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寒光四射的長劍,那不是畢玉麟是誰?
尚師古幾乎不敢相信,憑畢玉麟這點年紀,竟會有恁地深厚的功力?尤其他會在此時此地,突然趕到,難道憑婁老怪、戚南山等人,還對付他不了?尚師古原是城府極深的人,心念轉動,口中卻發出一陣大笑,低沉的道:
“畢賢侄來得正好,老夫和令尊交誼不薄,賢侄何苦聽信這丫頭搬弄是非,不別而行?”
畢王麟朗朗一笑道:
“在下雖是初闖江湖,但並非輕信人言之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所作所為,自己應該清楚?”
尚師古蹲在陰沉竹上,臉色絲毫不變,而且裝出輕鬆笑容,和聲道:
“難道老夫所作所為,有什麼不對之處?”
畢玉麟大笑道:
“兩月前,在下身負重傷,由義妹護送,至孫氏墳莊投宿,當時你何以不認在下是你故人之子,卻反而把義妹和在下兩人,逼下出雲口去?如果不是為了在下身邊佩有‘萬年溫玉’,你何須裝出一副偽善面目,認在下這個世侄?”
尚師古笑容一斂,神色肅穆,憤憤的道:
“不錯,老夫當日確實不知賢侄就是故人之子,直到賢侄和呂兆熊一同到黃鐘別府來了,方始知道。至於賢侄說老夫親見‘萬年溫玉’,哈哈,老夫當日,也是向公孫姑娘借用,而且還以替賢侄打通奇經八脈,作為交換,老夫如果真有逞強奪取之心,試間公孫姑娘能有多少武功,能和老夫抗衡?再說,日前賢侄,把溫玉借與老夫,老夫如果志在溫玉,昨日賢侄辭行之時,也不會親手交還與你?哈哈,賢侄初入江湖,閱歷不深,把捕風捉影之言,信以為真,這也怪你不得!”
畢玉麟總究是毫無江湖經驗之人,此刻聽陰魔這麼一說,心中不禁又將信將疑起來!暗想:他這話果然也有理由,當時如果遏強奪取,自己義弟武功有限,他何用以打通自己奇經八脈,作為交換,而且昨日他聽說自己要走,立即取出萬年溫玉,交還自己……
尚師古看在眼裡,突又故意臉色一緩,尖笑一聲,低沉的道:
“賢侄既然見疑,老夫多說無用,日久見人心,你他日遇上令尊,就知老夫所言不謬……”
鐵柺婆婆站在一邊,忍不住冷笑道:
“陰魔為人如何?江湖上誰都有個耳聞。”
尚師古只作不聞,續道:
“賢侄天涯尋父,老夫未便堅留,賢侄只管請吧!”說到這裡,忽然濃眉一軒,臉上倏然換上一副陰沉隨怒之色,用手一指吟香,凌厲的道:
“至於這個丫頭膽敢搬弄是非,吃裡扒外,破壞黃鐘別府家規,老夫豈能寬恕?”
畢玉麟聽他說得聲色俱厲,心中不禁一寒,知道吟香只要被捉回黃鐘別府,萬元生理,自己豈能不管?這就介面道:
“在下答應過吟香,把她帶出黃鐘別府,老莊主能否例……”
他話雖出口,但因吟香總是一個丫頭,自己帶她逃出黃鐘別府,即使兩人之間,清清白白,也會被人當作有什麼暖昧行為,是以說到一半,臉上不禁紅一陣,白一陣,嚅嚅的說不下去。“哈哈哈哈!”
陰魔尚師古,不待他說完,雙目一霎不霎的緊盯在畢玉麟臉上,口中故意發出一陣意味深長的桀桀大笑,點頭道。
“老夫瞧在賢侄份上,原可饒她一死,但老夫系主黃鐘別府,此例一開,何以服眾?賢侄乃是武林中罕見奇材,前途似錦,豈可為了一個丫頭,自墮清譽?”
畢玉麟一張如玉俊臉,被陰魔說得滿臉脹紅,還沒開口!吟香早已撲的跪到地上,淚流滿臉,連連嗑頭,毅然道:
“少爺,你只管走吧,小婢已是將死之人,小婢願意隨老莊主回去領罰。”
畢玉麟心頭一陣惻然,墓地劍眉一軒,凜然揮手道:
“走,畢某答應過把你帶出黃鐘別府,豈能半途而廢?”
尚師古目光向四下一瞥,陰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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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畢賢侄為了一個丫頭,真要和老夫作難麼?”
畢玉麟一掂屠龍劍,長笑道:
“在下必須把她護送出黃鐘別府範圍之外,咱們之間的這場過節,是非曲直,只好往後再說!”
尚師古眼中陡然射出兩道陰森目光,大笑道:
“賢侄自信闖得出去麼?”
畢玉麟冷笑道:
“那要闖了才知。”
鐵柺婆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