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後,那滿是褶子的禿腦袋上突然亮起了三道佛光。這三道佛光正代表了老和尚斬去三識後修成的三道神通。
這三道三色的佛光,乃是三種不同的神通。
最裡面的一圈佛光呈粉色,代表著老和尚斬去的第一識‘眼識’。粉色外面的一圈呈白色,象徵著去除‘耳識’。白色外面的是橙色,乃是去除‘鼻識’的象徵。
老和尚也沒祭出任何法器,只是將那粉色的佛光放大到了呼啦圈大小,口中輕宣佛號後,對麻臉修士道:“蒼天有好生之德,尚請施主手下留情,少染殺孽。阿米頭佛。”說罷,就見那粉色呼啦圈呼的一下就把那覆地印給套了起來。
那覆地印與老和尚的粉色佛光都定在了空中,覆地印拼命地想要掙脫佛光的糾纏,那粉色佛光卻是死死的裹住了覆地印,不讓它移動。一時間雙方誰也奈何不得誰。
這時,那火雲子終於跑到了和尚這邊。他躲在一位大和尚身後,從和尚肋下伸出半個頭注視著場中兩人鬥法。見到那覆地印被佛光纏住,心裡面重重的鬆了口氣。他雖然魯莽卻不傻,知道自己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
老和尚此時所施的神通叫做“金剛圈”,是他修成第一識後得到的神通。這金剛圈既可用來砸人,也可用來困人。只是,神通威力雖大,畢竟比不得修士的法寶。他以金剛圈暫時困住對方的法寶,卻不可能憑依一個神通長久的與對方法寶抗衡。畢竟,神通只是一種法力的運使法門,其形態也全賴法力凝成,威能上肯定比不得擁有實體的法寶。
老和尚作為一個斬去三識的修士,有著相當於道家“金丹境”的修為,自然也有自己的法寶。
就見他從袖子裡拿出了一隻缽盂來,他頭頂剩餘的兩道光圈也一下子附著在了缽盂上,那缽盂猛的就飛到了覆地印的上方,帶著兩道光圈向著覆地印罩了下去。這時的缽盂也從一開始的十五厘米直徑一下子擴大到了五米左右的直徑。
那麻臉修士見狀,知道單憑自己的翻天印,肯定抗衡不了老和尚那加持了兩道神通的缽盂法寶。就將手一招,把那翻天印收了回來,怒視著老和尚道:“妙音禪師,我在清理門戶你也要插手?”
妙音老禪師又是雙手合什,清宣了一聲佛號道:“施主要清理門戶本是施主的家事,老和尚自然不會去管。只是施主欲在佛寺內傷人,老僧卻又不能袖手旁觀。”
麻臉修士聽了這話,臉上露出譏諷之色道:“人家說和尚最善顛倒黑白,此話果真不假。剛才火雲子那廝斬殺我門中弟子時候你卻不管,現在我要為我門中弟子報仇,你倒說什麼寺院之中不得傷人的狗屁話語來了。”
“施主此言差矣,剛才事出突然,就連施主你也沒來得及反應,這事又如何怪的貧僧呢?”
“哼,與和尚說理就好比跟太監討論生娃,一樣的沒有意義。今日這袈裟老子要了,這火雲子的狗命老子也要了。連你們這幾個禿驢,老子也一併給收拾了。”麻臉修士說罷這番話,又將那覆地印祭了出來,朝著妙音法師的光頭砸了過去。
老和尚也將缽盂祭起,缽盂之上還裹著三道神通,向著覆地印迎了上去。
眼看和尚的缽盂就要將覆地印給罩住,那麻臉修士突然又將覆地印收了回去,一大口精血噴在印上。那覆地印的體積一下子增加了一倍以上,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妙音和尚的缽盂砸了過去。
妙音和尚沒想到麻臉修士一上來就如此拼命,還沒正式交上手呢,就不惜傷及元氣,將這麼大一口精血噴了出來。
老和尚再要想收回法寶已是不能,只得將附在法寶上的三道神通催起,向著大了一倍多的覆地印撞了過去。
只是妙音和尚的缽盂法寶在撞上覆地印之前,卻又有了一些變化。首先是附在缽盂上的金剛圈神通搶在缽盂之前纏上了覆地印,那覆地印在吸收了麻臉修士一口精血之後,不止體積增加了一倍多,威能也至少增長了一倍多。
原本能和覆地印短時間相持的金剛圈在與覆地印糾纏了兩三秒鐘後就被那印給撞散了形狀,再也不能對覆地印形成干擾。
這金剛圈本是那妙音和尚的法力生成,在被撞散後自然也會有一股作用力反饋到妙音身上,那妙音悶哼一聲,向後退了一步,臉色也變的白了一些。這還是他先將神通給作用在了缽盂上的緣故,那缽盂代替他的肉身承受掉了大半的反震之力。要是這神通是他直接發出,若是讓對方破去的話,一下子就會受不輕的傷。
在金剛圈被麻臉修士破去以後,那缽盂上的第二道神通又迎向了覆地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