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的人。”
孫晴好一時噤聲,半晌問:“你到底是什麼人,這裡是哪裡?”
他沉默片刻,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會更好。”
孫晴好明白他並不是推諉之詞,她也很聰明,知道自己知道的事情越好,日後越容易脫身,所以她飛快介面:“行,當我沒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有必要,我可以連你的樣子一起忘記。”
宋崢清微微笑了笑,他的笑容不多,這樣的笑也實在很細微,說起來也很奇怪,他不苟言笑的樣子不會讓人想到嚴肅或者威嚴,反倒是令人覺得無限苦澀與心酸,他好像有太多太多的心事,太過疲倦了,連笑一笑都沒有了力氣。
孫晴好忍不住嘆了口氣,把目光從他臉上移開,今天的天氣實在不錯,天朗氣清,春暖花開的,加上桃紅柳綠,實在是賞心悅目的美景。
她也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閒過了。
宋崢清顯然也在想心事,兩個人坐在長椅裡各自出神,倒是沒有了之前劍拔弩張(其實主要是單方面)的緊張氣氛。
孫晴好想,也許等到明天,就會有結果了,她真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如果不是,更希望這場噩夢能早點結束。
臨睡前,宋崢清又出現了一次,他徵求她的意見,為了弄清楚之前的事情,能不能在她房間裡裝一個攝像頭。
“就我這裡裝,你呢?”她反問。
宋崢清道:“自然也是。”
他們都想弄清楚晚上是怎麼一回事,孫晴好親眼看著他把一個微型攝像頭裝在了一個角落裡,如果不是用心去看,她根本沒有辦法發現。
“放心,這裡只有這麼一個。”他顯然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孫晴好斜睨他一眼,下了逐客令:“你可以離開了。”
宋崢清沒有計較她惡劣的態度,囑咐她鎖好門就離開了,孫晴好臨睡前想,希望今天不要再出現昨兒那件烏龍的事情了。
很明顯,她實在是太天真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坐在床上看昨天的錄影,宋崢清也還穿著睡衣,他雖然表情還算平靜,但是孫晴好已經鬱悶地快吐血了,坦白說她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真的很想把枕頭摁在他臉上弄死他算了。
錄影很快在液晶屏上開始播放,那是紅外線攝像頭,在黑暗中拍得也很清晰。
大約在孫晴好熟睡後的一個多小時,她居然自己爬起來了,把鎖好的門開啟,然後宋崢清走了進來,兩個人竟然耳鬢廝磨了片刻,然後相擁在床上睡著了。
孫晴好一副被雷劈了樣子:“我不信,我,我絕對不信!”她聲音都在發抖,“怎麼可能!”
宋崢清皺著的眉就一直沒有鬆開,但是他到底是比孫晴好冷靜許多,走過去按一按她的肩膀:“別慌。”
“我完全沒有記憶,是我給你開的門,這怎麼可能!”
“鎮定一點,”宋崢清用力按了按她的肩膀,“事出必有因,我們要把原因弄清楚才行。”
“你也不知道?”她狐疑萬分。
他搖了搖頭:“我去打一個電話,你先收拾一下,等等見個人。”
一個小時後,秀園的飛鳥亭裡,一個帶著黑墨鏡的瞎子饒有興致地“看著”孫晴好,她被他看得渾身發毛:“你看著我幹什麼?”
“我是看看究竟誰家的姑娘那麼倒黴,被人半路撞了車又被'嗶——'了。”那瞎子話還沒說完,就被宋崢清打斷了:“李罡風,說正事。”
那位英俊的瞎子戲謔道:“怎麼,情蠱給你帶了什麼麻煩?”
宋崢清用不偏不倚的語調把事情告訴了他,聽得他誇張地笑了起來,肩膀一聳一聳的,手裡的茶潑了自己一身:“笑死我了,真是如此?”
孫晴好和宋崢清誰都沒理他,他自己樂呵了半天,給了個似是而非的答案:“這是很正常的,情蠱之所以是情蠱,就是為了讓有情人終成眷屬,夫妻恩愛,一生不棄啊,恭喜兩位。”
“我和他不是什麼有情人!”孫晴好不耐煩地打斷他,“我想知道有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情,我根本不認得他,和他一點都不熟,我一點都不想和他有任何關係,任何!”
李罡風惋惜道:“很不幸,不能,你以為蠱是什麼,是一條蟲子,吃顆打蛔蟲的藥就好了?怎麼可能,哪怕是在所有的蠱裡,情蠱也是最神秘最厲害最不能破解的。”
“是誰下的蠱,讓他來解不就完了嗎?”
“那是一個很厲害的蠱師,不過現在麼,估計不知道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