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們走進了這裡,都還能感覺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他們站在這裡,明明頭頂就是陽光,卻忍不住覺得後背發涼。
這個祠堂……比以前更陰森了。
“逆女,你給我滾過來,跪下!”站在最中央的老頭子怒喝一聲,大吼道。
江小湖抬了抬眼皮子,她已經很久沒有在江家聽到有人這麼跟她說話了。
實際上,自從江小魚同學被明媒正娶……額,被君墨昭告天下一般地認了義子,甚至上了玉牒之後,江小魚簡直是母憑子貴了……
當然,這件事情,主要還是君墨那霸道男人,為了不讓江小湖再遭受流言蜚語的羞辱,才大辦特辦的。
真正讓江家人忌憚她的,卻是君墨有意無意地讓江萬山知道了一件事——這一次朝堂上攪風攪雨的事情,江小湖功不可沒。
所以,為了家族和平,江萬山最近一直沒讓江家人來招惹她,而且,他也的確很忙,還沒有空來跟江小湖慢慢計較。
不過現在看來,有些人也終於忍受不住了,而江萬山也閒起來了。
江小湖抬眼將院子裡的人都看了一遍,來的是格外的齊全。清一色的江家人,她母親遠遠地站在最邊角的位置,神色冷冷的。
“我在跟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嗎?!”那老頭怒喝一聲,砰的一下子砸了砸他的柺杖,臉色難看。
“不知道我何罪之有?為何要跪?”江小湖笑著問道,神色安靜。
“你勾結外門,趁亂襲擊家族,罪大惡極,為何不能跪?!”老頭怒喝一聲,作為家族的大叔公,他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麼挑戰權威了。
“又是夫人說的,對吧?”江小湖溫婉地笑了笑,露出白白的小牙齒。
白青鳳頓時心塞,這句話說得簡直不能再陰險。她這樣子說的,好像一切都是她在攪動是非一樣。
“老四,你不要否認了,我們已經抓到人證了。”白青鳳皺了皺眉,淡淡的說道。
“這麼巧,不知道夫人這一次找了哪一家的人證,來指證我呢?”江小湖淺笑著問道,樣子很單純,很好奇。
她若是哭號大叫,甚至是憤怒一下,白青鳳就能立刻指著江小湖的鼻子,說她是做賊心虛,然後直接把人給綁了,法辦。可是她現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卻讓白青鳳覺得,她對江小湖,根本就是狗咬刺蝟,無處下嘴。
站在一旁的江雲流冷冷地笑了一聲:“如果人證都那麼有用,你白氏就不應該站在這裡。”
“老二!這是在審問江小湖,你不要搗亂!”白青鳳厲喝一聲,作為當家主母,她的威信還是很高的,只可惜,這個威信對江雲流沒用。
不光如此,在那幾個人證莫名其妙地撞牆死了以後,江雲流只要是逮住了機會,就會不遺餘力地收拾她,甚至弄得她現在都不敢自己一個人走了,唯恐這個瘋子衝出來把自己給掐死,而且,她絕對相信,江雲流這個人,絕對幹得出來這種滅殺後孃的事情!
江雲流森然地盯著她,直到江萬山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才淡淡的轉開了目光,冷冷地道:“呵呵……”
尼瑪,好心塞!
白青鳳頓時臉色鐵青。
“放肆,今日這裡是族中的大會,輪得到你這個小輩說話嗎?!”大叔公有些惱怒地瞪了江雲流一眼,眼神憤憤。
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轉過臉來訓斥江小湖,就聽見江小湖滿是誠摯地符合他道:“沒錯,大叔公說得沒錯!老二,二哥,你是不是傻了?怎麼說人家也是江家白氏,大叔公都是人家白氏請來的,你在白氏面前說話的時候,可以可以尊敬點?!不知道這是‘江家’的族中大會嗎?!”
江小湖說完了這些,不理會目瞪口呆的眾人,很是認真地福了福身子,衝著瞪著一雙死魚眼的大叔公沉聲道:“大叔公,我二哥經常不在江家裡頭,對江家現在的情況不太瞭解,您不要怪罪他,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會知道,誰才是江家的說話人。”
這話簡直不能再犀利了,直直的是在說白青鳳已經控制了江家啊。
白青鳳看著周圍人的目光,一時間渾身冰冷。她想不到才短短一個月而已,江小湖的嘴,竟然又歹毒了這麼多,這麼幾句下來,竟然瞬間就讓她變成了居心不良了。
……
如果江小湖知道她此刻的冤屈,一定會覺得很好笑,這個女人,難道不是居心不良嗎?
“呵呵,沒錯,是我魯莽了。這裡可是長老會,我在長老會上公然頂撞白氏夫人,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