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是大嫂的貼身侍女,我沒有權力決定她的去留,只有大哥或者大嫂才有這個權力。你去對他們說說好了。”
陶醉道:
“我對大谷主和夫人都不熟悉,我害怕他們不答應。”
谷弟道:
“兄弟谷美女如雲,哪個不比秀秀美麗千萬倍?你另外選一個,好不好?”
陶醉道:
“其實……”
“其實什麼?”
“其實我喜歡秀秀是有原因的。”
“哦?”
陶醉裝作臉又發紅的模樣,低聲道:
“其實我偷看過秀秀的……她的……”
谷弟笑啐道:
“別說了,那秀秀長得再美,也美不到哪兒去。”
“還有……”
“你別吞吞吐吐的好不好?”
陶醉道:
“實際上我有一個想法,娶秀秀這樣的醜女為妻,就不怕別的男人來勾引,不怕自己戴綠帽子,而我自己卻可以……”
谷弟道:
“你自己卻可以在外面沾花惹草,風流快活?”
“二谷主明見。”
谷弟心想:
“這小子所說的也有道理,我大哥娶了一個美麗的女人,不就是戴了頂綠帽子,成了活烏龜嗎?”
他覺得陶醉很有意思,笑道:
“你去對秀秀說說,只要她願意,恐怕大哥、大嫂也不會阻攔的。”
陶醉見谷弟答應,趕忙去找秀秀,說自己將要出谷一段時間,希望秀秀能陪自己去。
秀秀此時已對陶醉動心,見他要出遠門,尚且如此牽掛自己,不禁深受感動,連忙對木芙蓉說了。
木芙蓉沉吟一會,居然很快答應。
木芙蓉又對秀秀耳語一番。
誰也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麼。
陶醉站在門外,腦中又浮現那次偷窺秀秀洗澡的情景,心忖:
“說不定她們是一對母女,必有一番秘密的話要講。”
木芙蓉又將此事稟告谷兄。
谷兄更沒有阻止。
事情之順利,倒大出陶醉意料之外。
晚飯後,陶醉、秀秀辭別谷兄、谷弟、木芙蓉等人,由一名弟子領著,出了兄弟谷。
到了雪山的外面,天色尚黑。
秀秀乍然離開木芙蓉,不免有點害怕、傷感,眼圈紅紅的,不說一句話。
陶醉卻如一隻脫了牢籠的小鳥,高興得手舞足蹈。
他瞥眼見到秀秀泫然欲泣,問道:
“秀秀,你怎麼了?”
秀秀道:
“這些年來,我一直待在兄弟谷,現在出來,有點害怕,又不禁想……想大夫人。”
陶醉心甘:
“也許不是大夫人,而是孃親吧。”
他道:
“以前我問你雙親是否尚在人世,你說他們都早死了。
你爹以前是幹什麼的?”
秀秀一聽人提到父親,心裡就說不出的憤恨,當下咬牙切齒地道:.
“我沒有爹,他在我的心目中早就死了!”
陶醉道:
“難道他對你不好,你才這麼恨他?”
秀秀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道:
“我那時候很小,怎知道他對我好不好?不過,他非常狠心,娘對他那麼好,他最後竟然拋棄了她,讓她一個人留在苦寒嚴酷的西域,自己卻不知去了哪裡。”
陶醉道:
“如此說來,你娘一定將他恨到骨頭裡了?”
秀秀搖搖頭。
陶醉奇道:
“你爹那麼無情無義,你娘還不恨他?不可能吧。”
秀秀道:
“娘經常說,爹曾為她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雖然得到了她,卻犧牲了太多太多的東西,而且爹一直待她非常好、非常好。”
“後來呢?”
“後來……娘就去世了。若不是大夫人挑選奴僕選到了我,恐怕我早就死在西域了,也不會遇到你了。”
“你經常想念你娘嗎?”
“是的。她在我心目中,是天底下最美麗、最溫柔、最善良。最完美的女人,沒有任何人能夠替代她。”
陶醉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孃親,那個被顧少遊欺騙、霸佔的白雪。
心中想道:“母親在孩子的心目中都是這麼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