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清空子?”陳長生一聽,眉頭不由得一皺,他曾聽土申說過,這個清空子乃是壁水派的掌門,接任掌門時年紀就不大,再加上天分極高,一直被當成是眼下四宗二十八派的掌門之中最可能突破到元嬰期的人。
只是他素來低調,接任掌門後便鮮少下山,故而旁人也都只聞其名難見其人,不想今日自己跑來攻打滄溟山,不僅將他給惹了出來,而且道行更是到了元嬰期。
“怎麼,不信嗎?”清空子冷笑一聲,看了一旁垂手而立的江淼一眼道:“江淼,沒想到你竟會叛門而出,更是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還投靠了這個屠殺了不少同門的仇敵,看來本座當日對你的教誨是白說了。”
江淼抬起紅彤彤的眸子來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地道:“在我眼中只有我家老爺,往日的恩德當日我殞命之時便還給了壁水派,這樣的話還是休要再提了。”
“多。”清空子冷哼一聲,臉上泛起了一抹凌厲的殺氣。
陳長生聽了江淼這話,固然為她的忠心可喜也認定了此人的確是清空子。淡然一笑道:“著實的沒有想到,我陳長生的臉面倒是不匆匆而來,不辭而別,竟是能勞煩堂堂的掌門相送,呵呵,真是讓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既來了,怎能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知道的是你陳長生不懂禮,數,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壁水派待客不周呢,說不得我只好親自過來,請你上山去敘談敘談,也算是盡一盡東道主的心意。”
清空子笑嘻嘻的說著,好像站在面前的陳長生不是屠殺了眾多門徒,更將壁水派的山門打破的生死仇敵,而是久違的至交好友一般。
“那怎麼好意思呢?!”陳長生擺了擺手道:“此番來的冒昧。已是唐突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個客就不做了,若是閒暇之時。我再過來便是,清空子掌門這麼好客。想必不會不歡迎我吧。”
“趕日不如撞日,今日既然來了,那就隨我一道上山去吧。”
“我要是不去呢?”
“那說不得我就得動粗了。你方才也說了,我這個人很是好客的,豈能讓你就這麼走了呢。”清空子笑吟吟的看著陳長生,一團的和氣,不過眸子之中卻滿是冰冷的殺意。
“既如此,那就只好各憑本事了。”陳長生原本也沒指望著清空子會當真放任自己離去,之所以和他有一道沒一搭的閒扯,不過是在拖延時間。此時瞅見眾鬼子和餓鬼們都已經回了惡念三塗壇中,也便沒了顧忌,手指朝著地上一指,道:“那我就受點累,送你上路吧。”
話音方起。地上一道道黃光沖天而上,轉瞬之間交織成網,卻是先前陳長生繞著山峰漫步時順手佈置下的戊己雙蛛印發動了。 這件法寶自從陳長生煉成之後只是用過一次,此時卻是第二次拿出來使用,光芒漫卷之際,地力牽引之下,就算清空子沒有當場從半空之中掉落下來,身上也如同是憑空揹負了萬斤重物,沉重異常。
非但如此,戊陽土氣和己陰土氣此時也翻湧而出,交相糾纏,撞擊,轉眼之間這山峰之上,陣法之內就如同憑空起了一場風暴,飛沙走石。黃土飛揚,饒是清空子已是元嬰期的修士,頭頂上又頂著件了不得的防禦法寶,七寶羅傘,可是風沙撲面而來時,依舊打的他頭頂上的七寶羅傘上光輝盪漾,竟是比方才的落星芒還要威力驚人。
“好厲害的法寶。”清空子不由的暗暗嘆息。
陳長生冷笑一聲道:“厲害的還在後面呢?”
既然是動了手,他自然也就不會再留情。其實倆人之間本來也只有仇恨沒有什麼情分可言,眼見清空子困在其中,陳長生的頭頂上光芒一閃,五光十色的斃輪便浮現了出來,其中火輪一閃,赤紅和猩紅兩色的丙陽之火、丁陰之火也投射到了陣法之中。
這丙丁之火,那是無物不燃,在風沙之中越發的是熊熊燃燒,大到頑石。小到沙粒。盡皆被火焰燒的紅通通,在火焰的推送之下朝著困在陣中的清空子席捲而去。
“區區丙丁之火,能耐我何?”清空子身處火海之中,卻是毫無懼意,冷笑聲中,手指朝著頂上的七寶羅傘一指,那羅傘之上一凹舊二兇米輝閃討,如水 盪漾開來,原本黃沙漫卷,幾卿僻騰的陣中竟然憑空下起了絲絲縷縷的牛毛細雨。
這雨水竟是不畏丙丁之火的燒灼,越下越大,轉瞬之間竟成了滂沱大雨,不僅將熊熊的烈火壓了下來,就連呼嘯的沙石也都被雨水打的落在地上。
“好霸道的水陳長生暗歎一聲,不過卻也不懼,頂後的光輪之中一閃,水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