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事,問心無愧。鐵柺婆婆似乎越說越氣,鐵柺在山石上頓得“篤”“篤”有聲,氣憤的道:“我說這小子的話靠不住,你還不信,燕兒如果被人救走,山下的弟兄,怎會連影子都沒瞧到?乾脆就找陰魔要人。”
翻天手古松勸道:“燕兒許是從另外的小路走了,再說,尚師古多年不出,他突然開府黃鐘,說不定另有陰謀,光瞧昨晚他幾個手下人,一身武功,已是十分難鬥,黃鐘別府更不亞龍潭龍穴……”
鐵柺婆婆大聲道:“咱們丐幫,怕過誰來?”
翻天手道:“兄弟之意,也許燕兒經人救出,就在山中覓地休息,咱們不妨在附近先找上一找再說!”
鐵柺婆婆嘿了一聲,腳步聲,漸漸走近!
人影一閃,手柱鐵柺,滿頭白髮的鐵柺婆婆,已在洞口現身!“篤!”她一眼瞧到畢玉麟摟著吟香,偎倚而坐,手中鐵柺猛地一頓,轉身就走。翻天手古松一看鐵柺婆婆臉色不對,急忙縱身躍近,問道:“三長老看到了什麼?”
鐵柺婆婆怒聲道:“就是那姓畢的小子,一對無恥男女!”
畢玉麟聽得極感怒惱,只覺真氣一動,趕忙沉氣寧神,排法雜念,替吟香走完全身經絡,徐徐鬆開右掌,低聲道:“你快運功試試……”
話聲剛落,忽聽一聲極其輕微的笑聲,傳入耳際!
這聲音好像是忿俊不住,才笑了出來,但卻又不敢笑出,用手掩住了嘴巴!
畢玉麟心中又是一怔,這人分明就在附近,自己怎會絲毫沒聽到聲息?
“唷,當真風光旖旎,恩愛得緊,難怪老乞婆看得惹火,一怒而去!”
紅影飄動,洞口俏生生的站著一個人!
那不是九花娘還有誰來?她瞪著一雙俏眼,春風滿臉,盈盈而笑!
畢玉麟心頭一緊,左掌蓄勢待敵,沉聲道:“你待怎的?”
九花娘格的一笑,搖搖手道:“小兄弟別急成這個樣子,我可沒懷惡意……”
邊說,邊往洞中走來。畢玉麟大聲喝道:“你再不站住,我要不客氣了!”
九花娘白了他眼,媚笑道:“小兄弟你也真傻,這位小妹子身中‘追魂金鐘’上的劇毒,子不過午,又不是負了傷,你用本身真氣,替她攻穴,豈非反而助長毒氣執行,加速發作?”
畢玉麟暗哼了聲,冷冷的道:“這個不勞費心。”
九花娘微微一怔,接著笑道:“你一定聽人說過,苗疆九花娘擅長用毒,所以心中害怕,其實,擅幹用毒的人,也一定擅於解毒,告訴你,‘追魂金鐘’上的劇毒,柏總管就是從我那裡取去的毒劑配製而成,普天之下,可說只有我老大姐一人能解。”
畢玉麟道:“那也未必,你自問‘追魂金鐘’上的劇毒,比之‘迷陽散’如何?”
九花娘怔得一怔,道:“兩種劇毒,性質不同,如果一定要說哪一種厲害,那麼‘追魂金鐘’上的毒劑,還有藥可解,但服了‘迷陽散’的人,慾火焚身,除了盡情發洩,無藥可救。”
畢玉麟敞笑道:“這就是了,‘迷陽散’尚且奈何不了在下,又何在乎區區‘迫魂金鐘’上的劇毒?”
九花娘媚眼一抬,遲疑的道:“不錯,昨晚尚老頭向我要去一小包‘迷陽散’,你真的服了?哼,哼,即使有她在你身邊,你這身武功,也早化烏有。”
畢玉麟道:“信不信由你。”
要知九花娘乃是用毒的大行家,她心中雖然不信畢玉麟居然能解開自己都沒有解藥的“迷陽散”。但目光一轉,發現中了“追魂金鐘”上劇毒的吟香,此刻閉目坐在畢玉麟懷中,臉色紅潤,哪有絲毫中毒跡象?心下不由大奇,故意淺笑道:“讓我瞧瞧小妹子,就知道劇毒是否已解?”
說話聲中,柳腰輕扭,一閃而入!
畢玉麟面對洞外而坐,身前坐著吟香,無法起身阻攔,心中一急,口中大喝一聲,左手虛空點出!
“嘶!”一縷指風,劃空有聲!九花娘識得厲害,左手羅袖一抖,迎著指風打出,身軀同時向後疾退!只聽“嗤”的一聲,指風從九花娘肩頭擦過,低頭一瞧,左手袖底,赫然穿了一個破洞!
九花娘臉色微微一變,但瞬即換了一付薄怒輕嗔,盯著畢玉麟道:“唷!瞧不出你還會茅山指法,這一著要是換了旁人,豈不當場就傷在你指下?”
畢玉麟道:“在下早已出言警告,這可怪不得我!”
九花娘媚笑道:“小兄弟,你也太沒道理,不想想我老大姐幾時對你有過一絲惡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