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罡風住在那裡,他沒想到宋崢清大清早會過來,還睡眼惺忪的:“訊息那麼靈通,我剛回來不到一個小時,困死了。”
“事情進展順利嗎?”宋崢清時間不多,開門見山直接問。
李罡風歪了歪頭,打了個哈欠:“不怎麼順利,他們肯定有幫手,我只找到了一條線索,他們曾經在花城住過一段時間,但是早就跑了,唉,他們其中一個是蠱師,回到西南就和魚回到水裡似的,我估摸著偷渡出國了。”
宋崢清頷首,李罡風之所以被特赦離開京城,就是帶著人去找那個給他下蠱的傢伙去了,可惜對方早就逃之夭夭,一直沒抓到:“李罡風,情蠱是不是真的無解?”
“是的,這是蠱術裡唯一一個無解的,不然也不會用來對付你,否則普天之下再找一個蠱師出來又有何難呢?”李罡風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那麼問,還是再回答了一遍。
宋崢清彷彿鬆了口氣:“那就好。”
“好?你腦子壞掉啦?”李罡風大驚小怪,“以後身家性命和一個女人扯在一起,這叫好?”
“你不在的時候,發生了很多事。”宋崢清面上浮現一絲溫柔的笑意,“我現在過得很好,不解開也很好。”
何必要解開呢?一旦情蠱解開,情況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他也沒有辦法預料,所以寧可就這樣過一輩子。
只要她可以一輩子陪伴在身邊,那用什麼交換都值得。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如此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無法失去她。
李罡風拖長著聲調:“噢——怪不得,我懂了。”
“你好好休息,過段時間我再來找你。”宋崢清不多留,“我有事要先走了。”
“慢走啊大爺,有空再來玩~”聲音不要太盪漾。
宋崢清忍俊不禁,露了一個笑,李罡風等他走了還一副見鬼的樣子:“真見鬼,感覺宋崢清怎麼好像被人掉包了一樣?還是我眼睛瞎了感覺也不對頭了?”
車在公路上飛馳,因為要開會的關係,不少道路都被封了,這也算京城的特色,大家住著住著就習慣了。
舉行會議的地方是眾所周知的會見外賓之處,設了多重檢查,會議還沒有開始,但是現場已經佈滿了治安人員,有少數的媒體被允許進入報道,宋崢清的車長驅直入。
這大概會是很漫長的一天,他想。
事實也是如此,例行的會見合影就浪費了不少時間,等到吃完所謂的國宴可以談談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了。
但是其實這樣的會談是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與時間的,而今天到場的無一例外都是軍人出身,相比於外交官的圓滑,大家都比較強硬,好幾回都劍拔弩張好像是要打起來一樣。
宋崢清一整天都懶得講話,第一天原本就是大家試探的時間,真正的戲肉在後頭呢。
只不過這個會開完了,還有一個內部的會議,在軍部的小會議室裡,沒有了惱人的翻譯、保鏢,氣氛略顯沉重。
其中一箇中年人最先開口:“這件事情,我有幾句話要說。”
考慮到沉悶的談話內容肯定沒有人要看,所以下一句是等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他不是一個人回的秀園,包括另外一名同僚,大校,今年三十一歲,年輕有為,未婚單身,算是宋崢清的下屬,卻不是屬下。
有點難理解是不是?其實很簡單,宋崢清有一支獨立的軍隊,除了常規編制的成員之外,有一部分是身懷絕技的,嗯,特種兵也好,特工也罷,反正就是不走尋常路的酷炫狂霸吊炸天。
但是錢大校不是其中之一。
如果繼續用昨晚的例子打比方的話,宋崢清其實是這樣的,他是團支書,是團委,和班長不是一個系統裡的,所以他有自己要管轄的事情,但是同時,他也是副班長,可以管下面的班幹部,而錢大校是其中之一,專門負責科研這一塊的,是技術人型人才。
他們晚上談的主要事情就是要不要把軍事武器賣給兄弟國家好維護人民的獨立反對干涉國家內政。
兩個人在車上沒有多談,只是草草聊了幾句今天的情況,因為秀園就在附近,很快就到了。
裡面燈火通明。
宋崢清一進門就被抱了個滿懷,他的表情一下子就柔和下來了:“那麼晚了,吃過晚飯沒有?”
“吃了,你吃過沒有?”孫晴好壓根沒看見在後面錢大校,反倒是錢大校被唬了一跳。
他也不是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詫異就明明白白寫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