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不遠處的公羊小小。沒想到有人比他手腳還要快,就在任天涯舉步的瞬間,大漢已經把劍架到了公羊小小的脖子上!“我只殺魔人,如今出此下策也是被逼無奈。若是你肯殺掉那兩個小魔頭,我便放了她!”任天涯聽他的話猛的放聲大笑,笑到最後語聲冰冷得沒有一絲一毫的人氣,晃若來自九幽地府:“我本不想傷你,不過現在你死定了!”話音還在空氣中飄蕩,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彪形大漢馬上慌了手腳,驚疑的四下張望。任天涯一臉殺氣的幻化在他的身後,右手掌心閃過一絲黑氣,詭異的按在大漢的百匯上。“饒了他吧,我只是和他鬧著玩的!”小姑娘扯著脖子大聲呼叫著。任天涯嘴角抽動了一下,話音還是那樣的冰冷:“晚了,他犯了該殺的禁忌。”彪形大漢渾身一震,手中的長劍跌落在塵埃,臉上因為痛苦扭曲變形。任天涯抬起一腳踢飛他的身體,就在眼看落到河水裡的一剎那,傳來一聲悶哼,緊接著身體如被充了氣一般膨脹到了極限,狂野的爆裂,骨肉灑落在河面上的十丈範圍之內,鮮血與霧瘴相映,充滿邪惡與詭異。
小姑娘捂著嘴,嚇得渾身抖個不停。任天涯同樣是頭一次動手殺自己的同類,卻沒有絲毫猶豫,在他的眼裡,冒犯了身邊三個女人,除了死沒別的方式能夠謝罪!此時意外再次發生,公羊小小與蝴蝶同時昏了過去,這毒要是沒辦法短時間解除,恐怕後果會很嚴重。胡媚兒急得直想哭,不停的掐二人的人中,但未見絲毫起色。任天涯愁容滿面的為二人把脈,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妥,她們彷彿是睡熟了一般安詳,這樣一來,更加使人不放心。小姑娘已經在驚嚇中舒緩過來,靠在胡媚兒的身邊,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問:“姐姐,那個人為什麼還沒倒下?”任天涯目光如刀的看向她,心中的不悅躍然臉上。小姑娘雖然不敢看他,但周圍湧動的肅殺之氣已經明白的告訴她,那個人正“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再不敢言語。胡媚兒原本沒有在意她的話,轉念發現這話裡似乎隱藏著什麼重要的線索,急聲問:“他為什麼要倒下?”小姑娘為了躲避任天涯,完全縮到她的身後,小心翼翼的道:“他是人,是人都得倒在這河邊。”這一次輪到任天涯著急,也顧不得之前的不快,搶先問:“要是人中毒倒在這裡,是不是有解藥能救呢?”小姑娘明顯被他的威勢嚇到,喃喃不知說什麼好。胡媚兒抱過她的腰姿,安慰道:“不用怕,他也算是我們的族人,肯定不會傷害你的。”任天涯此時也不去追究胡媚兒的話是不是有問題,和緩了一下語氣,疑惑的問:“剛才那人怎麼就沒事呢?”或許是因為他們有求於己,小姑娘的恐懼心理淡化了不少,可還是不肯去看任天涯,低著頭解釋道:“那個人在七魔殺界待著久了,又喝過這界河水,自然沒事了。”胡媚兒趕緊確認一句:“妹妹,你是說喝了這河水就可以解毒了嗎?”小姑娘點點頭。任天涯想都沒想,抓起一個水囊衝到河邊,剛要灌水,卻又想起剛剛那具血肉橫飛死屍,躍身飛向河的上游。
小姑娘見任天涯走遠,用手捅了捅胡媚兒,眨著眼睛不解問:“我看這意思,他該是你老公。可你為什麼這樣賣力氣救那兩個女的?你老公對她們很不一般,倒不如一了百了……”胡媚兒臉紅心跳,急聲解釋:“妹妹千萬不要瞎說,這兩位才是他的媳婦,我和他只是朋友。”小姑娘驚訝的看著面紅而赤的胡媚兒,突然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用手指點著她的鼻子,剛想取笑。胡媚兒不停的擺手,貼在她的耳根道:“他回來了,千萬不要胡說。”小姑娘馬上住嘴,但從那來回亂轉的眼睛裡可以看出,這事不會就這樣簡單的完事。任天涯拿著水囊挨個餵給蝴蝶與公羊小小,還是不放心,目光一刻不離開她們的臉。小姑娘似乎又想起什麼,附在胡媚兒的耳邊問:“他也是人,怎麼就沒事呢?”胡媚兒愣了一下,信口道:“他是轉世魔主,當然沒事了。”小姑娘彷彿看到了怪物,上下打量一番任天涯,出人意料的恭敬的一福:“第六殺魔界界主座下常隨小玉拜見我主陛下!”任天涯直到現在也不太明白自己這個“魔主”到底是什麼地位,其實七殺魔界界主理論上都是他的部署,雖然地位超然,但作為所有魔人的共主,任天涯是有權利指揮他們參與任何行動,只是如今這種形式下,是不是所有的界主都肯聽他指揮,還不好說,不過在魔人的心目中,魔主是至高無上的,必須聽候他老人家的差遣。這也是小姑娘為什麼要表明身份,拜見任天涯的原由。
任天涯並沒有過多的表示,點頭算是應承,接著繼續觀察著蝴蝶與公羊小小的動靜。小玉遲疑半晌,才有些心驚膽戰的道:“陛下,奴婢在沒有弄清楚各位的來意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