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卻不想讓他看出她身心的脆弱，又換來他一句故意博取同情。

秦梓歆緩緩地低下了頭，因為心頭的疼痛，而無法吐出任何字眼。

“怎麼，我的一針見血，讓你接受不了了？”季凌天冷冷地看著她，陌生的眼神足以讓她心寒。

“季凌天，我不管你相不相信，多年前你我分開以後，我就沒有想過這輩子再跟你在一起，所以，我從來就沒有在淺淺面前演過什麼……也請你不要以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來羞辱我，我曾經的確對你有所虧欠，但我欠你的，我已經統統還給你了……所以，請你對我尊重一點。”

“想要尊重，好啊，只要你當著淺淺的面告訴淺淺她的母親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從此以後你我就相安無事。”

季凌天冷冷地看著她，一字一句，盯得她眼睛灼痛。

“你很清楚，我當時身不由己。”秦梓歆搖頭，想要跟他解釋清楚。“我已經跟你解釋過很多次，我認識你的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M，M是後來才找上我……”

“事實早已經很清楚！！”季凌天打斷她的話，“你為了得到M給你的那筆錢，不僅厚顏無恥地引－誘我，最後甚至不惜犧牲我對你的信任！！”

“引－誘？”秦梓歆問著，腦海中一片空白。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當年她很清楚她和他之間的距離，她對他從來就沒有非分之想，是他告訴她他和她可以擁有美好的未來，她這才全身心地將自己交給他……

他指控是她毀了他的一生，其實更應該指控的人是她！

如果他沒有纏上她，Ｍ又怎麼會找上她？

M沒有找到她，她今天即便沒有跟他在一起，她也不會讓自己這樣的難受……

“秦梓歆，有一件事我想你可能還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初衷，不是因為我對你的欣賞，也不是因為對你的喜歡，而是因為我要調教你成為一個懂事乖巧的女人，幫我到關昊身邊做事……”

“你說什麼？”

“你難道真的以為我跟你上了一次床，就對你產生了相守一生的願望？”季凌天勾唇譏笑，“我不過是在利用你當時的無知和天真，想讓你為我所用……但是我萬萬沒有想過，原來你一直都在替M做事。”

她的心碎了，一切一切地攤開在她的眼前。

原本以為可以回憶的過去，原來也是一個棋局，一段讓她難以忘記的時光，到頭來卻由他親自粉碎。

“你……你的意思是，你曾經跟我說過的那些話……”秦梓歆哽咽地問，“都只是為了讓我能夠乖乖聽你的話……”

秦梓歆問，季凌天冷酷的眸光，已經告訴她殘忍的答案。

“那麼，連你所說的想要跟我共度一生的話，也都不是真的？”她喃喃低語，垂下頸子。

他根本就沒有在乎過她，由始至終。

原來，他接近她的初衷也只是想要利用她來打敗關昊，只是他沒有想到，他反倒會被她“暗算”……

為什麼過去他都沒有告訴她，只是為了讓她做著這樣的夢，好讓他能羞辱她？

“你一定以為我對你的報復是由愛生恨吧？你錯了，秦梓歆，我對你由始至終就沒有過真正的在乎，從前我只是喜歡跟你上－床的感覺……你該知道，男人玩久了一個女人，總喜歡換新鮮的，而你不過是我那些女人中的其中一個，只是，在我還沒有來得及換你走的時候，你就已經背叛了我。”他殘酷地說著結語。

秦梓歆的心窩冰涼，全身的血液失去了溫度。

忽然間她明白，她沒有再站在他面前的必要。

轉過身，秦梓歆心酸地承受不住他冷酷的視線，只想一走了之……

“我原本還想瞞著你這件事繼續我肆意的報復，可我實在對你噁心到沒有辦法再多看你一眼……”季凌天拉住秦梓歆的手臂，強制的力氣幾乎扯斷她的手骨，“如果你識相，想要跟我相安無事度過這半年，就不要再在我面前裝出一副無辜可憐的樣子，我怕我對你會更加殘忍。”

說完這些話，他拉開車門，徑直坐進車廂，欲揚長而去。然而，一股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讓秦梓歆跑到了車子前面，擋住已經發動的車子——

“你瘋了？！”

季凌天搖下車窗，忿然下車。

她一直深愛的男人，正忿然質問她。

“你剛才跟我說的話，是你故意氣我的，對嗎？”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哽咽響起，她努力控制，不讓眼淚滑落，“如果不是發生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