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令自己這般快樂。可是神思一收,卻又將方才的一切都否決,自語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好人無好報,我才不要做好人!”

“誰說好人無好報?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少年的聲音悠悠地從她身後傳來。

“你不是不屑與我為伍麼?”離憂臉麼一沉,腳下加快速度。

少年急忙跟上,臉上又露個輕浮的笑來:“我是說不屑與心狠手辣之人為伍,剛才你送藥我都瞧見了,可見你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離憂冷哼一聲:“你還說我心太毒,我可都記著。”

少年擋在她身前,長掬一禮,賠笑道:“方才都是小生的不是,小生在此給娘子賠禮了!”

“誰是你娘子?看我不打爛你的嘴!”離憂惱了,手掌一翻向他臉上拂去,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那少年已是一個踉蹌跌坐在地,臉上隱隱生痛。

離憂愣道:“你怎麼不躲了?”

少年爬起身,抹了抹嘴角溢位的血液,笑道:“娘子要打相公,相公只能生受。不過你這一掌可是不輕呀,瞧我的嘴角都落血了,若是力氣再重二分,牙齒掉了可就麻煩了。”

離憂雖有氣,但又不忍心再動手打他,只得狠瞪他一眼:“不許再叫我娘子,不然我非用斷情香招呼你!”

少年苦道:“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不叫你娘子,難不成要喂喂的叫麼?旁人不知還以為我在叫阿貓阿狗呢。”

離憂咬咬嘴唇,忍住笑,道:“我姓江,江水濤濤的江,雙名離憂,離別的離,憂愁的憂。”

“離憂,離憂,離憂離愁,你的名字真好聽。”少年默唸了幾句,忽地又道:“哎?你怎麼不問我叫什麼名字?”

離憂抿嘴一笑:“殷然是麼?”

少年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

離憂道:“你昨天夜裡說過一次,今天早上又說過一次,我自然知道。”

殷然呵呵地笑道:“如此說來你是對我的話過耳不忘了。莫非你真是對我一見鍾情,二見傾心?若真是如此你也不需臉紅,只管向我表述衷情,我決不會辜負娘子的一番真情。”

“小混蛋!討打!”一聲嬌喝,拳腳並起。

“娘子打相公了!”殷然嘻笑一聲,左閃右避。

當夜,二人便在潯陽鎮上找了家客棧投宿,不過這回卻是正大光明的花錢買食宿。殷然一直睡到中午感覺到肚中肌妥難耐時方才懶懶地出了房門,下得樓下大廳,見離憂悠閒地品著茶,面前擺著滿滿一大桌的吃食。

殷然喚過店小二,要來一付碗筷,一屁股坐在離憂對面,撕下一個肥鵝腿,笑道:“娘子真好,知道相公餓了早早的就把吃食備好。”

“砰!”離憂手中的茶杯重重地落在桌上,茶水四濺而出。手掌一翻,多出一個青花色的小瓷瓶,“我說過,再叫我娘子就用斷情香招呼你。”

殷然驀地一驚,肥鵝腿一丟,豁地躍退兩退,捂著鼻子道:“我跟你開個玩笑罷了,怎麼當起真來?”縱使是他,對與離憂的毒,也不敢小窺。

離憂把玩著小瓷瓶,嘴邊一笑:“那你以後還胡言亂語不?”

殷然連忙擺手:“再不胡說了,我可不想真的成太監!”

離憂嘻嘻一笑,將瓷瓶收起,又重新捧起茶懷輕抿了一口。殷然見她將毒收起,方才敢回到桌前,啃了兩口鵝腿,問道:“小娘……哦不對,是離憂。離憂咱們接下來到哪去?你總不會想在這兒住下吧。”

離憂抬眼看他:“我真準備賴上我了?”

殷然本想說:你是我小娘子不賴你賴誰?但又怕此言一出必要惹她怒火,遂道:“咱倆都是獨身一人,結伴而行路上也好有個照應不是?再說了,我的錢袋可是因你而丟,日後我的衣食住行你可得負責到底。”

離憂雖覺得殷然說話油滑,但心裡卻並不討厭他。想了想便道:“聽聞江南乃魚米之鄉,想來富戶大家也是極多。我既要做盜俠,江南自然是不二之選。”

“什麼?”殷然吃了一驚,環顧了下四周,見無人注意到他們這才壓低了聲音道:“昨夜行竊乃是不得已而為之。再說你昨夜偷了一把金條可足夠你揮霍幾年了,根本不需要去偷。”

離憂眨了眨眼睛,“有錢就不能再偷麼?”她託著腮幫,目光飄到客棧外,日頭正盛,一老一小兩個衣衫襤褸的乞子正向過往的行人乞討。老得是個婆婆,足有六十多歲,白髮零散地掛下,臉上刻滿了皺紋。牽著個七八歲左右的小男孩,端著飯碗,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