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種方法化解,可齊木偏偏選了最愚蠢的一種,自尋死路。
他後退一步的剎那,無形波紋從身體掠過,若淵落動了殺心,足以讓他死上數百次。
死寂。
這是在等他解釋?
相較於身體不受控制戰慄,齊木頭朝下,似乎是確定了什麼。
“其實我知道逃不走,也不想逃。尊上,您不一樣,無論發生何事,只要您說什麼,我總會聽您的。”
淵落冷笑:“你以為這麼說,本尊便會放過你?”
齊木暗自翻了個白眼,心想你若真揪著不放,還用得著這麼說麼。
不過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是死是活,但聽尊上吩咐。”
空氣有些壓抑,先前旖旎氛圍一掃而空,冰冷眸光打在身上如刀割般,齊木渾身不舒服。估摸著能逃過一劫,鬆了口氣。
“既然如此,別掃本尊的興。”
齊木心裡咯噔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話音剛落,眼前光影閃過,天旋地轉,便出現在最高殿堂內。
齊木被推倒在皇座上,偌大的宮殿,王座居九級臺階之上,寬約十米有餘,極盡寬敞,白芒閃過,灰塵盡消,晶瑩通透。
後腦磕在堅硬石晶之上,骨骼作響彷彿要碎裂一般,齊木睜開眼正欲掙扎起身,淵落欺壓而上,隻手制住他雙手手腕,舉過頭頂。俯身,重重吻上他的唇。
另一隻手探入衣衫,輕鬆解開腰帶,將外袍內衫一齊褪至腰際,淵落不給他半分喘氣的機會,直接分開雙腿,外袍粉粹,露出光潔的面板。冰涼的手在齊木身上游走,靈巧地揉捏,引得後者陣陣戰慄。
冰冷的嗓音很是平靜,從上方傳來:“不掙扎了?”
淵落緩緩脫下外袍,毫不著急,就算在這個時候,也依舊是萬事盡在其手的傲然恣意。
來真的了。
齊木喘著粗氣,目光落在他光著的胸膛,頓了下,艱難地移開視線。
沒來由有些緊張,嘴硬道:“我又沒說不願意。”
“自覺些,難不成還要本尊教你。”
頓時心亂如麻,也不知道想著什麼好。
僅僅是肌膚相觸就像點燃了炸藥桶,只剩最原始的悸動。大腦一片空白,雜念一掃而空。
索性全放在一邊,說得出做得到,心中所願付諸行動,他從不會遲疑。
齊木掙脫雙手,抬起,環過尊上的脖頸,抬頭,吻了吻他的唇角。
“淵落,我喜歡你。”
嗓音輕柔如羽毛般撓過心尖,如同禁制被打破,淵落驀然瞳孔微縮,一手摟住後背把人緊緊禁錮在懷中,按住他的後腦,狠狠吻了上去。
靡旎呻吟,瘋狂掠奪,旋即一發不可收拾。
荒蕪妖都古城,萬千殿堂高塔林立,鬼魂遊蕩一片死寂。
唯有妖皇古殿,偌大的王座上,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身體火熱太過興奮,噗嗤水聲有節奏地響起,溢位口的輕吟毫不掩飾,迴盪在殿堂內,經久不衰。
及至半夜卻只剩哭喊的聲音,漸漸變得沙啞,輕聲嗚咽求饒。整整一夜過去,及至第二日午時才徹底恢復寧靜。
此次過後,齊木算是安分了。
魔修了不起,魔修不修無情道破身毫無壓力了不起?再怎麼精力旺盛也不能那樣欺負人不是!
隔日,淵落取了天地獸內丹,被齊木拿在手中把玩。
淵落道:“妖都古城的確是修煉寶地,若你當真不願一個人待著,本尊入夜來陪你也未嘗不可。”
齊木一抖,嚴肅道:“尊上日理萬機,哪能如此辛苦。我一番戲言,尊上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所謂苦修哪能畏手畏腳,不過是妖都古城,我半點畏懼也無。”
“哦?”淵落捏了捏他的下巴,輕笑:“拂了本尊的一番好意,有何後果,你可想明白?”
這話戲謔居多,順著說下去那可就完了。
畢竟庇護過度與提升修為相左,齊木不過是一時笑言,本意自然也沒想過淵落大費周章來此,一心苦修不能放鬆分毫,顧及尊上鐵定要分心,這點尊上比誰都清楚。
小世界及蠻荒古地一行,尊上煞費苦心,齊木自然不能讓他失望。
齊木毫不猶豫把內丹遞還給尊上,趕緊轉移話題:“內丹萬古不朽而今神性依舊,果真是至寶,不知尊上是有何用?”
淵落神色恢復如常,毫不避諱:“煉丹的主藥之一,天地獸內丹獨此一份,別再給摔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