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禁制敗下陣來。
山河圖中的三十三道禁制,看似只是簡簡單單的一道,其實卻是包羅永珍、盤根錯節、牽連甚廣,真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以他此時的道行和禁制上的造詣,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是休想將其拆解,無奈之下,陳長生只得滿是遺憾的收手。
雖說只是解開了區區一道禁制,不過陳長生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山河圖和自己的命魂聯絡更加緊密,不僅山河圖一舉拓展到了一千五百丈長,五百丈寬,而且圖內籠罩四周的灰霧也紛紛退卻。
不但天高了數百丈,就連地也寬闊了數十倍,加上先前靈氣開拓出來的那些田地,此時山河圖內的土地已經足有上萬畝,這讓修道之前本是農夫的陳長生在眉開眼笑之餘,又不由的暗暗發愁,這麼大的一片地該怎麼種呀,別的不說,單單是引水灌溉就能累他個半死。
隨即他便意識到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原來隨著第一道禁制解開,他對山河圖的掌控力也隨之水漲船高,只需心念一動,土浪翻滾,瞬間便形成條條溝渠,田中阡陌分明,再不用他像最初時親自動手了。
這樣的農夫做起來倒是省心的多了。
陳長生心中大樂,正打算盤算該種點什麼時,突然想起尚有一棵鬼面血靈桃沒來得及種呢,這要是連著山頭搬入其中,只怕剛開闢出來的田地也就剩不下多少了。
可惜了這麼好的地呀,都沒種過莊稼就被壓在山下面,唉。
天**惜土地的陳長生不由的長嘆一聲,很是糾結,可是一時之間偏偏又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只能想著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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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搬山移樹,好深的坑
鐺鐺……
揚洲東部,鬥木派所在的慶陽山上響起了一陣洪亮而急促的鐘聲,將固有的平靜和祥和徹底打破。
“師兄,怎麼了?莫非是有什麼邪魔外道膽大包天,前來攻打咱們鬥木派嗎?”
“想什麼呢?咱們鬥木派立派千載,何人敢犯?這次掌門召集大家也不過是為了翠煙宋家之事,聽說派去那邊的盧章兩位師弟的寄靈牌昨天一齊碎了,想必是遭遇了什麼不測,這一回宋家只怕是凶多吉少了?看在宋師弟的情面上,說不得咱們鬥木派也得前往救援。”
“哼,我倒是什麼事呢,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修真世家,滅了也就滅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何必這樣興師動眾,將六峰弟子盡數召集,未免太小題大做了些?”
“你懂什麼?這翠煙山上可不僅僅只有宋師弟一家,更有了不得的靈物,與咱們修行大有裨益,若非如此,就憑宋默然一個修真世家的子弟,資質平庸,有什麼資格入我鬥木派,與咱們稱兄道弟的,哼,說了你也不懂,速速前往慶陽山聽從調遣,若是晚了,只怕要吃些苦頭。”
……
類似的情形先後在碧水派,室火派,女土派,乃至整個四宗二十八派出現,隨後各派的精英弟子在派內長老,乃至掌門率領之下,匆匆忙忙、星夜兼程的朝著翠煙山,這座其貌不揚、名不見經傳的小山丘上匯聚而來。
而這一切顯然不是陳長生所能料想的到的,畢竟他不懂卜算之術,更不知道自己即將陷入重圍。
此時的他正以靈識駕馭著半畝田大小的五色巨手用力的在翠煙山頭挖掘。
他修道之前乃是農夫,移植莊稼樹木本是常事,自然知道想要將這偌大的鬼面血靈桃並下面當培土的山頭移走,除非有移山填海的大神通,否則的話絕不是動一動嘴皮子,揮一揮手就能輕易坐到。
而他的道行有限,想要少些麻煩,最好的辦法是先將翠煙山頭與山體剷斷,這樣再想將其搬走才能省些力氣。
話雖如此,但是真要做時卻並不輕鬆,先不說翠煙山本是一體,除了外面半尺厚的泥土之外,下面都是堅硬的岩石,想要一點點的挖開並不容易。
單單是鬼面血靈桃那盤纏甚廣,交錯縱橫的根鬚就讓他頭疼不已,廢了偌大的力氣,忙活到了傍晚時分,也不過是剛剛將翠煙山頭挖開了小小的一角。
正當陳長生皺著眉頭盤算有沒有更好的法子時,驟然覺得四周天色飛速的黯淡了下來,宛如在夜幕之中又倒入了濃重的墨汁,漆黑而又令人壓抑。
唯有半空之中的一輪圓月依然散發著皎潔而清冷的月光,只不過……
陳長生抬起頭來,眯著青木靈瞳瞥了一眼頭上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