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陰陰一笑,續道“雙龍堡主一身武功,武林中人誰也莫測高深,但據昨日賢侄所說,他趁尊師行功之時,點中穴,奪去天門派武動秘笈,由此可知他這身武功,全自天門秘笈上得來無疑。”
畢玉麟只好點了點頭。
綠袍神君緩緩笑道:
“最近,五大門派門下弟子,不時有人失蹤,同時也因雙龍堡橫行江湖,無人能制,才和他訂下三月十五,集合北山之約。
屆時江湖同道,聞風趕去的,當也不在少數,目前距離會期,雖有一個多月,但雙手已在邀約高手助拳。
這一場集會,不但是江湖上百年來罕見的盛會,也關係著今後武林正邪盛衰之機,因此老夫特地邀約幾位舊友,準備屆時趕去,同為武林除害。”
畢玉麟暗暗“哦”了一聲,難怪日前雙龍堡主要差門下二嬌前來,假問候之名,探聽綠袍神君口氣;也難怪黃鐘別府處處提高警覺,嚴守機密。
心中想著,不由劍眉一轉,切齒道:
“晚輩先師,雖是自震金針而死,但罪魁禍首,仍是死在閻伯修手下,晚輩誓必手刃此獠,追回師門秘笈。”
綠袍神君捋須大笑道:
“老夫不是說過,此事和賢侄有關嗎?哈哈,方才不是賢侄自己來了,老夫也正要派人去請呢!”
畢玉麟只覺他這一陣大笑,陰森得震人心絃,不覺抬頭道:
“老前輩有何吩咐?”
綠袍神君神色一莊,道:
“老夫就是因為雙龍堡主一身武學,出於天門秘笈,賢侄既蒙尊師收錄,列入天門門下,想必尊師定然和賢侄述說過天門派武學的大概情形……”
畢玉麟沒有江湖經驗,此刻經綠袍神君借題這麼一逼,一時間只覺難以回答,口中囁嚅的道:
“這個……”
綠袍神君森臉上,綻開一絲笑容,徐徐說道:
“雙龍堡主在雙龍堡落成典禮上,曾在一招之間,擊敗圍攻他的七位高手的前車之鑑,如能在事前知道一點他的武功路數,多少也好減少與會人士的傷亡……武林中各門各派,一派有一派的秘訣,老夫不是勉強賢侄說出師門秘密,只是此次北山之會,關係百年武林正邪盛衰之機!”
說到這裡,故意拖長語氣。
畢玉麟道:
“晚輩當日系因義弟孫燕得罪了一位丐幫長老,被擒入雙龍堡,關在石室之中,第二天早晨,即獲釋放。
那時先師就住在對面石室,問起晚輩身世,和他老人家當年被雙龍堡主暗算劫去秘笈之事,同時用‘傳音入密’,傳了晚輩入門口訣,對本門武學,只說了一個大概情形。”
綠袍神君陰陰的眼神,凝注在畢玉麟臉上,陰笑道:
“尊師當時想必總和賢侄提起過那冊秘笈上的武功名稱?”
畢玉麟道:
“晚輩聽先師說過,書中所載武功,一為‘雙龍玄功’,練成之後,周身索迥青白二氣,三丈之內無人能傷。
一為‘獅、虎、龜、蛇、日、月、花、果八式’,雖是互不連貫,但任何一式,均非江湖上一般招法,所能破解。”
綠袍神君微微一笑道:
“賢侄‘雙龍玄功’想必也有幾成火候了?”
畢玉麟心中吃了一驚。忙道:
“晚輩愚魯,只學會本門入門功夫。”
綠袍神君捋須道:
“賢侄何用隱瞞,昨晚羅兄出手相試,雖然只使了三分真力,但他那股潛力,才和賢侄護身真氣接觸,便被悉數反逼!當時在老夫看來,賢侄並未防備,只是護身之氣自生的反震之力,縱目江湖,即使存心硬接,能擋得住羅兄三成力道的,又有幾人?”
畢玉麟被他說得臉上一紅,正想再說!
綠袍神君接著口風一轉,低沉的笑道:
“賢侄心急找尋令尊,老夫自然無法強留,離此之後,三月十五,務望趕赴北山才好。”
畢玉麟唯唯應“是”。
綠袍神君點頭道:
“好,老夫明日替賢侄餞行。”
畢玉麟連稱“不敢”。眼看綠袍神君已到練功時候,也就起身告辭。
走出院落,他覺得兩日來對黃鐘別府處處顯得隱秘的誤解,已告悉數澄清,同時也感到吟香處處顯得膽怯,無非是因莊中規矩較為峻嚴所致。
回到書齋,吟香已在門口等候,瞧到畢玉麟回來,立即迎了上去,問道:
“少爺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