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莉突然抽回手，“不行。”

夜凡離怔了一下，目光落在她緊扣的睡衣紐扣上，聲音一沉，“你身上怎麼了？”

“跟你沒關係！”

“你是我媳婦，能跟我沒關係？”夜凡離輕斥，說著強硬地掰開她的手，抓住睡衣衣襟，猛地一撕。

莫雪莉掙扎半天，因為顧忌著不想傷了夜凡離，也沒有能使出全力，睡衣脫掉的瞬間去推夜凡離，“不許看！”

夜凡離剎那間渾身冰冷，一把抄起她的胳膊硬是將人拉進懷裡，另一隻顫抖的輕撫她的小腹，死死盯著雪一般的肌膚。

只見她小腹上是縱橫七八道傷口，每一處都有十幾公分長，粗·大的傷疤或是暗色，或是虯結在一起，每一處都驚人的可怕。

“這……這是怎麼了？”夜凡離喃喃道，“為什麼會這樣？雪莉？誰欺負你了？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當年他抱她的時候，她根本沒有這種傷痕，才五年啊，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麼多傷疤，這麼可怕的傷口，她是要傷的多重才會變成這樣！

莫雪莉難堪地扭過頭去，閉上眼不說話。

夜凡離吼，“說話！是誰欺負你了？”

莫雪莉深吸一口氣，淡淡道，“沒什麼，我還活著，沒有死就已經是萬幸了。”

“胡說！！！”夜凡離吼，“你裝什麼淡定？怎麼可能不影響生活？這麼多傷疤……這麼長……！那該有多疼！！！”

莫雪莉咬著下唇不說話。

“到底是怎麼回事！”夜凡離抓緊她側雙肩，眼角蹦出青筋。

莫雪莉垂下長睫，“……紫冰兩歲那年我在北歐圍剿龍門，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紫冰……他們綁架了紫冰，要挾我去赴約……後來，後來我毀了龍門北歐分會。”

說起來是這樣簡單，當年確實驚心動魄。

夜紫冰是夜凡離唯一留給她的依靠，她縱使冷漠淡然，卻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殺死。

哪怕龍門是地獄，她也必須把紫冰帶回來！

……那裡，果然是地獄，或許，比地獄更可怕。

換走了紫冰，她落在龍門手上，受盡折磨，小腹上這幾道痕跡是被刀劃開，每一刀都幾乎致命——幾乎，卻因為她身份特殊，沒有真正要了她的命。

莫雪莉向來是強硬的女人，既然沒有能殺了她，那麼死的就會是對方！

一年後，龍門北歐分會被連根拔除。

那是莫雪莉回以這幾道傷痕的謝禮。

“龍門，龍門——我要讓龍門陪葬！！！”夜凡離暴躁地怒吼。

莫雪莉小聲道，“你冷靜一點。”

“雪莉！”夜凡離突然一把將她抱在懷裡，雙臂緊緊勒住，力道之大，是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莫雪莉被他這樣抱著，慢慢的，慢慢的，伸出手去，搭在他腰上。

夜凡離嘴唇狂亂地親吻著她的脖頸，痛苦的低吼中帶著哭腔，“雪莉……我的雪莉……”

那一晚夜凡離像瘋了一樣，死死抱著莫雪莉，瘋狂地頂到最深處。

莫雪莉像是在海里被巨浪拍擊著，昏昏沉沉，隨波逐流。

等兩人都得到滿足的時候，莫雪莉有氣無力地想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愉悅過，但也真心是怕了，再來一次絕對吃不消。

她的體力已經是超常的好，可應對夜凡離的索求，還是以卵擊石。

五年前如此，五年後，更是這樣。

夜凡離就著下面還連在一起的姿勢從背後抱住莫雪莉，扭腰伏在她小腹上，一點一點親吻上面的傷疤，如同吻著一個上古流傳下來的稀世珍寶，雖然灰敗，但是價值連城，視若珍寶。

將傷疤通通吻過，每吻一處，都像是能親身感覺到當年那些人的兇狠一樣。

他當做一生至寶的女人，這樣被人傷害，被人虐待，那時的自己在做什麼……

在漫天漫地的找她，根本不知道她正在北歐那個冰天雪地中受著這樣的苦楚。

悔恨，心痛，怨怒。

如果當年自己沒有那麼懦弱，莫雪莉根本不會受到這種災難。

都怪自己，都怪自己！

莫雪莉身體還殘存著滅頂的餘韻，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著，她紅唇被吻得微腫，呼吸凌亂急促，窩在夜凡離的懷裡，心中瀰漫了一種溫暖的氣流。

冷漠的是面容，激動的卻是內心，她不由得的想：原來被人愛著是這種感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