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絲毫沾不上自己衣角!
“仙人掛衣”身法,仍載在“洞元記內篇”的曠世奇學,就是比陰魔尚師古武功再強的人,也莫想破得了它。但問題是吟香和陰魔尚師古實在差得太遠,身法雖然神妙,終究要人施為的,吟香一個女孩兒家,內力有限,一二十招下來,她連續不斷,一遍又一遍的使出,漸漸感到真力不繼。雖然還在咬緊牙關,勉力施為,但已面赤心跳,呼吸急促,身形也滯延了許多,眼看就要無法支援!
鐵柺婆婆和翻天手古松,眼看情勢不對,正待聯手出擊!
驀見一道匹練的青虹,從樹頂上飛瀉而來,朝陰魔尚師古竿影中撞去!
“嗆!”一聲清越龍吟起處,半空中濺出一串火花,匹練似的青虹和陰沉竹的一圈綠光,同時倏然斂去!
陰魔尚師古連人影都沒有瞧清,只覺來人劍光強勁,功力之深,幾乎是自己生平所僅見,心頭不期一怔竹竿疾點,暴退出一丈來遠!
定睛瞧去,只見場中凜然站著一個藍衫少年,手上橫著一柄長劍,青虹吞吐,寒光四射!他,不是畢玉麟,還有誰來?
尚師古幾乎不敢相信,憑畢玉麟這點年紀,竟會有恁地深厚的功力,尤其他會在此時此地,突然趕來,難道他們這許多人,還對付他不了?
原來畢玉麟方才正在打量“追魂金鐘”之際,經翻天手出聲警告,“當心鐘上有毒”,心中方自一怔,忽聽林後不遠處有人發話!他耳目何等靈異,身形一閃,疾如追風,一下穿入林中,直向那發話之人飛去!
人未落地,懸空拍出一掌,一股勁疾掌風,震得枝葉紛折,叢草齊堰,等腳落實地,舉目四顧,卻不見那發話之人!
他乃毫無經驗閱歷之人,微一停頓,便分草而入,向前搜去。這片松林之中,草叢十分茂密,高可及人,他分草而入,約莫走了四五丈遠,仍然不見敵蹤。心中不禁動疑,暗想:“方才說話聲音,分明由此處傳出,難道自己聽錯了不成?眼前草叢如此之深,即使輕功最高,只要稍微一動,就會發出聲響,此刻既不見半點動靜,此人可能不在這裡了。”
正在異付之間,忽聽左側“嘶”的一聲細響,接著七八丈遠處,枯草響起一陣“嗦嗦”響動!
畢玉麟冷哼一聲,縱身躍起,身懸半空,突然一個轉身,直向那聲響傳來的地方撲去!
這一動作,快速無比,一閃而至,那枯草搖動,還未停止,畢玉麟已是撲到,他目能夜視,但見撲到之處,荒草如戟,那有什麼人影?
就在他縱目顧盼,瞥見一條黑影,從方才自己立腳的附近拔起,躍上樹梢,一閃而逝!
畢玉麟只覺一股怒火,由心底直衝上來,那肯讓他逃脫,足尖點動,人已如脫弦腎箭,劃空追去!
前面那條黑影,輕功也大是不弱,在樹梢上倏忽起落,只是向前急掠。雙方距離,少說也有七八丈遠,畢玉麟猛吸一口真氣,施展“萬里飄風”身法,兩三個起落,便已追上前面黑影。雙臂倏張,懸空一劃,身形突然加快,浮空橫掠,從那人頭上越過,瀉落面前,口中喝道:“還不給我站住?”
那人沒想到畢玉麟身法會有這般神速,只覺頭頂上疾風颯然,一條人影突然在自己身前瀉落,一時不禁大為凜駭,霍地剎住身子,獰笑道:
“小子,你是找死!”
“死”字出口,左手一抖,三枚藍汪汪的毒疾藜,“三星入戶”,品字形朝畢玉麟“咽喉”、左右“將臺”三穴打到!
雙手距離不足一丈,他出手如電,畢玉麟堪堪落到地上,連躲閃都來不及,百忙之中,左手長袖疾揮,把襲到身前的三枚暗器,向斜卷飛。舉目瞧去,原來身前這人是一個五十來歲,目光陰隼的老頭,自己並不認識,那人三枚毒疾藜被畢玉麟一下卷飛,似乎微微一楞,接著厲聲道:
“告訴你,老夫就是追魂總管柏壽,小子,你拐帶黃鐘別府丫頭,膽子可真是不小!”
畢玉麟“哦”了一聲,右掌一攤,掌心託著那口追魂金鐘,問道:
“如此說來,這‘追魂金鐘’,就是你放的了?”
追魂總管朝他掌心瞧了一眼,獰笑道:
“不錯,這是老夫掌管的執法信符,此鍾一出,見鍾之人,必被立時拘回,應受剜目割足,投身蛇窟之刑……”
畢玉麟怒道:
“黃鐘別府好歹毒的手段,不過畢某三日來,總算蒙你們老莊主款待,我也不難為你,你走吧!”
追魂總管大笑道:
“小子,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