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一個稀裡糊塗,連自己給過誰都不知道的髒女人!”他穿上消毒衣,在一側的水池洗了手,噴過消毒液,嫌惡的樣子似乎是在厭棄碰觸過她的髒……
她愣在那裡,虛軟的身體漸漸變冷。
才知道,他根本沒想要她,一切只是又一次羞辱罷了!
她沒有作聲,顫抖著唇角吸回眼淚,心裡全是羞赧和無處發洩的委屈。
她將衣服穿好,然後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出了換衣間。
原來濫情的女人還有一種像她一樣虛偽的!才說過不後悔把自己交給那個人,又馬上沉迷於他的誘、惑!竟然還好意思否認自己被人碰過?!
好無恥呀!天淚,如此清純可愛的外表下,怎麼會有一顆如此荒淫無恥的心?他即使真的被她的身體刺激得瀕臨崩潰,卻也絕對不會如她所願地給她歡愉!
“出去。”推開門,蕭然冷喝一聲,嚇了看護護士一跳,急忙從他們身邊閃身出了病房。
被他推進了嚴密的隔離病房。天淚一眼看到了躺在病榻上的人。那人被包裹得木乃伊一樣,渾身插滿了奇奇怪怪的管子,可是她仍舊一眼就認出了他是劍澤哥哥。
他了無生機的樣子,讓她忍不住想起他倒在甲板上渾身是血的可怕情景,不由自主地伸出小手捂住了嘴巴,眼淚一顆顆滾落下來。
“呵呵!知道愧疚了嗎?看你把他害成這個樣子,心裡究竟是什麼感覺?”冷笑聲有如地獄鬼魅,看到她落淚,他直覺她是在懺悔自己的罪行。
他拎著她直步走到病榻前,按住她的後頸,讓她的臉貼近病榻上無聲無息的人。
“劍澤哥哥……”她的淚水滴落在那張蒼白的臉上。而他雙眸緊閉,毫無反應。
“想要懺悔嗎?可惜他什麼也聽不到!天淚,你好狠的心,你真是一個比任何毒蛇、蠍子都要狠毒的女人!劍澤是哪裡對不起你?你怎麼可以讓人把他折磨成這個樣子!”他越說越恨,一把將她推坐在地上。
“我沒有……”她哭著說:“我沒有讓人折磨劍澤哥哥。”。
“沒有?若不是因為你,他怎麼可能會被那些下三濫的殺手所傷?劍澤是我的兄弟,他的本事我最清楚,如果不是有你迷惑他拖累他,他根本沒道理受這麼重的傷!”他面罩寒霜冷冷地看著她,眸中全是仇恨的火焰。
“你知道嗎?現在他四肢關節都被打碎,頭部受了重擊昏迷不醒,等待他的結果只有兩個,要麼一直昏迷不醒,要麼醒來成為一個廢人!天淚,這就是你的目的嗎?虧他還一直把你當作天使,你卻如此殘忍的待他!你究竟於心何忍?!”
他雙眼布上紅絲,額上青筋暴跳,彎身大手捏住她佈滿淚痕的小臉兒,渾身因蘊滿殺氣而散發出駭人的冷意,強大的氣勢讓她清晰地意識到他隨時都有可能殺了她!
她被他的殺氣所襲,瑟瑟地向後縮去。他如地獄修羅般可怕的樣子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此時她只顧著搖頭,想要搖開他令她恐懼的大手,完全說不出為自己辯解的話來。
其實他說的的確如此,如果不是為了她,劍澤哥哥真的不可能是這個樣子。
這也許就是那句“我不殺伯仁、伯仁卻為我而死。”的真實寫照!她除了心痛還是心痛,真的很希望此時躺在這裡的人是她,而不是劍澤哥哥。
蕭然努力了好久,終於壓制住了怒氣。
這女人是令他憎恨,可是他更恨的卻是他自己,若不是他的執迷不悟、一錯再錯,這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
“天淚,現在開始,你就是他的奴隸,在劍澤原諒你之前,別想回到那個男人身邊。”他放開手站直身體,冷煞的氣息遍佈全身,說出的話更像是來自九幽的宣判。
只是他的威脅她並不害怕,因為似乎從她跟著他離開那一刻起,她就根本沒有想過再回去。
“好。”她說。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小心地看著他冷凝的表情。
無論是哪一時哪一刻,她更在意的似乎只是他而已。也許能呆在這裡更好,至少說明她和他是一起的。
他躺靠在長沙發上,看著她細心地照料著病榻上毫無知覺的劍澤。擦臉、擦身、刮鬍子,剪指甲……夜已經很深了,她不止一次因疲倦而險些摔倒在病榻前。
“行了,過來睡覺。”他皺眉命令道。並不是可憐她,而是實在已經無事可做。
她小心翼翼地坐到沙發的一端,儘量離他遠些,因為她知道,此時的他真的好厭惡她。
她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