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軒低頭看了看錯愕的天淚,“你想和他跳嗎?”他問。
“我、我不會。”天淚看了看兩個人,不明白怎麼才一會兒功夫,矛頭又指向了她?
“沒關係,只要跟上我的腳步。”蕭然突然站了起來,不由分說,將她一把拉進自己懷裡,擁著她步入了燈光閃爍的舞池。
冼英惱怒地踏前一步,想把天淚搶回來,但是費亞軒攔住了他。
“我輸了。”他說。
“那和她沒有關係。”冼英冷虐的眸掃向亞軒,很想用手上的細鏈絞斷他的脖子。
“有。他做這一切就是衝她來的,那人不達目的不會罷休,你應該清楚。”亞軒拍了拍他緊握的手,似乎知道那裡有能置他於死地的東西。“放鬆點,幾分鐘而已,什麼也不會發生。”他說。
蕭然雙臂摟住懷中嬌小的人兒,她矮得讓他摟抱起來有點吃力,只能俯低了頭將嘴唇貼近她的耳畔。
“他逼你的嗎?”他問。
“啊?”被他摟在胸前,清晰地嗅著來自他身上的香氣,一種幸福的感覺,他溫熱的氣息吐在耳邊,天淚有些迷糊。
“未婚妻一說,是怎麼回事?”他不相信,她怎麼會是那人的未婚妻?她明明是他的一片逆鱗,該是屬於他身體的一部分!如果是那人逼她,他發誓下一刻就要把她奪回!
“沒、沒有逼我啊,那個,可能本來就是吧。”她小聲地囁嚅道:“難道你不知道嗎?”。
他的身體僵了一下,她說本來就是?她本來就是那人的未婚妻嗎?那之前的一切怎麼解釋?她的逃亡,他去救她……不對,他是從誰的手裡救的她呀!看了看正臉色不善地盯住他們的冼英。她剛剛還那樣信賴地依靠著那人的手臂,是否說明那人根本就是他們一起的?!
難道說,這一切根本就只是一個局?一個引他入甕的局嗎?想起至今仍昏迷不醒的劍澤,他怎麼會被傷得那麼重?而她卻好得簡直像個被嬌寵的公主!
他拿起她的小手,手臂上裹著薄薄的白紗布,隱約可見傷口已經結了痂,不經意間,他掃到她的無名指上帶著一枚只屬於費家兒媳的紅寶石戒指……他心痛地閉起黑眸,看來,一切都是真的!
“天淚,告訴我,劍澤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受那麼重的傷?”放下她的手再次摟住她,他的語氣已經變冷了,心痛的感覺噬咬著他的神經。他一直知道劍澤是受他所累,卻不知道,原來一切只因為他錯信了這個貌似天使的女人!
“他、他是因為不想放我回去。”天淚咬了咬唇不無傷心地說。她的身體突然被他摟得好緊,已經有些呼吸不暢了,但是她已經分不清這一切是甜蜜還是痛楚?能夠依偎在他的懷裡,她只感覺到全身的細胞都在雀躍!
“放你……回去?”果然嗎?劍澤一定是發現了他們的陰謀,因而才受到如此殘忍的虐待!想起他的昏迷不醒,四肢幾乎已經被廢,曾經那麼優秀的他……他們竟讓他生不如死!叫他如何能原諒眼前的罪魁禍首?叫他怎麼能原諒一錯再錯的自己?!
“天淚,你好狠毒的心腸!”他咬著牙冷冷說道,將她一把推離懷抱,眼睜睜看她跌倒在地上。舞池裡的人都停下腳步驚訝地看著他們。
她被摔得重重吭了一聲,看到他絕情地破開人群大步離去,眼淚瞬間模糊了雙眼。
從他溫暖的懷抱瞬間變成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如此毫無尊嚴地跌坐在眾目睽睽之下!這種落差就如同從天堂墜入了地獄。她縮起身體,將臉頰埋在雙膝間痛哭出聲。揚軒哥,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冼英走過去一把將她拎起,一個耳光重重打在她遍佈淚痕的小臉兒上。
“不許哭!”他怒道,將捂住臉愕在那裡的她按在自己胸前緊緊摟住。傻瓜女人,真沒有志氣!怎麼能為了那些對她圖謀不軌的男人落淚?
“蕭先生,你過份了。”亞軒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蕭然,眸底竟有一抹無人察覺的笑意。
“抱歉,一時失手。”他說。大步走回他顯赫的位置,根本就沒有半分感到抱歉的樣子。
“冼英,你這混蛋!”亞軒惱火地將天淚自冼英懷中拽回身邊。“對我的女人能不能溫柔點?再這樣對她就別再想呆在她的身邊!走。”他將天淚打橫抱在懷中,快速向會所外走去。人群自然分開,在他們走過之後又迅速合攏。
蕭然深吸了一口氣,冼英的巴掌打在天淚臉上時他有一種衝動,很想一槍將那男人殺死!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天淚!她夾在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