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往顏清然的脖子上靠了靠,立刻有血絲沁了出來,“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不保證下一次我的手會不會直接削斷你的脖子。”
“嗚……好痛好痛!”顏清然像是個不懂事的孩子,覺得頸子上不舒服,所以左右搖晃著腦袋。
頸間細膩的面板在刀刃上摩擦,血口頓時深了幾分。
黑子眼神一閃,撤回了手。再讓她這樣下去,只怕他不動手,她也能把自己給殺死。
髒汙的長髮在下一刻被黑子攥在手裡,狠狠往上一提,感覺頭皮都快被他大力的拉扯得要掉了。
“啊……”顏清然痛呼一聲,眼淚霎時奪眶而出。委屈的癟著嘴,仰著頭看著黑子冷硬的臉,“不、不要打我,好痛、好痛!”
“說,你到底知道周寒墨多少商業機密,最好給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黑子沉沉的眼神落在顏清然眼底,想要檢視出一絲端倪。
可是,那雙眼裡滿含委屈,彷彿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突然莫名其妙被家長打了一頓,而她連理由都不知道,滿心都是委屈和迷惑。
瘦猴他們不耐煩,黑子卻很有耐心,一直就那麼直視著顏清然的雙眼。
半響後,顏清然才委委屈屈的開口,“周……墨?”她努力的動了動嘴,好像不會說這個名字,又好像忘記而來一樣,“這是什麼,可以吃嗎?我好餓,可不可以給我一點吃的?”
黑子目光一沉,渾身爆發出凌冽的殺氣。而事實上,他也確實很想將眼前頂著一張迷惑臉孔的顏清然一把掐死。
狠狠一腳踢在顏清然的小腿處,顏清然立刻痛呼一聲軟到身子,卻又被黑子手上用力拎到面前。“再給我裝瘋賣傻,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說著從腰間掏出彆著的手槍,鋥亮的槍身,槍口黝黑陰森,正正對著顏清然的太陽穴。握槍的手很穩,沒有一絲顫抖,顯然是經過天長曆久的磨礪早就。沒有人會懷疑,如果顏清然再繼續這樣,黑子肯定會開槍。
瘦猴等人都知道,自己老大隨身攜帶的任何武器都能頃刻致人於死地。匕首是淬了毒的,槍是上了膛的,就算是徒手,他也能輕易擊殺任何一個人。
那黝黑槍口中散發出來的寒意,宛如來自地獄般的陰森氣息。黃毛和胖子被黑子此刻散發的神鬼莫測的氣息嚇得差點尿褲子,就連瘦猴都忍不住顫了顫。
偏偏顏清然表情如一,目光迷惑的看著那個黝黑深邃的槍口,愣了半晌,沒有絲毫懼怕不說,甚至還歪著腦袋研究了半天,喃喃自語道,“咦,這是個什麼?”彷彿當真不知道這玩意兒能隨時要了她的小命一樣。
黑子眼裡掠過一絲篤定,恨恨的放下手來。
沒有人能在他釋放出所有殺意之後,還能這樣鎮定自若,除非這個人真的已經瘋了,根本感受不到所謂的危險。
既然已經確定顏清然瘋了的事實,黑子就不在她身上浪費多餘的時間,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收起手槍,轉身向外走去,邊走邊吩咐道,“瘦猴陪我去赴宴,其他人收拾東西快速撤離。這裡只留胖子一個人看守就行,要是連個瘋子都看不住,就不要活著來見我了。”
一群人跟著黑子的步伐匆匆離開,地下室裡很快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
周寒墨渾身*的躺在床上,身上只蓋著一條絲滑的薄被。床的另一側,躺著同樣渾身*呼吸不勻的施佳媛。空氣中還瀰漫著歡愛的味道,就連施佳媛的臉上,也有著一絲*之後的潮紅。
夜已經深了,周寒墨卻睡意全無,心裡莫名的十分焦躁。這種焦躁,在顏清然失蹤那天,也同樣出現過。
他直覺的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正胡亂點了根菸抽,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周寒墨拿過來一看,來電顯示是莫安然。
這麼晚,難道是有顏清然的訊息了。
“喂!”周寒墨急迫的接起電話。
“黑子來T市了,周永正在繼續追蹤他到T市之後的去過的地方。”
那頭是莫安然沉穩儒雅的嗓音,緩緩說著剛才他和周永一起排查今天交通監控畫面得到的結果。
這些天,他們兩個一直輪流和周永他們進行畫面調閱。今天,恰好輪到莫安然。
“查清楚之後,讓周永帶著所有證據立刻報警,我馬上過來!”
周寒墨飛快的說完後把手機扔到一邊,自己則起身快速穿衣收拾。
施佳媛擁著被子坐起來,迷濛的眼神落在周寒墨身上,“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