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狂三承認自己被嚇到了,不過,她又突生僥倖心理,畢竟,景祥應該不會為難景祥,何況艾琳和他達成了那樣的協議,終究吃虧的還是恩奇都。
“你是不是在想‘吃虧的會是我,因為他們倆都是景祥’?”恩奇都說得十分淡定,就像在陳述一件與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情。
狂三的心思被人看破,頓時感覺手心裡全是汗。
“你太好猜了;你的眼睛從來都不會騙人。你的力量是強大、是恐怖,可你的心思太單純,因此你無論流浪到哪個星球,你都不會成為像我一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恩奇都擺了擺手,“我原來還把你當作我的宿敵,最近想來真是笑話。呵,不說了;我跟你講一個很經典的科幻橋段吧——未來的你若是看到現在的你,絕對會因為看不下去而把你殺掉,以圖取而代之。”
“你想說,後悔?”
“你只說對了最淺顯的那一部分。實際上,這個橋段是最簡化版本,它揭示了時空悖論的不可執行。然而,平行空間理論的出現,使得這一悖論變得烏有。而那個‘未來的你’就是在另一空間裡提前獲得知識、能力和結果的你;他要是得到了可以改變因果的能力,你認為,要是你,你會怎麼做?”
“絕對去改變,不讓自己後悔!”
“改變的方法有很多,但無外乎有一個前提——幹掉屬於本時空的自己,不是嗎?”恩奇都笑得像個老狐狸。
“啊!你……”
恩奇都微微點頭,“就是你所想的那樣,是最壞的結果——自相殘殺,兩個平行空間因為某個人的‘點’而發生交叉,最後就是兩個空間都趨於毀滅。最輕的結果就是和這個人相關的所有事件全部被抹消改寫。然而,本該如此發展的理論,卻因為高維度空間的介入而發生了神奇的轉變。”
“一個空間的人去另一個空間攪得風生水起,他/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被量化記錄為因果點或是世界線變動率,當超出一定的額度,就會被時空的因果本體所排斥,此時,要麼選擇自殺,要麼選擇將那個時空的所有關鍵人物殺光,斷絕因果,自己揹負所有的罪孽。然而,若是成為了高維度生命的使徒,也就是‘神使’。那便大可不必在乎,因為低維度所發生的一切,在高維度看來,舉手投足皆可改變。”
“比如?”狂三將手背到身後,好像在準備著什麼。
“對於我們三次元的人來說,低維度就是二次元;你覺得你改變一個二次元的生命會很困難嗎?”
狂三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呵,看來你還是不理解啊……這麼說吧,神來之筆——就是我們對改變二次元的種種所做出的最佳總結。”恩奇都利用祈願變出了一張紙和一支筆,他先是畫了一個男人,隨後又給他添上長髮,補足胸部……
“看,我輕鬆地幫他完成了性別轉化。你說我耗費了多少能量呢?”
“確實輕鬆無比,可這又和神使變動其他世界的因果有何關聯?難不成二次元的人物能夠端起三次元的筆去修改二次元的他類?”
“這個問題問得很好!神使不是直接去修改,他必須參與進修改的全過程,他必須成為促進事件達成的指令庫,只有神使存在併發揮了‘神’稱之為劇情推動力的作用,神來之筆才能夠根據神使的暗示或明示來採取更改行動。神使改變世界的方法,就是頗具技術性地去利用高維度‘神筆’來修改自身所處維度的因果,並以此逃避抑制力和業障的懲罰。”
“換句話說,神使就是‘主角’,就是一個可以肆意穿梭於任何宇宙任何空間的,由神來指定承擔‘修改因果’的中心人物,他們擁有最不可解的特權,他們在低維度的地位,和真神無異,他們就是‘聖子’,是三位一體的人間具現!”恩奇都終於迴歸了教廷的教義。
“我是神使,我比裡教皇更適合教皇這個位置,你可以把我看成此世的耶穌。”
“但是……”狂三又丟擲了一個問題,“那個景祥是神使,你也是,兩個神使聚在一起,不會分出誰才是真正的‘主角’嗎?”
狂三認為分裂兩個神使的和平共處關係才是當務之急。
“我和他不一樣——他來到我這個時空,在未能消滅這個時空的景祥前,都得受到限制;因為‘上面’不清楚誰才是真正的‘景祥’,此世界的景祥擁有和已然成為神使的景祥一樣的潛質,不一樣的是經歷和機會,性格也大相徑庭。神喜歡不一樣的東西,所以才選擇到處‘觀摩’、‘修改’。神使景祥必須得幹掉此世的景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