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人?安陽王一愣,馬上想起昨夜的嬌客,聽說白家嫡子安南王白玉京對典從蓮極好,甚至為她以身擋箭,娜雅說得可是她,怎麼口氣不大對勁,倒像來找仇人一樣。
“什麼人?”李王爺劍眉一抬,故作不知的反問,“王妃這話可真令本王迷糊了,我府中有誰是你所要找的人呢?”
娜雅夫人一聽這安陽王爺竟要裝傻矇混,不僅皺著眉頭,“李王爺,本宮今日前來,是定要把人帶走,我連夜進宮取得皇太后口諭,您把人交出來,還是要我下令搜?”
可殺不可辱,安陽王氣得想大罵,李湛青拉了父王一把。聽這話,連口諭也請了出來,王爺就是心有不甘也得請她進大廳,只是要他不明不白的把恩人交出來,也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娜雅夫人帶來的有白家的三代子弟白玉禮和白玉禪,這兩人也是白家子弟中出了名的能幹人厲害人,而且在朝中並不為官,今日前來,也不會落下把柄。
尚未讓人去請小蓮,就見到一名管家進來,呈上一張名帖。安陽王接了過來,李湛青眼快,見帖上寫道:“獨孤世家晚輩獨孤華欣攜弟子拜會安陽王爺。”心中一驚,獨孤世家大小姐親至京城,他竟沒有半點訊息!她意欲何為?
王爺對著娜雅夫人致歉,道:“這位貴客,非同小可,可否容小兒去迎接。”
娜雅也知道獨孤華欣的大名,略皺眉頭,只好把事情壓後一下。李湛青便領著幾名管家下人,迎了出去。只見一清秀女子,身著紫衣,一派清雅之風,儼然名門大家的閨秀,只是一般的閨秀是不會出門的。她身邊站著紫冠侯爺沈無雙,俊朗非凡。行禮致敬過後,李湛青便把人迎進大廳,向王爺和娜雅夫人都請了安,賓主坐定獻茶。
華欣尚未開口道明來意,一名管家又持了一張名帖進來,這次來的是蜀中唐家下任掌門唐三公子唐忱和九公子唐惕,無奈又得耽擱娜雅夫人的要事,李湛青再去迎接。
娜雅夫人的臉色越見陰沉,除了容顏俊俏身材高大的兩位江湖貴公子和唐家的一批子弟,接連而來的還有水華城主水猶寒和城中一批高手,首富金家的代表無意公子和他家中數位管家軍師、護衛高手,千殺門主射蘭香和她門下四大長老、八大高手、十二位護法,而最讓安陽王高興的事他女兒沅沅,女婿雷朗,親家二公子雷奇,三公子雷鬱也來了。
接連不斷有貴客來至,想也知道都是衝著嬌客典從蓮而來。
從未在這大廳招待如此多來客,王府的大廳之中位子都不夠坐了,管家忙領著下人往廳中送上大椅,而更多跟著主人來的因地方不大,也就只能站著了。真是委屈他們,便是給射蘭香端茶的丫鬟,一身武藝也是不俗。
相識相交的人大都熱絡的敘了敘舊,娜雅夫人再忍不住,玉手纖纖,拍案而起,“安陽王貴客臨門,必有許多事情,不如先把人交給本宮帶走。這樣磨蹭,本宮沒那麼多時間。”
“要交的是什麼人,讓王太妃這樣惱怒?”華欣淡淡一笑,那笑中頗有點對王妃不莊重的調侃。
“便是典從蓮那小丫頭!”一掌拍下,木椅的扶手震得碎裂,眾人心中一怔,方知這位貴婦並不是嬌弱不能之輩。“她累我兒重傷,本宮定要拿她問罪。”
果然來意不善。
眾人還未開口,已經讓主人家示意停下,安陽王道:“王太妃一早來此,情緒不穩,態度不佳,這些本王不與你計較,只是要從我府中強搶李家恩人,卻是不能夠。至於皇太后口諭,安陽王府一力承擔便是。”
“她是你李家恩人,與我何干,我兒為她嚐盡苦楚,我堂堂公主連為兒子出氣都不能夠,大順王朝可對得起我戰死沙場的夫君?”娜雅指著安陽王厲聲喊道,“你要去太后處請罪,只管去便是,今日人我是非帶走不可。”
“王太妃這話過了,您受王朝皇恩之重,怕是古今再無人能及,怎能說國家虧待了您?老王爺仙逝,皇上賜您免死牌一道,皇恩浩蕩。”李湛青回說,“再說,蓮小姐千里送孤,並不曾觸犯律法,怎能捉拿,至於安南王捨身相救,可就是他自己行為,與蓮小姐何干?”
“正是,蓮小姐一行千里,救連州百姓無數,還應向朝廷表功才是。”金無意坐在唐惕旁邊的位置,看著這位脾氣不好,勢力極大的太清公主,小心地笑著說。
“家父病重,也是蓮小姐妙手醫治,她本是心善之人,怎麼會故意連累安南王,想是王爺憐香惜玉。”華欣也開口說道。
“小蓮妹伶俐可愛,最是體貼人,王太妃莫錯怪了她。”唐惕言道,對娜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