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受他暫時控制,但幫徒均有念舊之心,綠林道雖也有萬餘人之多,但都是散處四方的烏合之眾。
何況,一統教精銳之師已由地道進入了大寨之內,一舉而克洞庭幫的基業,如今他也不過是被困九回嶺的一頭喪家之犬,又有何值得這樣的怕他……“神戟魔尊殘眉微皺,叫道:“路姑娘,為何你要如此說法,本座是何等人物,怎會怕了他這毛頭娃兒?”
紀昭洵勃然大怒,湛盧寶劍一振,就欲出手!但他卻被慕容筠一縷溫和的眸光阻止,鋼牙一咬,又隱忍了下來。
又聽路紀明笑道:“既不怕他,何必要你親自出手,難道你怕他漏網而逃,重建蕩邪門,再跟你做對麼?”
神戟魔尊冷笑道:“就算他把天下的黑白兩道都聯合起來,本座又何懼於他……”
微微一頓,又道:“莫非你想自己出手與他一搏麼……雖然本座已經傳你幾記絕招,但對付他只怕還嫌不夠……”
路紀明長笑道:“憑恃武功,以定勝負,那是下下之策,我還用不著對他出手!”
神戟魔尊尷尬中微帶好奇地道:“那麼你想怎樣對付於他?”
路紀明容色一斂,道:“首先我必須問你一句話,你是否履行對我的諾言?”
神戟魔尊爽然一笑道:“那是自然,任憑姑娘主張,本座無所不從也就是了,不過……”
神秘的一笑,放低了聲音道:“姑娘大概不會忘了對本座的承諾吧?”
路紀明臉色一紅,咬牙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自然不會忘記的,不過,那是要等到武林底定,江湖一統之後……”
神戟魔尊得意地一笑道:“一統江湖,完成霸業,不過是指顧間事,路姑娘……”
而後又是一串震天的得意大笑。
路紀明面色冷肅,忽然沉聲叫道:“紀昭洵,你謀奪洞庭幫基業,殘殺先父,我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紀昭洵輕噓一聲道:“這……對姑娘來說,在下深感抱愧,但以立身行為,為江湖武林大局著想,在下則感俯仰無愧!”
路紀明悽苦地一笑道:“好吧,現在不談這些,你可敢跟我嶺外一行?”
紀昭洵怔了一怔,道:“嶺外,為何本座要去嶺外?”
路紀明冷笑道:“數日以來,一統教暫屯嶺外深林之中,竹柵茅屋,也曾小有建築,不論是決生死,談條件,都以到那裡去解決為宜!”
紀昭洵皺眉道:“如果本座不去呢?”
路紀明格格大笑道:“你會去的,你不是以匡正滌邪、扶危救弱的大英雄自命麼?你不是把一統教視為武林公敵麼……”
眸光冷電般的一掠,接下去道:“現在,你不妨分析一下眼前的形勢,雖然你一舉併吞了洞庭幫綠林道,但短短數日之中,不見得他們都會變成你的忠誠死黨。
而且兩幫之人散處大江南北,對你來說,遠水難救近火,實在沒有什麼用處,就說洞庭幫這份基業,眼下已經全人一統教掌握。
使你不得不率眾退處九回嶺,藉著山川之利與那點小巧的佈設苟延一時,但你能維持多久,一天?兩天?一月?兩月?
如果一統教的勁旅封鎖住內外出口,大概不出一月,就會把你們全部餓死,你大概不會想到這些危機吧……
所以,如果你真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真是允文允武的才智之士,只有隨我到嶺外尋求一個解決之道,以定勝負生死,才能解決今日之局……“紀昭洵被激得怒氣勃發,長劍一振,發出一片震人心絃的龍吟之聲,朗然一笑,大聲喝道:“除此之外,也還有一個解決之法,那就是即刻出手一戰,立決勝負存亡,用不著分什麼嶺內嶺外……”
轉向神戟魔尊吼道:“如果你真是有霸服武林之志的一條漢子,何不現在出手,還要等待什麼,難道你真受制於一個黃毛丫頭麼?”
神戟魔尊陰沉沉的哼道:“哼!不論是在此動手,還是到嶺外動手,你的結果都是一樣……”
目光轉向路紀明道:“以本座之尊,難道就任由他辱罵叫陣,而置之不理麼?”言下仍有即刻動手一搏之意。
路紀明笑道:“如果你理睬他,那正是中了他的激將之計,他急欲求戰,偏不與他交手,對敵之道就在於不讓對方爭取主動!”
神戟魔尊讚許地一笑道:“姑娘之言有理,不過……你準備怎樣處置於他?”
路紀明從從容容地道:“依你的辦法一舉把他殺死,那是太便宜了他,我要使他受盡心靈與肉體上的雙重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