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後滾身,消失在土坡的後面。任天涯抖手把屍體甩向三丈外的樹梢上,徐徐轉身,面向殺手埋伏最多的那片山包冷冷的一笑,沉聲道:“我不想多殺無辜,若是有人尋釁滋制,那就休怪在下心黑手辣!”蝴蝶雖然明白他的心思,但對眼前這樣殘忍的殺人手法十分不滿,畢竟這裡的人族高手是在與魔人做鬥爭。任天涯沒有理會蝴蝶的臉色,為了自身的安全,必要的雷霆手段是萬不可少的。
胡媚兒和小玉在任天涯的軟甲裡探出腦袋,四下張望,尋覓著敵人的所在。公羊小小再不敢嬉笑,催動撼天斧設下一道防禦圈,仰起小臉問:“天涯,我們該往哪裡走?”小玉介面道:“向前穿過這些小山包,就有一個不大的市集,那裡是雙方默契所在,一直以來都是安全的。”任天涯目光如冷電般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形式,同樣把王者之劍寄到頭頂,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殺氣。“你們倆跟在我身後,只管防守,千萬不要出手,一切由我處置。”蝴蝶皺著眉頭提示道:“儘量少傷人命,他們也都是為了武林正義不計生死。”脫掉道袍的任天涯更象個殺手,略顯瘦弱的身軀透著強大的自信,如此這般的表現,即便是想伏擊也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三人組成一個銳利的三角陣型,以任天涯為鋒刃,三柄寄在頭頂的法器指向前進的路徑,真正的搏殺一觸即發。
正當任天涯準備突入山包的時候,頭頂上傳來一聲沉悶的落水聲,接著一條褐色人影快若閃電般率先衝向起伏的山包中。在三人驚愕的眼神中,數道寒光幾乎同時從各個角落裡撲向來人,強橫的殺氣鋪天蓋地的瞬間引發。褐衣人不可思議的在空中一個優雅的旋身,毫無徵兆的拔起三丈高,如此一來,所有的偷襲者都被拋在腳下。這瞬間的變化帶給他的優勢,身形再次盤旋如虎入狼群,劈手斬落一人頭顱,雙腿連環踢出,中者無不骨折肉碎。這幾人的屍體還沒等落地,山包的暗處又穿出數條人影,目標只有一個,而這次明顯有其他的殺手組加入,寄起的刀槍劍戟等各種法器怒吼著招呼過去。褐衣人突然放聲狂笑,嘴裡罵道:“你們這些畜生,在我的地盤上,本宮對你們可算仁至義盡,如今竟然敢算計到咱的頭上,你們等死吧!”說罷,褐色的衣袍無風自動,膨脹成球狀,橙黃色的護體真氣透體而出,如實物般控制了足有一丈的範圍。迎頭首先到達的幾條人影身子猛的一震,硬生生被拒在圈外,而各件法器也只能在護體真氣之外的空間盤旋,如此場面佔優的情況下,竟然演變成一群人與一個人相對峙,接下來是什麼情況不問也應該知道。任天涯與身後的蝴蝶對望了一眼,驚詫的道:“金剛不壞體!”三個人頭皮發麻,這一次不需要胡媚兒說話,也能感覺到對方是魔人,他的魔氣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壓得大家有些呼吸困難!公羊小小手心冒著冷汗,低聲問:“我們幫不幫?”就在他們還在吃驚的時候,褐袍人已經獰笑著收斂起身形,一聲慘叫刺激著所有人的耳鼓,一個偷襲者的身子被野蠻的劈成兩半,漫天的血雨灑得其餘幾個人的頭臉都是!
任天涯終於看清了那個人的面貌,怒道:“他就是在上個魔界中阻擊我們的人!”蝴蝶和公羊小小沒有他那般高的功力,並沒有看清那張獰笑的臉,不過一想到在幻境裡九死一生的經歷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撼天斧夾帶著滾滾雷鳴,向場中盤旋著劈出。蝴蝶要理智一些,飛劍試探性的刺向那團橙黃色的護體真氣。任天涯還沒等出手,小玉急聲叫道:“快住手,那是界主殿下!”胡媚兒伸出小爪子,一把捂住她的魚嘴,小聲告戒道:“我們殺的就是界主!”小玉還想掙扎,卻被胡媚兒強行按了回去。任天涯假意沒聽清楚,左手在空中虛畫了一個太極圖,隨即掐訣,右手的長劍如點睛之筆,恰到好處的在陰陽魚的魚頭處點出,兩道赤紅的劍氣破空而去,帶著尖嘯聲。武當劍宗虛知宗主的看家本領一氣貫元兩儀劍法混合著霸道的魔界絕學噬血化魂大法擊出,場中的空氣瞬間低到零下,流動的冷氣中,褐袍人的身影若隱若現,再無法暗中殺人。撼天斧剛好在此時攻到,還不等他作出反應,公羊小小雙手掐訣,嘴裡同時唸叨著:“開天闢地,破釜沉舟,混沌重開,破魔、破法、破功!”撼天斧在空中開始瘋狂的旋轉,接著縮小到三寸大,閃電般劈了下去。本來道法攻擊都是在出手的剎那唸咒發招,這樣可以聚集起天地靈氣與激發自己的法力,這一次由於出擊的時候並沒有準確的目標,所以屬於試探性,但在任天涯逼出對方的身影后,公羊小小倉促間追加法力,沒想到竟然打了個褐衣人一個措手不及。而就在他手忙腳亂的抽身退卻時,任天涯的兩道赤紅色的劍氣已經近身。褐袍人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