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如春風直入心肺的聲音傳進張思政耳中,張思政打了個機靈從迷糊中迅速驚醒過來。入目所見是四張笑臉,一襲長袍罩體,隨著輕風呈飄飛狀,那氣質讓張思政以為見到傳說中的神仙。
“是你們救了我嗎?”
“是啊,若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已經萬箭穿心而死。”
“是嗎?只剩我一個人了。”張思政神情默然,幾年的經營到頭來只剩一場空,想起當初起義時的豪情萬丈,不禁悲從心來,眼淚撲撲著往下掉。
救張思政的正是侯小天翎天等人,四人靜靜地看著張思政淚流滿面的哀慟神情,許久才見張思政擦乾淚水,苦澀道“看幾位定然是世外高人,實不知為何要救我。讓我形同行屍走肉地活著還不如讓我戰死,這樣在九泉之下也對得起那些追隨我的兄弟。”
“將軍難道不想東山再起?”侯小天輕聲問道。
張思政苦笑,道“談何容易,我雖一介平民,胸中沒半點墨水。可也知其中的困難,兩年的努力換來的確是與兄弟們的生死離別。嘿,東山再起,如今哪裡有機會吹來。”
“將軍可知我們為什麼要救你?”
張思政搖搖頭,眼裡有些迷惑。難道不是因為路過出手相救,莫非是有什麼目的?可自己孤家寡人一個,救了自己得不到任何利益,除非是將他活擒住送給敵人去請功,可看看他們又不像這種人。
饒是張思政聰明一世也被眼前四人的用意給弄糊塗掉,道“難道四位大俠不是因為見意勇為才救在下的?”
“不是,若非是你我們根本不會關注更不會出手。”
“我?這是為何?”
“很簡單,我們救你是希望與你合作。不,正確來說應該是結盟。”侯小天說道。
“與我結盟,不知你們是?”
“修行者。”
聽到侯小天淡然的話張思政雙眼徒的一瞪射出精光,隨後急切問道“你們說你們是……是修行者?可有什麼證據?”
“看來你知道修行者是什麼人。”
張思政輕點下頭,說道“正確來說我只知道一點,先祖當年是天朝的開國功勳之一,在告老後雖絕口不提當年征戰的事,可在他死後遺留下一本書,上面有記錄過修行者的事。我也是從祖上留傳下來的那本書中知道修行者的事,據說修行者能上天入地,能飛沙走石,移山真海無所不能。”
“被誇大了而已。”
“你們還沒拿出說服與我合作的理由。”張思政精明地說道。
侯小天等人心知肚明,只見翎天輕拍了下手,立時便見張思政手下的一個軍官急步走來,一見張思政立跪下來老淚縱橫道“將軍,末將程老官見過將軍。”“程老,你還活著?”張思政掙扎著站起,扶起程老官驚喜道。
“不只末將,兄弟們都逃出來了。”
“真……真的。”
“是的,將軍,兄弟們還等著你繼續率領我們征戰沙場。”程老官激動地說道。張思政驚喜交加,滿是灰塵鮮血的臉激動地與程老官對視著,“活著,兄弟們都還活著。他們都沒事。”
侯小天四人相視而笑,卻聽侯小天說道“將軍現在可相信我們的話,在數萬大軍的包圍中將你們救出來可費了我們不少勁呢。”“你……你們……我相信。”張思政心裡頓時深信不疑,又驚又喜地說道“只是在下有一個疑問還望能得到解釋。”
“請說。”
“為何找上在下。”張思政也是明白人,以他的勢力在天朝群雄割據的時代里根本微不足道。先不說勢力最強的西王爺和梁大將軍,單其他軍閥都遠勝以他,憑他只有不到一萬的兵馬與其說是起義軍還不如說是匪民來說的正確。
侯小天暗贊張思政的心思敏捷,確實如他所說,任何一股勢力都要比他強大數十倍甚至上百倍,而他們卻偏偏找上他,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只怕不是白痴都會分析的很透徹。“如你所說,只是你率領的軍隊有一樣東西卻是其他勢力所沒有的,而正是這樣東西讓我們深信你將獲得最後的勝利。”
“是什麼?”
“民心,民心所向天下無敵。將軍,我們已暗中觀察你數日,你的軍隊所到之處不擾民不驚民不害民,如此正義之師豈不能獲得民心的擁戴。”
張思政若有所思,喃喃道“是啊,民心,當初和兄弟們起義時不正是因為官府的壓迫嗎?”“將軍即已相信我們,是否有與我們結盟的意向。”侯小天繼續問道。
見識了修行者的通天之能,張思政哪有不結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