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傲物應聲而出,道:“弟子在!”
神戟魔尊道:“對陸總護法指稱之言,你可有解說之詞!”
婁傲物淡然應道:“弟子與陸總護法之仇,淵源已非一代,冤冤相報之事,並沒有什麼可以解脫之詞,也許弟子的手段過於殘酷了一些,但……”
神戟魔尊一擺手道:“既是如此,不必繼續解說下去了……”
目光含蓄地轉動一下,道:“陸總護法,本座所授你招式雖然不多,但卻多是精絕之學,目前,本座給你一個報仇雪恥的機會,以十招為度,如何?”
陸定神采大振,躬身道:“多謝教主恩典!”
神戟魔尊呵呵一笑道:“時光不多,快些動手就是了!”
陸定頓時咬牙切齒,轉向婁傲物道:“本座奉教主令諭,領教婁堂主十招,請!”
婁傲物不在意地笑道:“總護法請!”
陸定雙目之中像要噴出火來一般,當下並不客套,雙掌一圈,一股強猛的掌風推了出去。
婁傲物出手接戰,同樣的推出兩掌。
但聽轟然一聲大震,兩人四掌接實,勁風激盪,呼嘯刺耳。
但見兩人俱皆微退半步,不分伯仲。
陸定一退即上,掌劈指點,一連攻出三招。
這三招盡是神戟魔尊相授之學,果然不同凡響,婁傲物頓時被*得連退數步,頗有些張惶失措之態!
但紀昭洵、慕容筠一旁看得清楚,婁傲物雖慌不亂,雖是連連後退,其中卻不無做作之態。
陸定當局者迷,見一連三招*得婁傲物後退不迭“心中大喜過望,又是一連數招攻了過去。。這幾招勢同風雨,攻勢更加凌厲。
婁傲物的惶亂之態,更加明顯,只見他似是已無招架還手之力,步步後退,每一招都在險之又險的情況下堪堪避過。
最後,卻聽嗤的一聲,婁傲物肩頭之上已被指鋒劃破了一條半尺餘長的裂口,一縷鮮血隨之汩汩流了出來。
陸定乘勝疾進,揮手一掌,當頭砸去。
耳際間卻聽兩聲大喝同起:“十招已滿,總護法應該住手了。”
兩名堂主地位的一統教徒分由左右攔了上來,架住陸定就要砸下的右掌,陸定愕然卻步,頹然收掌。
只聽婁傲物忽然冷冷一笑,道:“教主規定十招,下座一招未發,現在要請陸總護法一試在下的無弦弓了!”
喝聲之中,振臂一揚,無弦弓已經抓在手中。
陡定黯然心驚,無弦弓法神奇驚人,為當世絕學之一,自己十招已過,不能再行還手,那麼,死於他的無弦弓下已是難以更易的事了。
心頭一慘,暝目不語。
婁傲物無弦弓一揚,就欲振臂發箭。
但神戟魔尊卻忽而橫身一攔,道:“且慢……無弦弓一發,陸總護法必然喪命無疑,本座辛辛苦苦,發掘到的人才,卻被你這孽徒謀害,本座豈能容你……”
目光一轉,又道:“何況咎本在你,一舉坑殺陸家六十餘口,是何等殘酷手段,還不快向陸總護法賠禮道歉!”
婁傲物俯首道:“弟子遵命!”
果見他走向陸定面前,深施一禮道:“陸總護法能寬宏下座麼?”
當著眾多一統教徒的面,何況婁傲物本是教主的高足,被自己打得肩頭流血,又復向自己施禮求恕,於是,六十餘口的血債登時一股腦兒拋了開去,甚至感激得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
陸定當下連忙歉意地雙手一拱,道:“是老朽過於魯莽了。”
神戟魔尊得意地放聲大笑道:“你們兩位果然盡棄前嫌了麼?”
陸定、婁傲物兩人同聲道:“下座等定會不計往事,攜手合作,同為教主效力!”
紀昭洵一旁不由暗暗心驚,神戟魔尊不但邪門絕學足可縱橫天下,他的深沉心機,用人之道,也都別有一套。
陸定、婁傲物原本是不共戴天的仇敵,在他的駕馭之下,卻能憑他小施詭計,而使兩人共同為他賣命。
這樣的一個混世魔王,以其無敵的邪門之技,帶領一批為他賣命的邪魔高手,侵入紛亂不寧的江湖之中,倒著實是一件令人憂慮事。
方在忖思之間,忽見小紅含淚上前,哭聲叫道:“師父……”
神戟魔尊怔了一怔,道:“徒兒有事麼?”
小紅含淚叫道:“婁傲物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請師父準我援我爺爺的例,也向他比拼幾招,不然我難以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