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齊木所言,簡單來說一句話,戰敗此人,交給你們了。
眾人恍然大悟,一時間看著狂妄大笑的那群人,多了幾分戲謔。
跳樑小醜,何須掛齒。
☆、120·你敢麼
戰場自有規矩,若非比法於臺;不得怒殺內門弟子。至此;劉武此人雖實力低微;但也為南苑佔了個千名之列的名額,本苑弟子見他繞道,放任置之。
反觀他苑之人;雖不喜;但此人重在針對西苑齊木;一口一個羅木把人名字都叫錯了,但西苑弟子對此毫無反應;其他弟子態度有些微妙,稍稍觀望;並未出頭。
劉武但見他人如此,更是狂妄,變本加厲。
但凡任何精彩戰鬥,總有個不入流的另類在耳邊瞎掰順帶把自己誇上天,幾人走到哪跟到哪,實在難以忍受。
就連秦休也難以靜心,無比佩服齊木還能靜如止水毫無波瀾起伏,不由自主總盯著他看。
誰知,齊木扭過頭,差點撞到秦休的鼻子。他撓撓耳朵,眨眼。
“耳聽八方真受罪,不湊這熱鬧,回去坐著看。”
一聽這話,龐猛差點跳起來,飛也似的往回跑。這幾人中就屬他反應最大,嘟囔著真想和此人對上,打得他再也不敢開口說話。
苑主坐鎮於閣樓之上,在眾西苑弟子眼裡,是莫大的鼓舞。
弟子小憩則是在下方,靠近邊沿處,透過鏤空的窗扉,能隱隱看到灰髮苑主穩坐獨飲,悠然姿態。
在此處觀戰雖隔得遠了些,少了身臨其境的震撼感,整整百座戰臺,望去清晰明瞭。
苑主寧南為人溫和心善,弟子跨過長老導師,直接尋其解惑的,不問其罪,反倒是有問必答,威望極高之輩鮮有人能做到如此。
齊木轉身望向暮鈺,後者一襲玄色長袍背靠沉木圓柱很是低調,只是偶然抬頭看向坐著的身影,手搭在柱子上,無意識划動。
“暮鈺,你等這一天多久了?”
這話說得高明,齊木琢磨了許久,旁人聽不出倪端,但暮鈺絕對知道問的是什麼。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會有明確的目的。
然暮鈺一直以來看似自來熟自戀又放蕩,沒有惡意反倒是幫了齊木很多,說話做事卻總叫人捉摸不透,這人身上秘密太多,隱藏得深根本摸不清在想些什麼。
若非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暮鈺究竟有何目的?
糾結無比的私事放著不論,齊木倒是有些好奇。
而現在差不多也明確,再看到暮鈺,也生不起調笑的心。
這句話更隱晦的一層,便是告訴他自己已經猜到,用不著警惕,若是願意說,那傾訴物件肩膀借你,若是不願,那齊木會一直裝作不知道,再也不會提及此事。
畢竟是不好的過去,不看平時暮鈺端的一副天塌下來當被子蓋的模樣,若真是道無法癒合的傷痕,偶爾不小心戳到,也還是會疼。
暮鈺早已被視為洞府一員,和眾人打成一片。
他出手闊綽,對西苑弟子更是慷慨,為人豪放不羈自戀還愛到處招蜂引蝶,形象早已根深蒂固。而自西苑苑主出現以來,這人一天到晚魂不守舍,遠遠看上寧南一眼,就能失神半日,一時間形象風度什麼都沒了,叫人咋舌。
私底下洞府之人議論紛紛,齊木聽過多次,諸多版本各有蹊蹺,簡直哭笑不得。
齊木打定主意,若是他裝傻糊弄過去,以後關於西苑過去暮鈺師父的話題,視為禁忌,地級洞天內所有人都不會提及。
此地熱鬧非凡,眾人熱情高漲,但吵鬧之音似乎入不了暮鈺的耳,直到齊木壓低聲音說了這一句,才回過神來。
和後者設想的不一樣,暮鈺連目光都沒變分毫,直接承認了。
“七十三年,從上次見到師父,到現在,整整七十三年零六個月,”
暮鈺輕嘆,這才就著倚靠的姿勢,微微仰頭看著齊木,道:“你猜得沒錯,我也沒想過瞞你,毀了師父的西苑,害他重傷垂危,我罪孽深重一直不敢現身,終於堅持不下去了。師父終年閉關不出,若能讓他現身,除非西苑有大變故。”
說到此處,暮鈺直視齊木的雙眼,沒再說下去。
齊木道:“所以你看中了我?”
暮鈺輕笑:“真不謙虛,我不是說過看上你了麼。”
“眼光真好。”
“你沒別的要說?沒想殺人,沒想打我一頓出氣?”暮鈺收回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