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怔,問道:“那是為了什麼?”
孟遷向身後望了一望,急促的道:“大師兄對姑娘已起了疑心,他一連來過幾次,說這大寒天氣,姑娘房中,並沒有生火,卻溫暖如春,分明姑娘身上有什麼‘萬年溫玉’一類寶物,對姑娘可能不利,姑娘還是早些離開這裡的好。”
公孫燕秀眉一揚,怒道:“我可不怕他!”
孟遷拭拭汗,惶恐的道:“姑娘不知道大師兄武功已得師尊親傳,姑娘令兄又身負重傷,姑娘武功再高,也怕難以兼顧……”他顯然心頭緊張已極,連說話都帶著顫動,炫UМDтχт。còm書接著又壓低聲音,說道:“不瞞姑娘說,我……我師傅就住在後院,他老人家武功之高,江湖上罕有對手,姑娘你……你還是快走的好,再遲就……就來不及了,我……是偷偷給姑娘送信來的……我……我要走了……”
他話聲一落,轉身就往門外閃去!
那知一轉身,只見呂光熊滿臉春風的站在門口,心頭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顫顫兢兢的叫了聲:“大……大師兄。”
呂兆熊含笑道:“咦,孟師弟,你這慌慌張張的又是為了什麼?”
盂遷和他同門多年,自然知道這位大師兄外貌俊秀,心狠手辣,他為人忠厚,不善措辭,一時被呂兆熊問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呂兆熊微微一笑,又道:“你方才自己說過,是偷偷的給孫姑娘送信來的?怎麼我問你,你倒說不上來了?師傅正在有話問你呢,還不快走?”
孟遷登時臉如死灰,口中叫道:“大師兄……”
呂兆熊不待他開口,道:“你吃裡扒外,那裡還有我這個師兄?我帶你去見師傅吧!”
話聲出口,右手閃電穿出,五指搭上孟遷左時,微一用力,只聽孟遷大叫一聲,身軀一陣抖動,直疼得臉上汗水,滾滾而下!
呂兆熊想不到師傅新教的“透穴截脈”手法,竟是這等厲害。
孟師弟武功,平日雖然不如自己,但也相差並不太遠,不料自己舉手之間,只用了三成力道,他就抵受不住,不禁呆得一呆,心頭一陣狂喜!
公孫燕瞧到呂兆熊突然在門口出現,心中也不期一驚,及至看清只有呂兆熊一個,他師傅陰魔尚師古並沒跟來,心頭一寬,撇著櫻唇,只是冷眼旁觀,站在一旁,沒有作聲。
此時眼看孟遷為了自己,被他大師兄一把擒住,疼得滿頭汗水直滾,不由心頭大怒,柳眉一挑,嬌聲叱道:“姓呂的,你還不放手?”
呂兆熊抬頭笑道:“孫姑娘不可多心,在下只是帶他去見師傅罷了!”
一面冷冷的道:“孟師弟還不跟我走?”
說話聲中,轉身正待往門外走去!
“站住!”公孫燕粉臉含霜,冷冷的道:“姑娘叫你放手,你敢不放?
呂兆熊微微一怔,輕笑道:“孟師弟背叛師門,孫姑娘和他有什麼淵源,竟要代他出頭?”
公孫燕只覺臉上一陣熱辣辣的難受,身形閃動,一下欺到呂兆熊身前,揚手就是一記耳光,往他臉上打去,要知他使的“紫雲縱”身法,乃上江湖上號稱“武林兩大仙蹟”的紫府門的無上武學,呂兆熊那能躲閃得開,只覺人影乍閃,連人家如何欺近,都沒瞧清,右頰“拍”的一聲,已被摑個正著!
定睛瞧去,公孫燕不是好好的站在原處,一動沒動!呂兆熊心頭暮的一震,但表面上卻絲毫不露,左手摸摸臉頰,笑道:“瞧不出姑娘身懷絕技,在下失敬之至!”
公孫燕冷哼道:“你知道就好!”
呂兆熊星目流露,盯著公孫燕輕笑道:“姑娘肯賞在下一掌,正是在下之幸,在下斗膽,倒想請教姑娘幾手高招,不知姑娘肯賜教嗎?”他說話聲中,左手一鬆,迅速放開孟遷左時,同時手指閃電一拂,點上他“曲池穴”,口中陰笑道:“盂師弟,你在邊上休息一會吧!”
孟遷穴道受制,身不由己的依言坐到地上!
呂兆熊拂了拂長衫,輕笑道:“孫姑娘小心了!”
側身揉進,左手一探,閃電朝公孫燕右腕“脈門”扣來!
他這揉身欺敵,使的“游魚逆浪”身法,出手一招,又是新學會的“透穴裁脈”,當真奇炔無比,認穴奇確!
那知身形才發,陡覺眼前一花,如花似玉的孫姑娘,忽然蹤影全無,撲了個空,急忙回頭瞧去,公孫燕臉帶不屑,俏生生,嬌滴滴的站在桌邊,紋風沒動!
呂兆熊方才被她摑上臉頰,雖已瞧出她身手快疾,但只當自己沒有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