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紅衣裙女郎,秋波一轉,投到畢玉麟身上,只覺眼前一亮,磁石碰上了鐵,再也捨不得移開!
綠袍神君接著朝瘦長個子和水紅衣裙女郎一指,笑道:“畢賢侄,這位是高老弟高忌,這位是楊姑娘楊蕭蕭,都是邙山門下的高弟。這是老夫至友屠龍劍客的賢郎畢玉麟,你們年輕人多多親近才好!”
畢玉麟暗暗哦了一聲,這兩人是邙山鬼叟門下,正待抱拳為禮!
那高忌霍地站起,凌角眼一翻,冷嘿道:
“原來你就是畢玉麟!”
楊蕭蕭跟著站起,急忙攔道:“二師兄,不是他呀,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著呢!”她口雖是在和高忌說話,但眼波流轉,卻是一直瞟著畢玉麟,顯出無限風情。
鬼影子高忌道:“不是他,那有這般湊巧?”
鬼仙姑楊蕭蕭嬌笑道:“二師哥,你也真是的,昨晚那人,個子生得又瘦又小,直像一個小叫化,那有畢少俠這般丰神奕奕的儀表?
畢玉麟被她當著這許多人,讚美自己,俊臉不由一紅,但“小叫化”這三個字,鑽進耳朵,心中忽然一動!暗想:聽他們口氣,好像昨晚曾經遇到一個自稱畢玉麟的小叫化,他莫非就是雙龍堡石室分手迄今的拜弟孫燕不成?
綠袍神君聽到另有一人,自稱畢玉麟,也不由心中一動,搖手道:“高老弟不可誤會,畢賢侄昨天和小徒同來,已在莊上,兩位途中遇上的,想必另有其人,高老弟可否把當時情形,說出來聽聽?”
鬼影子高忌還沒說話,鬼仙姑楊蕭蕭瞟著畢玉麟,臉色嬌紅,輕輕咬著櫻唇,介面笑道:“事情也沒什麼,昨晚黃昏時分,剛到蘄春,二師兄就要投宿,晚輩因老前輩開府黃鐘,可能有什麼差遣,不如提早趕到黃鐘坪的好。
那知忽然從路邊鑽出一個小叫化模樣的人,間道:“你們也是到黃鐘坪去的?”
二師兄就是火爆脾氣,聞言大聲喝道:“小子,你是問誰?”
那小叫化瞪瞪眼睛,冷笑道:“小爺就是問你們,躲在黃鐘坪的可是尚老匹夫?”綠袍神君臉色微微一沉。
鬼仙姑楊蕭蕭,又道:“二師兄聽他出言不遜,出手就是一掌,朝小叫化劈去,口中喝道:“小子,你是何人?”
那知小叫化竟是茅山毒指門下,舉手點出一指,硬把二師兄的掌風擋住,冷笑道:
“我叫畢玉麟,你們替我告訴姓尚的,小爺正要找他算賬。
他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十七章 筵前驚鬼叟
綠袍神君聽鬼仙姑楊蕭蕭說了那小叫化自稱畢玉麟,還聲言要找自己算賬!從他自稱畢玉麟這一點推想,此人自然和畢玉麟有關,那麼小叫化,莫非就是那個姓公孫的女娃兒不成?這又不對,那女娃兒劍法古怪,武功雖然不弱,但並非伏景清門下。
心中想著,不期有意無意的朝畢玉麟望了一眼,捋須道:
“茅山毒指門下?這又是誰?”
畢玉麟和他想法相同,先前也只當自稱畢玉麟的小叫化,是自己拜弟孫燕;但自己拜弟並不是茅山毒指門下,聞言之後,臉上不禁流露出迷惘之色。
綠袍神君冷眼旁觀,原想從他神色中查探端倪,那知畢玉麟根本不知道小叫化是誰,是以任他綠袍神君心機深沉,也無法瞧得出來。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那鬼影子高忌,眼看師妹在說話之時,兩隻水汪汪的眼睛,只是朝畢玉麟直膘,連紅菱似的唇角,都滿含笑意,分明是師妹瞧上了這姓畢的小子,想到這裡,不由醋火大熾,雙目一翻,朝畢玉麟冷嘿道:
“那小子自稱畢玉麟,和你自然不無關連,來,你也露一手給我瞧瞧!”
話聲出口,突然屈指輕彈,一縷指風,同時朝畢玉麟前額“心經穴”襲去!這一下,雙方距離既近,鬼影子出手又快,眼看畢玉麟連躲閃都嫌不及!
就在此時,只見鬼仙姑楊蕭蕭紅勻玉掌,輕輕朝高忌右腕一託,嗔道:
“二師哥,你這算什麼?人家只是假冒畢少俠的咯!”
鬼影子右腕被他師妹一託,一縷指風,“嘶”的從畢玉麟頭上飛過!
這要換在平時,他被師妹佯嗔薄怒的一攔,早就乖乖停手,但此時情形,可不同了,他眼看師妹果然偏向著畢玉麟,一時妒念更熾,那還忍受得住,臉色一變,溫道:
“師沫,你站開!”
右手一翻,推開鬼仙姑嬌軀,左手又呼的一掌,又朝畢王麟揮出!
畢玉麟見他初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