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笑道:“別看那時候四宗二十八派氣勢洶洶,其實最強也不過就是靈寂期的修士,要是遇到了大妖,除了引頸就戮根本就沒還手之地
“當時這也算是下了一手險棋聳文瀚悠悠道:“我們賭的就是從上古巫妖大戰之後,妖族打敗,又被修士們連番追殺,逃到溟荒漠中的延殘喘,雖說是回覆了些元氣,但心裡到底還是怕咱們的
“故而才以四宗二十八派帶領著諸多門派來當這個紙老虎,嚇唬嚇唬它們,引著它們乖乖上套。
同時又為了不至於真就惹毛了妖族,逼得他們精銳盡出,拼個魚死網破,把這隻紙老虎給戳穿了,露了底細,故而四界湖籌劃此事時,也派出了不少的人手,混在隊伍裡充當前鋒,狠狠的把前來迎戰的那些個大妖打殺了一些。”
“這麼一來,妖族就誤以為修士們足以將妖族覆滅,不得不乖乖上套,一口氣催生出了眾多的大妖,而後四宗二十八派敗退,其實也是做做樣子,真正死的也是不多,要不然的話,以後也就沒了三番五次的攻打,直到將天妖盟的元氣消耗的差不多了,此事才真的偃旗息鼓下來。”
聽到這。陳長生不禁覺得很是荒謬,先前自己所聽到的那些,和真相根本就是天差地別。這個局擺出來時就是個環環相扣的陽謀,就如同是一根根的繩套,天妖盟明知道套進去得被勒死,可照樣不得不把脖子伸過來。
與此相比,青狐對付自己的那些個陰謀詭計真就算不得什麼了。
這也恰恰就是陽謀和陰謀的差別,前者讓你明明看得破卻又無可奈何,只能乖乖就範,而後者只要看穿了,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話說到這,陳長生也算是明白了為何竇文瀚能知道自己在天妖城的所作所為,想必都是那些個店鋪中的細作回報而來的。
但是,即便實文瀚說了。那三萬大妖不算什麼,不過陳長生的心裡依舊有些不踏實。
他在擔心實文瀚這幫人使的是陽謀,那麼天妖盟多半也是看的明白,被迫無奈上了當,可是緩過氣來的話必然是會報復的。
這三百年過去了,天妖盟卻始終都沒有任何動作,那會不會也是在蓄勢籌謀,在等待時機呢,而此番中土大亂,修真界這隻紙老虎連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地盤都快護不住了,還能嚇得住這些蓄謀已久,虎視眈曉的妖族嗎? 陳長生心中沒底,不過卻沒問出來。
竇文瀚卻像是猜到了他的憂慮似的,笑道:“這酒也喝好了,話也說完了,陳道友,咱們也該啟程去四界湖了
“好陳長生點了點頭,將桌椅等物收了起來,再看竇文瀚時,見他此時取出了一枚玉符遞了過來。
“拿著吧,這是來往傳送陣必須要用的。”說著指訣捏動,將一道道的靈元打入四周的虛空之中,過不片刻,嗡然輕響中,原本空蕩蕩的空間中便盪漾起了無數的光暈小而後層層疊疊的符文也噴湧而出。
陳長生只覺礙手中的玉符一熱,從中也冒出了不少的符文,如同一道光幕似的籠罩在自己的身上。
隨著竇文瀚將最後一道印訣打出,空間之中光芒一收,陳長生就覺得身子一輕,眼前光影飛速閃過,眨了眨眼的功夫,眼前的景物和先前已經是迥然不同了。
啪。
脆響聲中,陳長生手中的那塊玉符已經碎成了齏粉,迎風而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別心疼,這玉符就是讓你這次用的。”實文瀚的聲音隨著傳來道:“等你真的得到了長老們的認可,就會得到長久能用的通行玉符了,這也是為了保密,陳道友莫要見怪才是。”
“不會的陳長生搖了搖頭,想想也能明白,在摸不清楚善惡之前,豈能真的把這麼要緊的玉符給他,要不然他要真是歹人,說不定就能把這些人宰的一乾二淨。
“這裡是哪?”陳長生環顧左右,見四周湖光山色,美麗異常,耳邊還有濤聲迴響,似乎還是在海邊,只是既然用到了傳送陣,想來已經不是三過村的周圍了。
“我們管這裡叫四界湖寰文瀚引著陳長生便在山水中游覽,邊道:“其實,這裡乃是中央海之內”小
“什麼?”陳長生睜大了眼睛,失聲道:“這裡是中央海?”,
第一一五 冤家宜解不宜結
十由青龍,白原。朱薦,玄武東西南北四塊大陸組成。曲舊“外又有東西南北四海,除此之外,四陸圍攏起來,中間還有一片廣闊的大海,就是中央海。
看起來中央海乃是內海,本該是風平浪靜才對,事實上卻並非如此,非但不平靜,其兇惡之處比之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