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不記得了,我撞到了頭,失去了記憶。”天淚有些害怕地指了指受傷的頭說道。
他的眸子裡閃耀著異樣的狂躁,看起來好像受了刺激呢,難道說他們之前曾經有著很親近的關係嗎?她曾經錯怪了劍澤哥哥,這會兒不會是又傷到他的心了吧!
“失憶?”冼英突然想起她昨天拼命在鐵門上將自己撞暈的情景。不是吧?他笑了起來,真心實意地笑了!從來沒有過這麼開懷的時候。
“寶貝兒,沒關係,我們重新開始,記住了,我是冼英,遲早成為你男人的真命天子。”他按住她的雙肩,抵住她的前額認真地對她說道。
“啊?”天淚腦袋一痛撫住了頭。真命天子?不會吧!她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下一刻竟然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擦的!”冼英勾住她軟倒的身軀張口罵道。又特麼暈了嗎?就不能換一招來對付他?但是剛剛抵在他額上的感覺真的很熱,看來這女人到現在還沒有退燒呢!接下來不要說她失憶,就是說她大腦全被燒燬已經成了白痴他都有理由相信!
“做得不錯,冼英,我果然沒看錯你。”大船靠了岸,所有戰鬥過的痕跡都被清理得一乾二淨。費亞軒迎向懷抱天淚的冼英稱讚道。
“那個男人快不行了,怎麼處置?”冼英抱著天淚,有些不快地看著目不轉睛望住天淚的男人。
“最好讓他不要再醒過來,但是也別弄死,給那人多點刺激。她怎麼了?”亞軒柔聲說道,如此殘酷地判定一個人的命運,居然能用這種軟言細語?!
“她失憶了,現在發著高燒,暈過去了。”冼英一向冷酷殘忍,但是比起眼前的男人,他有種小巫見大巫的感覺。
“失憶?很好!交給我吧,去處理那男的,處理完打這個號碼,讓那人來接走他。”亞軒不由分說地將天淚自冼英懷中接過,冼英不肯放手,但是他只向一旁示意了一下,兩道身影便閃了出來,一左一右將冼英架開。
冼英狂暴的眸瞪向亞軒:“不許你碰她,更不許傷害她!她是我的女人!”被人控制了行動能力,但是他仍然不肯鬆口。
“別傻了,她不是你的。冼英,如果你好好做事,我也許可以給你個機會呆在她身邊。”亞軒悠閒地將手上的電話號碼塞進他上衣胸袋裡。
“你說。”冼英停止了掙扎。
“給她做保鏢,從現在開始,她是我的未婚妻。”亞軒笑了笑,無視冼英下一刻的暴怒。
“嗜血、暗影,看來他需要冷靜一下呢,什麼時候清醒了,什麼時候給我打電話。”說完了話,他抱著天淚上了車子。
冼英很快被DD在地,但是他死死瞪住遠去的賓利慕尚,陰冷的眸中仍是不馴的桀驁之氣。想用這種方式讓他清醒嗎?如果他不願意,誰也別想逼他就範!
“放開我,我清醒了。”他說。他知道自己無力和費亞軒抗爭,但是天淚在那裡,他不能任由自己的女人呆在那條毒蛇的身邊而坐視不理!
來到劍澤所在的艙內,冼英冷笑一聲。這種事讓他來做,還真是諷刺啊!他看了看全身裹滿繃帶,血跡到處都是的男人。他的手下還真是實在,把這男人的傷口都包紮了。天淚很關心他呢!他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成全他,讓他死在那女人不該有的錯愛之下?
拎起手上的棒子,他狠狠地打向他的腦袋,劍澤悶哼了一聲,再沒了半絲動靜。扔到碼頭上,打這個電話通知費揚軒。他將沾血的棒子丟下,把那張紙片甩給了莽仔。
這一棒子,讓他不得不回想起四年前自己挨的那一下!不知道這男人有沒有他那樣的好運氣活下來?再說,他真的是好運氣嗎?他勾了勾唇笑得更加冷肆又邪妄。
揚軒接到了電話迅速趕到那人所說的地點,當看到垂死的劍澤時,所有曾經的猶豫都變成了後悔。是他的縱容,使那人竟敢這樣傷害他的兄弟!費亞軒,準備好看著你的世界怎麼在眼前崩塌吧!
天淚張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舒適又漂亮的臥房裡,粉紅色的牆壁,閃亮的水晶吊燈……可是,這裡是哪?她翻了個身,想自榻上坐起,這才看見旁邊趴了一個人。
那人一頭漆黑的碎髮,發稍散落在置於榻沿的修長手臂上,白色的襯衫包裹著完美的身型。
“揚軒哥哥!”她一喜,爬過去將小臉兒貼在了他的髮間。
亞軒抬起頭,眸中閃過一絲冷意。費揚軒,你還真是令人生厭的存在啊!“淚兒,你醒了。”他溫柔地起身坐到榻上將她抱進懷中。
“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