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罵,只怕一場衝突是難免的了!
然而,事實卻大大的出了他的意外。
只聽慕容筠驚驚恐恐的應道:“知道!我……該死……”
蒙面少女重重哼了一聲道:“還不把你的醜史說上一說!”
慕容筠呆了半晌,吶吶地道:“我……記不得了!”
蒙面少女高叫道:“記不得?……你父母是什麼人?”
慕容筠應聲道:“我沒有父母,我是孤兒,自幼到處輾轉……”
黑衣蒙面少女哼道:“這倒料不到,你有一個不幸的身世……”
聲調一沉,喝道:“你的慕容筠三字由何而來?”
“啊?……”
慕容筠全身震了一震,吶吶地道:“這……這……”
蒙面少女轉頭叫道:“師父,這賤人道業不淺,她仍不肯實說呢?”
那全身皆黃的老人並不答言,卻突然把笛聲又提高了一些。
紀昭洵只覺熱血沸騰,霎時之間,激動不已,至於為何如此激動,激動的什麼,卻又無法說得上來。
只見慕容筠忽然大哭道:“我沒有名字,我不知道父母是誰,自然也沒有名字,這慕容筠三字,是我師父取的,因為她姓慕容!”
蒙面少女喝道:“這是十分平常之事,為什麼方才你不敢說出來?”
慕容筠困難地叫道:“因為我……把我師父殺了!”
豪面少女喝道:“好黑的心腸,為何殺死你的師父?”
慕容筠苦著臉道:“因為我師父說我面和心毒,不肯把她的拿手絕學傳授給我,所以我殺死了她……”
她像思索著往事一般的微俯著頭,停頓了一下,又道:“我趁她打坐入定之時,弄了一條毒蛇,放入了她的房中,第二天她就毒發身死了!”
蒙面少女淒厲地一聲長笑道:“你們都聽到了嗎……”
似是對紀昭洵、路紀明而講。
紀昭洵長嘆一聲,暗暗忖道:“這想必是真的了,一個殺師的狠毒之輩,料不到竟與自己相處這麼久的時間。”
忖思之間,只聽那蒙面少女又道:“你與紀昭洵共創蕩邪門,是真的為了要匡正滌邪麼?”
紀昭洵心頭大震,這蒙面少女居然提到自己了,一時之間,他幾乎連呼吸都靜止了,只注意慕容筠如何答覆。
只聽慕容筠平平板板地應道:“我只是想利用他的武功,在江湖中,出出風頭,隨心所欲的闖蕩上一番,風光風光而已!”
紀昭洵心頭一沉,暗道:“好可惡的女人,這自然也是真的,以過去她的行為看來,自己分明皆在她的控制之下!”
蒙面少女冷冷一笑道:“這也是實情了,只可惜你並沒有風光多久,現在已經到了你的末日了,你死得甘心麼?”
慕容筠俯首道:“我……該死……”
那情形有如待宰之羊。
蒙面少女忽然恨恨的冷聲一笑,道:“現在要問你一件罪大惡極的事了……”
聲調一沉,接下去道:“在鷹愁谷中,你曾做過一件傷天害理,殘酷極頂之事,你還能夠記得麼,快些說了出來。”
慕容筠嬌軀震了一震道:“記得。我……想謀害崔家鳳!”
“啊?……”
紀昭洵從心底裡大叫一聲,嚷道:“慕容筠,你……”
但他立刻發覺,自己並沒喊出聲音來,雖然他一切感覺如常,但此刻卻分明已經失了任何力量。
蒙面少女怒道:“你為何要對她下那種狠手?”
慕容筠忙道:“我嫉妒她,因為我愛紀昭洵,凡是接近他的女人,我都嫉妒她們,不惜任何手段,也要殺死她們!”
紀昭洵暗暗罵道:“好狠毒的女人,我竟被你騙了這樣久的時間!”
蒙面少女厲喝道:“你用什麼手段去殺害崔家鳳?”
慕容筠道:“當時她穴道被制,我假託追問她鷹愁谷的地牢所在,先把紀昭洵支走,而後要用消肌化骨粉撒到了她的臉上!”
蒙面少女道:“她死了麼?”
慕容筠道:“沒有……你就是她。”
蒙面少女忽而淒厲的一笑,突然用手掀起了掩面的黑紗。
紀昭洵只覺眼前一亮,果然是崔家鳳。
她顫抖著叫道:“賤人,現在你被懾神曲所制,正是天良閃現心頭之時,你自己說吧,該怎樣懲治你!”
慕容筠嘆氣道:“百死莫贖,隨便怎樣懲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