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我都明白,你是為我好才說這番話,可為什麼不試著相信我呢,我不是在自尋死路。”
嗓音很輕,卻格外認真,字字說出來,那雙眼睛清澈透亮,就算是提到魔尊的時候也沒有異樣的神采。
秦休輕嘆出聲,抬起手揉了揉齊木的頭,嗓音帶著些無奈:“小木,自然相信你。從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並非普通人,完全不像同年小孩。”
“只是千萬要記住,莫要沉淪,因為看似真實的一切可能都只是虛妄。”
齊木呆呆地點頭,沒有說話。
人生來的劣根性,越是被提醒某事不能做,卻越是忍不住去做。就像禁果,明知道不能吃,卻抑制不住好奇心。
他突然心生邪念,自己身為直男自然不會去喜歡一個男人。但若是尊上沉淪了,會是一副怎樣的情景——
那張臉,會因為某些俗不可耐的小事,變幻不同表情?亦或是會很明顯地,為了某些事,惱羞成怒。會憤怒會喜悅會懊惱,那這人,還是魔尊嗎?
秦休面色如常,沒有笑,目光卻閃爍不定。對面那人面容清俊,波瀾不驚,看上去格外冷靜,這樣的人該是智者。
突然想到了什麼,秦休道:“既然你沒事,那我先走了。”
齊木陡然回過神來,忙應道:“哦,好。”
出門前,秦休再次停下,身體有些僵硬,微微回過頭道:“我回去看看有沒有對你身體有幫助的丹藥秘方,過幾天再來看你。”
齊木點頭,看上去格外真誠:“一休哥,你對我真是太好了。謝謝。”
秦休含糊嗯了幾聲,幾乎是瞬間轉過頭去,速度極快,不知是不是錯覺,露出的耳尖竟然微微泛紅,一閃即逝。
齊木在後面看得直咂舌,兩眼睛只顧注意他一身衣袍翩飛至上雲天的瀟灑背影,默默嚥下一口血。
身高硬傷,到時候若是能御空飛行了,憑著自己這一米七五左右的身板,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這瀟灑至極的模樣。嫉妒恨。
經了這一茬,齊木突然失了回去找淵落同床共枕的念頭,腦殼有些沉重,看到床兩眼皮就打架。
於是直接放棄掙扎,關上門,躺回床上。
寒冰床通體晶白,寒氣頗重。沒了真元護體,竟然覺得有些涼意,但好在體質超絕,似乎沒有太大不適。
躺在冰床上,通體發寒,齊木翻了一會,沒有睡著。
徹底把大腦清空,雙目空洞盯著床頂,一條一條思考著接下來應該走的路。
一天過去,到現在竟然半點也不想動。
嘆了口氣,齊木取出迴音珠,傳音道:“尊上,我困了。”
半晌,沒有半點動靜。罕見地有些心煩,一把握緊迴音珠,正要收回去。
“睡吧。”
低沉的嗓音,莫名地有些蠱惑。
齊木心臟漏跳了下,握緊拳頭猛地捶在冰床之上!
嘭的一聲。
冰床絲毫無損,陡然間,刺骨冰寒之氣侵染入體,措手不及。
白色寒氣在體內橫衝直撞,沒有真元壓制,血液漸漸失了溫度。齊木打了個哆嗦,頓時嘴唇青紫,沒有別的辦法,看來只能硬耗下去。
噗!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齊木咳嗽了幾聲,額上冷汗直冒。
集中精神,聲線恢復如常,道:“這裡好冷。”
沒多久,不帶絲毫情緒的嗓音在腦中迴盪:“你怎麼了?”
齊木喉間腥甜之氣上湧,他呼吸急促,緊緊貼在冰床上,沒有動,並沒有多大痛覺,習慣了就好。
雙眸半磕,額上佈滿細密的汗珠,渾身顫抖,說出去的話卻格外平和:“沒事,什麼事都沒有,今晚不打擾您休息,我先前是鬧著玩的,您別生氣。”
話說出去,自己也覺得的確沒什麼。
沒有答覆。
齊木沒覺得有何不妥,收回迴音珠,不多久便沉沉睡去。
天色完全黑暗,遠遠望去萬家燈火通明,卻一片死寂。這個時間,身為修士均會打坐靜修,到了夜半安然入睡的修士除了境界高得尋常修煉已然毫無意義之人,估計也只有齊木了。
晚上吸納天地靈氣來提升修為遠遠沒有死皮賴臉抓住淵落的手/胳膊等一宿來得快!養成了習慣,晚上安然入睡養精蓄銳,簡單粗暴。
房間一片黑暗,能聽到淺淡呼吸聲,淡淡血腥味瀰漫,隨風消逝。
驀然,光影扭曲,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