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但聽嗤嗤兩聲,兩柄閃亮的銀戟已經掠身而過,紀昭洵俯身看時,不由暗叫慚愧,原來左右兩肩的外衣俱被劃破了一寸長短的一條裂口,但卻絲毫未傷皮肉。
神戟魔尊飄身而下,狂笑道:“紀壯士,本魔的神戟之稱,該不是浪博虛譽吧!”
紀昭洵雙目深閉,咬牙道:“在下武技不敵,死而無怨,你可以動手了!”
神戟魔尊笑道:“動手做甚?”
紀昭面無表情地道:“取我性命!”
神戟魔尊縱聲大笑道:“倘若本座當真要想取你性命,又何必要費上這些手腳?”
紀昭洵朗聲道:“如不殺我,也許日後你會後悔!”
神戟魔尊大聲道:“本座從不做後悔之事,做過之事從不後悔!”
紀昭洵厲聲道:“不論你如何威迫利誘,紀某絕不會受你驅使,做你的手下爪牙,須知在下頭可斷,血可流,志不可屈!”
神戟魔尊悠然笑道:“這也是你可愛之處,因為本座清楚地知道,只要你能回心轉意,那將是本座手下最為忠實之人,你越是固執不從,也就越增加了本座對你的興趣!……”
聲調一沉,道:“本座自有生以來,所想要的物件,所要做的事情,沒有一件不會達到目的,對你的自然也不能例外!”
紀昭洵冷笑道:“這次大概不然,也許是你惟一的一次失敗!”
神戟魔尊呵呵笑道:“凡事皆有兩個可能,在未做定論之前,紀壯士最好別說得如此肯定,也許這事還有商議的餘地!”
紀昭洵大叫道:“絕對沒有,你可以死了這條心了!”
神戟魔尊雙手一搖道:“果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你將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千古罪人了,本座不妨再舉出幾樁事例,供我細細思考!
……“
紀昭洵心頭震了一震道:“快說,你還有什麼詭計?”
神戟魔尊大笑道:“本座並不專用詭計誘人,第一,倘若你不從本座之議,則首先遭殃之人,將是令堂紀瑤屏!”
“啊?……”
紀昭洵大怒道:“原來這也是你的詭計!”
神戟魔尊大笑道:“此事說來話長,不能只怪本座,須知‘驚神鞭’崔九龍對令堂傾心數十年,不曾稍改初衷……”
紀昭洵大叫道:“你那惡徒婁傲物與崔九龍串通勾結,劫擄家母,不是由你授計,又會是哪個主謀!”
神戟魔尊笑道:“本座話未說完,紀壯士最好先別打岔!
……“
微微一頓道:“劫擄令堂,該說是崔九龍一人所為,縱使與小徒婁傲物有所勾結,那也與本座無涉,其後,崔九龍景慕本座武學,與欽仰一統敦實力,求列門牆,本座未加遽允,卻因而得悉此事。
本座深恐崔九龍在情感激動之下做出背理悖情之事,壞了令堂一生名節,方才示意小徒將崔九龍與令堂請來本教,派婢媼服侍,以防崔九龍趁虛而入。
“但如紀壯士堅拒本座之議,則只需本座撇開此事不管,令堂的安全必然立刻就成問題,這是紀壯士所應該思考的第一點!”
紀昭洵咬牙切齒地道:“這樣說來,我倒應該感謝你了!”
神戟魔尊大笑道:“為敵為友,悉憑紀壯土自擇……”
目光陰鷙地一轉,道:“第二,三湘楊家堡的滿門老幼俱已在本教做客,雖說紀壯士不冠父姓,但總不會忍心要你祖父叔伯為你而死吧!”
紀昭洵大驚道:“你派人襲擊了楊家堡?”
神戟魔尊笑道:“談不上襲擊,因為楊家堡中無一傷亡,單憑本座的一張柬貼,與兩位下書之人,就把他們閤府請來了!”
紀昭洵咬牙道:“老魔,你好陰險的手段!”
神戟魔尊大笑道:“何不說這是本座的智謀過人……”
目光得意的凝注在紀昭洵臉上,又道:“第三,還有那位慕容筠姑娘……”
紀昭洵又是一驚道:“她……怎麼了?”
神戟魔尊大笑道:“她自以精擅八卦九宮之學,要在本座面前顯露一番,殊料那不過是她以螳臂擋車,本座的奇門絕學豈是她所能抵禦得了的!”
這話使紀昭洵無法不信,設若慕容筠未遭毒手的話,則不會在如此久的時間之後,還沒找來此處。
當下怒叱道:“你要把她怎樣?”
神戟魔尊笑道:“這也要看你了,眼下她已被繩捆索綁,有如俎上之肉,要怎樣處理她,完全在本座一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