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陌戟戰後,已經消散了,淵落撫摸著他的額頭。
齊木硬著頭皮道:“知道了。我學藝不精,打算隨便找個隱蔽的地方閉關修煉,煉化神火,不然也不至於落到這個下場。”
想不到會這麼快分開,雖然也正和齊木的意。
原本打算在尊上面前露兩手,等過些日子再故意一時大意受點傷,以閉關為由和尊上分開一些時日,等尋到神靈草救活暮鈺,正好皆大歡喜。
誰知竟然敗得慘淡至極,倒在蛇堆裡,先前仙器衣袍被神火焚燬,穿了件普通長袍,連蛇牙都擋不住,反噬重傷,憋屈到極致。真夠晦氣。好在臉皮厚,也沒覺得太丟臉。
黑芒自空中顯現,玄黑麵具在淵落臉上成型,面容變成以往模樣。
“等本尊回來。”
齊木抱了抱他的腰身,應道:“好,尊上保重。”
人剛走,齊木還維持著方才的姿勢,背對著門而立。
下一刻大門被推開,一位華袍男子大步踏了進來,但見齊木甦醒,那人眼裡的擔憂消失無蹤,頓變成一臉鄙夷。
“不過是被幾條小蛇咬傷竟然昏迷了五日,真弱。”
一把扯住齊木的衣襟,怒目而視。
“你族人沒教過你,打不過就逃麼!數百條兇蛇面前區區元嬰境唯有死路一條,就你個蠢貨竟然嚇得動彈不得,要不是我……”
嗓音戛然而止,那人神情僵硬在臉上,直勾勾地盯著齊木的臉看,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齊木不耐煩地扯開他的手,見這人劍眉星目,俊逸非常,不像是個腦子有毛病的。
“你……就是那時推我一把的?”
孔凌喃喃道:“你不必太感謝我,那時一瞥,覺得你長得像我死去的師弟……”
他咳嗽了下,許是覺得自己說的不妥,又道:“現在不像了,原來這才是你的本來面目。”
“……”
尊上並沒有在這些人面前露面過,傷勢也全靠自愈,多數時候在昏睡。齊木懶得多言,越過他往外走。
這少爺還是孔氏皇朝旁系,天賦不錯,人緣不錯。
孔國在武皇朝和齊皇朝間,雖並非上古皇朝,和五大古國自然不能比。但比起宗派來自是名聲響了不少,在此地安營佔據了大半空地,卻也沒人敢忤逆分毫。
五日了,不少人還在深淵下血戰,死傷慘重,據說除了聚靈石礦藏還有其他寶物。齊木自是對此沒興趣,只是孔凌一通解釋,讓他不必拘束,耐心好到極點。
這地方離深淵不遠,乃是仙殿內圍,兇獸遍野,強悍至極。有殺不完的妖獸,就要吃不完的獸肉,伙食不錯,齊木便多留了一日,被孔凌吵得不勝其煩。
齊木停了下來:“你說夠了沒有!”
旁邊有人看不下去了,為孔凌說話:“你這人怎麼這般不識好歹,少爺好心好意救你,你還百般不領情。這地方到處都是兇獸,兇險得很,若不是少爺為你求情,你早就被趕走了,那還能安穩活到現在。”
孔凌拉住長老,笑著對齊木道:“若是餓了,帶你去吃點東西。”
白日,不少人圍著火堆,煮著獸肉,香味撲鼻。
齊木吃了好幾碗,總算是滿足了。
“多謝。”
孔凌笑道:“在下孔凌,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齊木。”
周遭有人聽了,忍不住問道:“你是齊國之人,竟然一個人去那等兇險之地,莫不是走散了?”
齊木沒有說話。
這些修士喝了酒,就管不住嘴,徑直說道:“聽說過麼,據說齊氏皇朝出了個妖孽人物,年歲未滿五十,修為已是極境九重天!這一趟各大勢力前來歷練的年輕一輩天賦超絕者不少,唯獨這位齊國皇族堪稱逆天。”
“我怎麼聽說是二十多歲歲,修為極境六重天,僅憑一個人從數十個大勢力中虎口奪食,搶了至寶,全滅了三大宗派所有人……”
有人大驚失色:“這怎麼可能,還是人麼!謠言當不得真的,多半是訛傳。能和聖堂聖子大人比肩的天才,不可能半點風聲都沒走漏。”
一箇中年道修問齊木:“那是誰,同是齊國之人,你認識麼?”
齊木道:“我不是齊國人。”
此話一出,不少人便撇開了視線。各自談論,也沒再主動詢問他什麼。
“若真如此,當真不得了,不愧是上古皇朝,那等天才想必再過不久,五國大典上許會出現,定要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