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開始規矩了,不僅沒有再碰她,也沒有提出納小的事情,每天晚上都乖乖地爬上她的床。阿竹知道齊媽媽等人覺得不妥,這種時候應該分床睡才是,但陸禹沒當回事,她也樂得不提,甚至那些暗示她給陸禹塞女人給男人洩火的聲音,同樣直接無視了。
又不是聖母,誰會將乖乖地跑回來蹲著的男人推到別的女人那裡去?
陸禹卻攬著她的肩膀,沒讓她離開,只是將她往懷裡按了按,在她耳墜上輕輕地咬著,帶笑的聲音有些暗啞:“胖竹筒不會捨不得麼?”
雖然她看起來有些不捨,但更多的是豁達寬心,與平時沒什麼兩樣。陸禹心裡悵然,明明希望自己不在她身邊時,她也能這般快活,但發現她真的能調節自己的情緒,與無常無差別時,心裡又有些不快活了。
他想起初見時的那會,五歲的幼童遇襲,躲藏、逃命,當時她是如何判斷路過的車隊能救她的呢?雖然已經過去了很久,但不可否認,他欣賞她當初小小年紀時表現出來的堅毅及果敢。若是她沒有那個膽量撲出來攔車,估計早已經凍死在了冬日的山野之間。
摸摸她的發,當年的小娃娃已經長大了,但看起來卻像個纖細柔弱的姑娘,彷彿不堪負重,讓人憂心。
這麼一想,陸禹有些擔憂起來,捏捏她手心裡的軟肉道:“以後每隔三天便寫一封信,不準少於一千字,讓侍衛快馬加鞭送來。”即便他不在,也要及時掌控她的情況。
阿竹皺眉,“每隔三天一千字啊……”你當是高考前衝刺在寫作文麼?就算寫作文也是一週八百字罷了。
“怎麼?胖竹筒有意見?你可以提出,但聽不聽取在於本王的決定!”他朝她笑得十分清雅。
阿竹低下頭,拉著他的手嘟嚷道:“沒意見啦,到時候會盡量湊齊的。”果然是嫁了個爹吧?就這麼愛管她。然後又道:“你放心,我在京裡不會有什麼事情的,王府裡有侍衛,就算有事情,我也可以進宮找母后和母妃,你就安心地辦差吧。”
“找母后就行了。”陸禹溫聲道。
“……母妃聽到你這麼說,會生氣的。”阿竹提醒道。
“不告訴她不就行了?胖竹筒不會這般蠢吧!”
“……”她想咬他!
臨行前的夫妻磨磨又蹭蹭,膩膩又歪歪,外頭的丫鬟都不好意思進來了,但偏偏當事人一無所察。或者是察覺到了,但是明天都要離開了,而且還是自成親到現今的第一次分離,自然是捨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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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的那對夫妻正在膩膩歪歪不捨,而秦王府裡的那對同樣要分別的夫妻卻與之完全相反。
“王爺明日一早便要出發了,臣妾現在懷了身子,估計是無法去城外送王爺了。”秦王妃扶著腰,邊檢視著行李單子邊道。
秦王一臉不在意地道:“你好生呆在府裡安胎便是,本王不需要你一個婦道人家來送。”想到成親幾年,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女人的勢力範圍,秦王覺得連空氣都是清新的。
不過,王妃現在正懷孕中,他母妃已經不止一次地叮囑他,孕婦情緒多變且敏感,讓他遷就一下,畢竟這胎是他的嫡子,要重視。所以,秦王也不敢再像以往那般說話,就算心裡高興,也不能在王妃面前表現出來。而且他發現,自從王妃懷孕後,越來越暴力了,甚至上一刻還笑眯眯的,下一刻一把鋒利的飛刀就扎過來了。
真的是飛刀哦,那種寒光湛湛的小飛刀,直接釘入牆中入牆三分,若是釘在人體身上,起碼要扎個血窟窿。
前幾天,他不過是見她近來暴飲暴食,都胖了一圈了,多嘴說了一句,當時正在朝嘴裡猛塞水果的王妃便微笑地看著他,然後手指一揚,他身邊桌子上的茶盞砰的一聲裂成了碎片,茶水四濺不說,在茶盞原來的位置上,一柄輕薄的飛刀深深地扎進了楠木桌上。
啊啊啊啊啊——
秦王已經忘記當時自己的反應了,等回過神來,腦子都差點溢血。
為毛別人家的王妃都是溫柔體貼、美麗迷人,而他的這位王妃人高馬大、暴力嗜血?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啊啊!他作丈夫的威嚴何在?
不過,經歷了這一遭,不僅是秦王不敢再惹她了,府裡的那些側妃和侍妾通房們都唯王妃馬首是瞻,連他想要到其他側妃房裡歇息,那些側妃都要請示過王妃,得了王妃的同意才敢收留他——對,就是收留他!摔,到底這是誰的王府?
秦王越想心裡越不平衡,目光轉到旁邊正在忙碌著清點行李的王妃,她微垂著臉,側半邊臉的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