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聲,說了一個自以為是笑話的笑話,“三十多歲的不良少年……我的青春期似乎特別長。”
科瑞恩沒有笑,艾文的話如同一把刀,一刀一刀地切割著他的心臟。他知道他錯了,但是沒有想到錯的這麼離譜,傷他竟傷的那麼深。他一直覺得艾文是愛他的,但是他忘記了艾文也會受傷,也會心痛。他將艾文對他的愛一點一點耗盡了。
自作自受。多麼可笑。
“然後,我遇到了他。”艾文聲音突然低了下去,“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是同一種人。心有所愛,但是卻求而不得,可憐又活該。如同黑暗中孤獨行走的兩個人,在一起汲取熱量。”
艾文沒有再說下去。後面的話也不必說了。
科瑞恩腰板挺得很直,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整個人都似繃緊了一般。如果艾文轉頭,就會看到男人的雙眼有些發紅,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
艾文沒有轉頭,而是站起身,往小別墅裡走去。科瑞恩突然伸出手拉住了艾文,聲音沙啞地可怕:“……那你愛他嗎?”
艾文的目光落在園子裡的唯一一棵松樹上,夏日下,松樹的枝葉十分繁茂,一點一點,藏住了陽光。
“我已經快忘了愛的感覺。”艾文說完就抽出了手。
艾文走進了別墅,五子棋,十分幼稚的遊戲,小傢伙和奧德里奇玩的十分開心。艾文走了過去,奧德里奇猛地落下了一子,用力地‘哼’了一聲,然後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艾文彎下了腰,捧著萊恩的臉,萊恩碧藍的眼睛正望著他。艾文在萊恩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寶貝,爸爸愛你。”
萊恩也用力在艾文臉上親了一下:“爸爸,寶寶也愛你。”
兩父子牽著手走出了別墅,往遠處走去。科瑞恩依舊坐在木椅上,等著陽光漸弱,等著日落西山。
奧德里奇是個固執的小老頭,而且十分愛記仇。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除非工作需要,他都不在理會艾文。不和他說話,假裝沒有看到他,抑或是故意將他當作空氣。
這樣的情況連阿瑟也發現了。
“艾文,你怎麼得罪了老傢伙?”阿瑟十分好奇,“老傢伙記性差,生氣居然可以生這麼長時間。”
艾文認真地看著手中的課本,根本沒有心思去解決阿瑟的好奇心。
“哼!”一聲重重的冷哼聲,奧德里奇先生從他們身後走過。阿瑟默默地縮回了腦袋。
艾文無奈地放下了課本,跟在奧德里奇的身後,走進了辦公室。
奧德里奇故意趁著艾文走到門口的時候關上了門。看著面前重重關上的門,艾文摸了摸鼻子,轉身靠在牆上。
就在這時,艾文的手機突然響起。艾文拿出手機,上面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艾文接起了電話。
“請問是艾文溫斯頓先生嗎?”柔和的女聲透過無線電傳了過來,十分陌生。
“是的,請問你是?”艾文遲疑道。
“您好,我是安吉拉,職業是心理諮詢師,冒昧打擾,如果您有空,我想和您見一面。”
“抱歉,我沒有心理疾病。”艾文笑著道。
電話那邊突然輕笑出聲:“溫斯頓先生,您真幽默。我只是想和您討論一些問題。”
艾文去見了安吉拉,他們約在一家咖啡廳。安吉拉是個漂亮的女士,看第二眼的時候,艾文便認出了這位正是與科瑞恩約會的那位女士。艾文不得不惡意揣測了這位女士的意圖。
艾文臉上帶著微笑,看著對面的女士道:“安吉拉小姐,您好。”
安吉拉穿著大紅色的連衣裙,如同一朵豔麗的花朵,吸引了無數的眼球。
“溫斯頓先生,我是科瑞恩先生的心理諮詢師。”安吉拉笑著道。
艾文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溫斯頓先生,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那日所見,實在是工作所需。”安吉拉笑道,毫不介意。
五年前,當他差點精神崩潰的時候,他也去找過心理諮詢師。只是為何,科瑞恩也需要心理諮詢師?這就像一個奇怪的迴圈。
安吉拉的雙眼突然緊緊盯著艾文,艾文一直微笑地看著他。安吉拉收回了目光,輕抿了一口咖啡:“溫斯頓先生,您和科瑞恩先生其實是一樣的人。”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艾文淡淡道。
“你們同樣固執,同樣在意過去,將自己的心困在原地,所以永遠也走不出。”安吉拉尖銳道。
艾文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