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待接下對方一十三劍之後,才乘隙反擊,揮劍搶攻,也還了九招,總算把劣勢扳了回來。
如論劍招,畢雲秋使得輕靈快速,劍如靈蛇,攻多守少。何真真的劍法,辛辣狠毒,出劍部位,都是致命的要害。
兩人這一戰,地方是在船艙之中,進退不過三步,劍勢無法大開大闔,再加邊上又站著一個凌幹青,像是失魂落魄一般,一動不動,兩人都有顧慮,因此出劍都以縱刺為主,饒是如此,他們還是打得非常激烈,你來我往,劍芒如閃!
不過片刻工夫,兩人已交手了三四十招,漸漸畢雲秋又佔了上風。
只聽一陣輕微的金鐵交鳴之後,畢雲秋突然飛起一腳,腳尖正好踢在何真真執劍右腕之上。
何真真驚啊一聲,紫艾劍跌落在艙板之上。
畢雲秋鎮江劍劍尖一點。
何真真心頭猛然一驚,正待往後退。
畢雲秋喝道:“黑衣魔女,你再動一動,我劍尖就可穿透你咽喉,你相不相信?”
何真真道:“你待怎樣?”
她果然不敢稍動。
畢雲秋冷冷的道:“我還是一句老話,不會要你的命的,只要你交出解藥,你就可以滾了。”
何真真道:“我沒有解藥。”
畢雲秋道:“那你真要我刺穿你的咽喉了?”
說話之時,劍尖稍微用力,就刺破了何真真的喉間面板,一點鮮紅的血珠,從劍尖邊緣綻了出來。
何真真切齒道:“攝心大法,沒有解藥,只要輕拍後腦,就可清醒。”
畢雲秋道:“好,你走吧!”
何真真要待彎腰去拾取紫艾劍。
畢雲秋劍光一閃,喝道:“把劍留下,連劍鞘也給我留下。”
何真真只好把劍鞘一起留下,一面說道:“沒關係,你報個萬兒來,姑娘今晚認栽了,咱們山不轉路轉,總有找你算帳的日子。”
“在下畢雲秋。”
畢雲秋冷笑一聲:“在下要是怕你找我,今晚就不插手了,但凌幹青是我大哥,我能不插手麼?”
“好!”何真真切齒道:“畢雲秋,你給我記著。”
轉身朝舵外掠去。
畢雲秋返劍入鞘,伸手拾起紫艾劍,也回入了劍鞘,然後走近凌幹青身邊,舉手在他後腦輕輕拍了一下。
凌幹青口中“啊”一聲,雙目眨動,奇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目光一注,看到畢雲秋,不覺喜道:“會是賢弟,你什麼時候來的?”
畢雲秋笑道:“我是在最不湊巧的時候來的,破壞了大哥的好事。”
他本來是取笑大哥的,但他的臉也紅了。
凌幹青也被他說紅了臉,說道:“賢弟休得取笑了,愚兄連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著了她的道的。”
畢雲秋道:“那無恥魔女使的是魔教‘攝心術’,不論你武功有多高,只要多看她幾眼,就會不知不覺的被她眼光所迷惑,聽她的擺佈了。”
凌幹青道:“這就是了,她說有事要和愚兄詳談,愚兄望著她,就發覺她目光之中,好像有著一股吸力,看了她一眼,就移不開了,後來心頭就迷迷糊糊起來……”
畢雲秋笑道:“你們男人呀,看到漂亮的姑娘,眼睛就死盯不放,現在可好,碰上了會‘攝心術’的魔女了,以後看你還敢凝凝的看她不?”
他話聲出口,突然發現這句“你們男人”四個字,說漏了嘴,不由得臉上驀地一紅,但差幸凌幹青沒有聽出來。
不,凌幹青也被他說得俊臉通紅,訕訕的道:“賢弟可是把那何真真趕跑了,沒把她擒下來吧?”
畢雲秋嗤的笑道:“大哥還在想念她麼?”
“賢弟,我們說正經的。”
凌幹青接著問道:“她只是一個人走的麼?”
畢雲秋一指桌上的紫艾劍,說道:“她把劍都留下了,還會帶走什麼?”
“唉!”凌幹青道:“賢弟怎不先把愚兄救醒呢,我還有話要問她呢!”
畢雲秋奇道:“大哥要問她什麼呢?”
“有人被她擒去了。”
凌幹青道:“不是為了救人,愚兄就不會來找她了。”
畢雲秋道:“什麼人落在她的手裡?”
凌幹青:“這人叫聶小香,是仙女廟門下的人。”
“唔!”畢雲秋霎動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點點頭到:“我聽大哥說過,她偷走了你的一柄軟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