去在我的心底真就那樣的隨隨便便,此刻我又怎麼會像著了魔一樣非要跟你在一起?”
“男人眼中的愛和性是可以分開的!”
“你以為我對你只有‘性’?”
“難道不是嗎?”跟關昊爭執這樣的問題,瞿苒苒控制不住臉紅。
關昊平靜地從牙縫中迸出,“那你有沒有想過,男人喜新厭舊,對你,我何須這樣的性致勃勃?”
瞿苒苒淡淡吐出,“誰知道你對待別人是否也一樣。”
關昊仰頭長笑一聲,“我和別人有沒有,你難道感覺不到?”
想起他的強烈,瞿苒苒臉上剛褪去的紅色又冒了出來,“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
關昊不容瞿苒苒逃避,伸手扶住瞿苒苒單薄的雙肩,忍著此刻想要打她屁股一頓的衝動,低低出聲,“你告訴我,你究竟在介意什麼?”
瞿苒苒撇開頭,不看關昊一眼,輕淡吐出,“我什麼都不介意。”
關昊將瞿苒苒的臉扳了過來,語調幽幽轉冷,“是嗎?你不介意……如果真的不介意,我跟喬絲結婚那天,為什麼在你瀕臨死亡的時刻卻還是固執不讓人跟我打電話?”
“我……”
關昊揚聲打斷,“你不要告訴我,你那天沒有跟我生氣,一點都不在乎我跟喬絲結婚!!”
想起那天獨自生孩子的痛苦,瞿苒苒的眼眸迅速罩上一層水霧,語調微微哽咽,“關昊,你真的太自戀了,你以為我躺在手術檯上瀕臨死亡的那一刻,依然在心心念念著你嗎?不,那一刻,我不是依靠著對你的執著而能夠撐下去,而是依靠對你的恨意……我對你有多恨,你現在明白了嗎?!”
她承認,她現在所說的話裡包含著氣話,但是,那天的感受在她心底就像是插在那裡的一根刺,只要碰一下,痛意就會遍及全身,他永遠都體會不到那種痛楚,因為他永遠都不會像她那樣需要他。
也是在生完孩子以後她才想明白了,有些人她永遠不必去等……
在瞿苒苒說完這句話後,他們之間的沉寂變的像鉛一樣的沉重。
最後關昊陰暗地笑了,他嘲諷的狂笑聲充斥在整個公寓。
“原來你依靠著對我的恨才能夠活下去……”關昊將瞿苒苒拉向他,“我不知道是該感謝你有這樣的恨意,還是要難過你有這樣的恨意!!”
瞿苒苒奮力推開關昊,“你不會難過的,因為你從來都不會顧慮別人的感受!!”
“也許是說得對……”關昊惡狠狠地說著,臉上的表情危險而陰沉,“看來我真的是自食惡果了!”
瞿苒苒看著關昊,他的表情冷硬如石。
瞿苒苒沒再說話。
砰地一聲,傳來一道大聲的關門聲。
關昊挺拔凜然的身影已然消失。
望著關昊消失的背影,瞿苒苒的悲傷腐蝕著她無助的靈魂,難受同時也在凌遲著她的心。
她知道她說的那些話很傷人,只因過去傷得太重,她再也不敢允許自己有一絲的遐想,因為再跌倒她便永遠都爬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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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苒苒曾經想要開門出去,奈何房門外站著的兩個保鏢依舊還守在那裡。
無奈之餘,瞿苒苒只好坐在了他公寓裡的沙發上,陷入思緒。
天漸漸暗了下來,瞿苒苒的腦海中一片雜亂,她的心也跟著很亂很亂。
她沒有選擇,她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無論從哪一方面考慮,他們都不合適。
他們的相遇,是因為仇怨……
他們的相知,也是因為仇怨……
老天從一開始就已經安排他們無法走到最後……
無論他對她有沒有一絲絲的在乎,她都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的在乎了,她知道,她不適合他,她也不適合他……
如果他們兩個能夠各自生活,一定都會活得比現在更好。
瞿苒苒想到這裡的時候,公寓房門突然被人由外開啟。
見到此刻走進房裡的那抹挺拔高大,瞿苒苒本能站起身,繃緊了身體。
周身散發一股雷厲風行的關昊,二話沒有說,拿起瞿苒苒的隨身手袋,隨即拉住瞿苒苒的手,兀自步出公寓。
瞿苒苒被關昊拽得生疼,“放開我,放開啊,你要帶我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