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轉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科瑞恩的目光又落在了那照片上。艾文剛轉身,身後的人突然站起來,然後撲了過來,將艾文抱進了懷裡。艾文字來就有些瘦弱,經過這次受傷後,整個人又瘦了許多。男人以一種極其佔有慾的姿勢將艾文整個人都圈在了懷中,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朝著艾文的衣袍裡鑽去。
艾文開始掙扎起來,科瑞恩越抱越緊,艾文一拳揮了過去。科瑞恩終於放開了他。艾文有些狼狽地穿好了衣服。
科瑞恩的臉上有些受傷,他拿起了照片,低沉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失落與傷痛:“艾文,你明明不是這樣的……”
艾文在轉身的那一剎那也看清了那張照片。他不知道為何科瑞恩居然會有這張照片。那是他們的合影,很多年前,艾文過生日的時候拍的,為了這張合影,他討好了他很久。照片中的艾文笑得燦爛,轉過腦袋,一臉溫柔地看著科瑞恩,而科瑞恩則目視前方,冷著一張臉,一臉的不情願。
艾文也明白了科瑞恩那一句話的意思。科瑞恩在哀悼自己對他的愛情。艾文冷笑一聲,直接回了房間,然後將門緊緊關上。時隔多年,看著那張照片,依舊有種讓他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科瑞恩依舊坐在樓下,他伸出手,輕輕地蹭了蹭照片上艾文的臉,然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男人再抬起頭的時候,臉上的脆弱已經消失,硬挺的五官透出一股冷意。
對於貴族的宴會,艾文熟悉又陌生。這樣的宴會,他以前經常參加,那是玩樂者的天堂,而像艾文這樣性格內斂的,則安靜地坐在一角,看著別人玩樂。
然後這一次宴會,將本來存在感極低的艾文突然推到了萬千目光前。因為這一次,他是和科瑞恩一起參加宴會的。科瑞恩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金色的頭髮梳的一絲不苟,英俊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這樣的科瑞恩與往日的紳士不同,更加顯得冷峻,瞬間便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艾文站在他的身後,他穿著一身淺灰色的合體西裝,將有些瘦削的身材勾勒了出來。艾文雖然沒有科瑞恩的英俊,但是容貌清秀,帶著一種溫和的味道。
眾人的目光瞬間從科瑞恩的身上轉到了艾文的身上,艾文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淡然地面對著各種各樣的目光。五年過去了,即使有些人見過他,但是記憶也不深刻,所以並不記得他。他們好奇艾文的身份,因為科瑞恩一直跟在他身邊,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
科瑞恩帶著他直接走到一個男人的面前,那是個面容普通的中年男人,微微禿頂,黑色的眼中閃著精光。男人見科瑞恩靠近,連忙站了起來。
“懷斯先生。”科瑞恩笑著道。
眼前的男人就是修·懷斯,懷斯家族的現任掌權人。修看向了艾文,艾文的目光並非肆無忌憚,而是十分禮貌的,但是卻看得修有些怪異。
艾文朝著那人伸出手:“我是艾文·溫斯頓,您好。”
修也連忙伸出雙手。科瑞恩介紹的人,修不敢怠慢。見艾文和修攀談了起來,科瑞恩便離開了。
艾文和修聊了一會,就發現這是個十分精明的男人。從男人的話語中,他了解的東西十分少。
科瑞恩又帶著他去見了另外一位先生,那位先生是個有些暴躁的男人,男人叫託比,臉上帶著一股戾氣。懷斯家族是他的競爭對手,所以他毫不掩飾對懷斯先生的厭惡,甚至會惡言相向。艾文與託比聊了起來,託比粗魯直接,但是艾文覺得與他聊天比和修聊天舒服多了。
“聽說懷斯先生掌管了整個懷斯家族的生意。”艾文狀似無意道。
“修·懷斯是個蠢蛋!”託比冷哼道,“他手裡的股權少的可憐,還真以為自己是繼承人了!”
艾文一臉詫異地看著他:“懷斯先生是懷斯家族的直系長子,現在懷斯夫人去世了,老懷斯先生又成了植物人,按照帝國的法律,應當由懷斯先生成為主繼承人。”
託比冷哼了兩聲,臉色難看的厲害,又似乎有些無力反駁,只能用力地拍了兩下桌子,引來了許多人的注意。艾文手中飲著手中的紅酒,忽略了那些目光。等那些人散開後,艾文突然湊了過去:“不過我聽聞懷斯夫人還有個女兒,據說那位夫人去世前留了一份遺囑。”
託比的眼睛突然亮了,似乎有些驚喜地看了艾文兩眼,然後猛地站起身,朝外走去。
艾文坐在原地,眯著眼睛看著那些人互相攀談誇讚。科瑞恩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青年半靠在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紅酒,青年的面板很白,而潤著紅酒的嘴唇卻透出一股嫣紅。科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