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紫袍修士結印,真元浴火,化身為電襲殺而至!
齊木上前一步,大掌一出,竟是徒手握住長刀,收攏嘭地一聲,劍身折斷。他捏住半截刀刃隨手一揮,噗地一聲割掉了那人的頭顱。
乾淨利落,正欲動身的五六人僵在原地。
齊木不覺痛快,立劈了站在衝在最前方的那個,順手勾起那兩人腰間的乾坤袋,握在手中。當著眾人破了乾坤袋的魂印,翻找著,一臉嫌棄刺痛了不遠處眾人的眼,拿出幾塊玉片看了看,一些丹藥,五百多萬上品靈石,囫圇扔進空間。
“還算湊合,打劫你們也沒意思。”齊木明顯興致不高。
來人至少也是元嬰境,至高不過極境五重天,齊木自然是不放在眼裡。
這些人怎麼說也是宗族驕子,平時哪裡受過這等氣,只覺定是這元嬰青年使了什麼手段,不然師兄堂堂極境一重天斷不可能敗得如此之慘。
“卑鄙無恥,只會使些陰險手段!殺我師兄,大靈劍宗定不饒你!”一人面紅耳赤,雙目血紅,渾身氣勢陡漲殺上前來。
齊木冷笑:“打不過就稱陰險,怎麼就不說是他不如人呢,如此沉不住氣,死也就分個早晚而已。”
一直靜默著的三人齊出手,無形壁障擋在兩人間,將被憤怒衝昏頭腦的那人擊暈。嚴肅地望向兩人,沒了倨傲,以平等的態度開口道:
“道友息怒,方才多有得罪,這幾人搶先出手罪有應得,絕無怪罪之意。仙殿多兇險,越往裡走強大的妖獸更多,在下曾看過宗族秘寶,對天宮仙殿略知一二,道友不過兩個人,不如和我們一起,結伴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仙殿尋機緣也得靠合作,這兩人竟然能率先尋到此地,很可能也和他們一樣身有秘寶古圖,修為不高實力卻不弱,更何況一直未開口的那位黑袍男子看不出修為,差點就給忽略了。
那人還沒說完,淵落道:“走吧,有不少人來了。”
齊木無視那幾人的示好,玩心沒了,只覺有些好笑。拉著尊上的衣袖,往前走了幾步。
說話的藍袍道修眼力驚人,一下子就看出來這青年對那位黑袍男子很順從,隱約覺得心悸。
後者完全看不出修為,甚至從未轉身看過一眼,這幾位驕子深覺沒被看在眼裡,不由隱怒,不露痕跡地擋在通道口。
“閣下要走,可以。不過最好還是和我等一同出去,有我大靈劍宗庇護,其他宗派亦不會對二位動手。”
這陣勢,軟硬兼施,怕的是不想靈寶落在其他勢力手裡。
淵落隨意地掃了幾人一眼,復又抬手攬過齊木的肩。
齊木停在樹前,擺弄了下枝葉,突然一陣玄奧波動傳來,毒物屍骸邊沿陡然出現一處門戶。兩人直接抬腳踏了進去,光影構成的門戶自兩人走後,迅速閉合。
群山之間,那幾人目瞪口呆,甚至都沒看出青年是如何出手的。
幾乎是一眨眼,兩個大活人就不見了。
天宮仙殿空間陣法飄忽不定,竟還有人能準確找到,剩下的九人傻了眼,若非親眼見到,傳出去都沒人信。
兩人出現在一處山林間,周遭二十多人但見憑空出現的二人,神情帶著些許警惕,均被齊木無視了。
淵落問道:“方才是與你同輩之人,年歲未過百,感覺怎麼樣。”
齊木撇嘴,無謂道:“不怎麼樣。”
“是嗎。”
“無趣得很,還有點可笑。”
半晌,淵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齊木疑惑:“尊上在想什麼?”
淵落摸了摸他的頭,眸光帶著些許暖意:“本尊在想,你日後會不會怪本尊。”
齊木疑惑:“怎麼會,尊上何出此言?”
“跟著本尊,遲早你會變得無法融入同輩人,諸如方才的想法,並非有錯,只是……你還小。本該可以和同輩自由玩樂瘋鬧,你卻沒有,你眼裡同輩的想法行為都很幼稚很可笑,便懶得和他們多費口舌……”
跟著尊上身邊耳濡目染,他的眼界遠比同年人開闊,在族老還在為能見到太上長老驚慌不安的時候,對魔域至尊頂禮膜拜之時,他已經跟著尊上,和太上長老打成一片了。
齊木並未深刻想過這些意味著什麼,尊上這樣一說,他突然悟了。
哪怕是同輩,他也習慣了去俯視去教導,而不是參與。除了最初的幾位同伴。
明明和田白年歲相近,卻總覺被小孩子喜歡,並未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