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崢清含著笑意瞥了一眼孫晴好:“她如果今天點頭;明天就可以結婚。”他想了想;又道;“一晚上足夠做很多的事情;晴好;你願不願意嫁給我呢?”
孫晴好挑了挑眉毛,沒說話,宋崢清就輕輕嘆了口氣。
周甜就笑:“宋先生開玩笑的吧,今天點頭;明天就能辦婚禮;明天是週六,民政局都不開門呢。”
“這並不難。”宋崢清溫言道,“而且;我說得真的是婚禮。”
孫晴好都不信:“我不信。”
“我何必騙你,要通知客人,一晚上也足夠了。”
周甜也不信,辦個婚禮有多麻煩她早有體會:“酒席呢,婚紗呢,佈置呢?寫請帖一晚上也不夠啊。”
宋崢清慢慢微笑著:“這些都是小事,我給晴好定了婚紗,已經做了兩套了。”他的目光那樣溫柔繾綣。
孫晴好驚了片刻:“我不知道。”
“是,沒有告訴你知道。”他輕聲道,“我在想,四五個月可以拿到一件,以後你看見自己攢了多少婚紗,就可以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別說是孫晴好,周甜都被感動了,她推了孫晴好一把,但是孫晴好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說話,宋崢清知道她仍然有所顧忌,也不說什麼,無奈地笑了一笑。
孫晴好覺得特別難受,她幾乎就要答應了,但是她沒有,她只是握著自己的手指不吭聲。
宋崢清反倒是笑了:“是我不好,女孩子矜貴,我求上百八十次,也是應該的。”
在場的人聽了,心裡不約而同罵了聲:靠,這樣你讓我們怎麼活?秀恩愛很可恥好嗎?
正好那時服務員端了魚翅湯來,一人一小碗,聞著香味就覺得食指大動,周甜就笑:“吃點東西再走,他們家的鮑魚還是挺好吃的。”
周甜話音剛落,一個服務生把一個小碗端到了宋崢清面前,他唇角微微一揚,聲音竟然是不疾不徐的:“沒有人告訴過你,”他說著,抬起頭來瞥了一眼那個服務生,“要對我下手,一個人是不夠的嗎?”
其他人還沒有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孫晴好嚇得心跳都要停止了,只見宋崢清一揮手,那碗鮑魚就朝服務生的臉上飛去,他卻飛快躲開了,手裡像是拿著什麼東西,沒有想到宋崢清的手已經扼住他的咽喉,將他仰面壓制在了桌上,他的腦袋正好浸在別人的湯碗裡,頭髮都溼透了,一杯紅酒倒在他的臉上,他睜不開眼睛。
窒息的感覺使得那個服務生眼睛上翻,舌頭也露了出來,但是他還在掙扎,想要掰開他的手臂,可是卻使不上力氣。
“也不知道你是幸運還是倒黴。”宋崢清一隻手摁住他的咽喉,甚至人都還沒有站起來,神情還是那麼淡淡的。
其他人終於反應過來,紛紛從座位上站起來圍觀,周甜膽戰心驚地抓著自己丈夫的胳膊,不由道:“別、別打了。”
她完全懵掉了,還以為是在打架,可是完全沒有吵起來怎麼會打起來呢。
其他人也是一樣,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是刺殺,而不是普通的打架而已,因此嚇是被嚇到了,卻沒有人尖叫,更多的是坐在那裡發矇。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孫晴好,她隨手抄起一個紅酒瓶,牙一咬,就朝著那個男人的腦袋砸了過去,酒瓶應聲而碎,那個男人的額前頭頂滲出血來,人卻已經不再掙扎了。
宋崢清也有點意外,他鬆了手,那個男人就軟塌塌地癱軟在了地上,終於有人意識到不好,放聲尖叫起來:“死人啦!”
現場頓時亂作一團。
門外傳來紛亂的腳步聲,宋崢清的護衛雖然都穿著西裝作便衣,但是那精悍之氣卻無法遮擋,大家惶惶不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先生?”
“沒什麼事。”宋崢清道,“把人帶回去。”
他們處理多了這樣的事情,自然知道該怎麼辦,先把人拘起來,然後把整個酒店都排查一遍,看看究竟是從哪裡混進來的殺手,哦,不,這恐怕並不是一個久經風霜的殺手,更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
孫晴好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還拿著那個破掉的紅酒瓶,裡面的紅酒滴落在她的旗袍上,她也恍然未決。
宋崢清溫柔道:“晴好,這只是一個小意外,我們上樓去等,這裡等一會兒要不太平了。”
“我……”孫晴好驚慌地拉著他的胳膊,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事情,也一樣懵了,“這是……”
宋崢清雲清風淡道:“一個小插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