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陶醉打不過她,就是能打過她,也不能真的反攻、痛打桃花教小公主一頓。
好在爽兒並不是真正怨恨陶醉,想將他打死,只是教訓教訓他,並不會真的把陶醉打死。
若她把陶醉打得狠了,陶醉生氣之下,就有好半天不理睬爽兒,爽兒反而去軟語相求,向他賠禮道歉。
戰喜宣稱陶醉是於婆婆的親戚,無父無母,是個孤兒,教中之人誰也沒有懷疑陶醉是明月堂孔令師之子阿潛。
那天陶醉正在草坪上等候爽兒,忽聽身後一個女子聲音柔聲道:“你就是醉兒嗎?”
陶醉一聽這聲音,心中就咯登一下子,覺得這聲音非常熟悉。
“莫非我見過此人?”
陶醉雖不願回頭,但卻不得不回頭。
他回頭一看,幾乎嚇得魂都飛了。
原來這女子面容略顯樵悻,薄施脂粉,一雙眼睛水汪汪的,一顧一盼之間,柔到了極致,媚到了極致,正是數月前佯扮賣花姑娘,以煽情藥迷惑陶剛的那個豔婦。
那時陶剛命在頃刻之間,若非陶醉戳了豔婦一刀,陶剛當場就喪了命。
事後,陶剛還想叫陶醉了結了豔婦,陶醉被那豔婦一嚇,竟不敢下手。
哪想到這豔婦也是桃花教的人!
陶醉屢歷兇險,雖然心裡大吃一驚,臉上卻絲毫沒有流露出來,甜甜一笑,道:“阿姨你好,我就是醉兒。”
那豔婦就是太行山峰王洞秋氏三姐妹中的二姐秋媚兒。
她在吸取陶剛內力之時,被陶醉冷不防刺了一刀,受傷極重,回到桃花教養了數月,傷勢才痊癒。
她見了陶醉,心中也是一怔,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孩子。
她蹲下身來,輕撫陶醉頭髮,道:“醉兒,咱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面?”
陶醉嘻嘻一笑,道:‘“見過。
““在哪見過?”
“夢裡。”陶醉笑道:“我在做夢的時候,老夢到許許多多美麗溫柔的阿姨。像你這個模樣的,我見得多了。”
秋媚兒腦中忽地靈光一閃,心忖:“那日刺傷我的孩子,豈不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但她轉念又想:“聽說這孩子是於婆婆的親戚,還救過她的命,教主才把他收留下來。待我慢慢將他的來歷查清楚了,再作打算,免得無中生有,得罪了教主。”
秋媚兒話題一轉,道:“醉兒,你在幹什麼呀?”
“我在等人。”
“等誰?”
“我不告訴你。”
“你不告訴我,我也能猜到。”
“那你猜猜看。”
“你在等小公主,是不是?”
陶醉還未回答,就聽得爽兒的聲音叫道:“小醉,小醉。”
陶醉歡然道:“爽姐。”
爽兒走近,秋媚兒施禮道:“拜見小公主。”
爽兒瞥了秋媚兒一眼,道:“我跟小醉在這裡玩,你來幹什麼?”
秋媚兒忙道:“是,屬下告退。”
陶醉望著秋媚兒的背影,問道:“她是誰?打扮的怎麼如此風騷?”
爽兒“哼”了一聲,道:“她是太行山峰王洞的秋媚兒,秋氏三姐妹沒有一個好東西。”
陶醉聞言暗驚:“聽爹和陶剛叔叔說,當日在太白居暗算爹的就有一個是蜂王洞的秋婉兒,原來這女人就是秋媚兒。她剛才已對我起了疑心,忽然又不再追問,這裡面一定有問題。看樣子我若想在桃花教呆下去,得早點除了秋媚兒。”
但他現在憑什麼除掉秋媚兒?
忽忽過了數十日,陶醉雖然沒有學過半點武功,但他從來沒有要求戰喜傳授。這天,他和爽兒悄悄溜到外面。
按照教規,沒有命令,任何人也不得擅自離開。
但對戰喜和戰爽來說,卻是自由出入的。
桃花教所佔的面積雖大,但禁地極多,有的地方連爽兒也不得進入,更別說陶醉了。
能夠玩耍的地方几乎都玩遍了,兩人的心中就起了厭膩之感。
因此他們才想偷偷溜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其實外面仍然是高山、樹木、岩石,還有盤繞在空中的雲霧。
兩人開始玩捉迷藏。
忽然爽兒一聲驚呼。
陶醉以為她被毒蛇咬了,急忙循音奔近,但尋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陶醉大叫道:“爽姐,你在哪裡,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