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碰硬,只要保持現在這樣錐型的突擊方式,定可一舉突圍,把損傷降低到最少。”白袍小將目光分別看了看跑在左右的任天涯與九天玄鳳,重重點點頭,忽然道:“你們兄妹本來只是逃難之人,就不要趟這場混水了,將來有命見,小弟一定請你們喝個一醉方休!”九天玄鳳撇著嘴不屑道:“就你這鹵莽樣,恐怕是沒機會了。”任天涯微微前探身子,斥道:“閉嘴!”隨即對小將道:“我們三做錐尖,天塌下來也不能停,趁對方沒醒過神來的時候,逃出昇天,你看如何?”小將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應下。他十分清楚九天玄鳳的實力,而任天涯就算不熟悉馬戰,但剛才那一手已經足以展現他的能力,如果按他所說,沒準還真能一舉成功。九天玄鳳似還有話說,前方卻傳來震天動地的馬蹄聲,塵土飛揚處旌旗招展,一大隊人馬殺了過來。
三人的臉色馬上嚴肅起來,與對方比起來,跟在身後的千人象一群微不足道的螞蟻,隨便跺幾下腳就能把己方幹掉!如此一來,倒激發了任天涯的鬥志,抬頭看見迎來的隊伍中,領頭之人手裡握著一把五尺長的寬刃重劍,頓時眼前一亮,真是缺什麼就有什麼。他再次把道法注入戰馬的心脈裡,猛的提高速度,率先與對方交鋒。也活該哪個拿劍人倒黴,任天涯突如其來的加快速度,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其中也包括拿劍人胯下的戰馬,眼看著兩匹馬就要撞到一起的時候,它忽然揚起前蹄,象人一樣,後腿登地,直立而起。拿劍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被身後趕過來的戰馬踩得屍骨無存。就在他堪堪摔落的瞬間,任天涯已經奪劍在手,泰山壓頂般劈了下去,如潮的騎兵被硬生生迫向兩邊,他彷彿是一根擎天巨柱巍然而立。適時九天玄鳳與白袍小將帶領殘部衝擊上來,雙方都是急速狂奔中,也來不及擺開陣仗,直接短兵相接。任天涯等三人所向披靡,如一把利刃刺入對方的心臟,綿延數里的敵軍竟然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內被他們從頭殺到尾,留下一地的屍首安然而去。
白袍小將不敢回頭,卻也不象上次的模樣鹵莽的前行,繞上一條小路,直奔一片山林而去。任天涯隨手揮舞著寬刃重劍,適應其特性,剛剛只顧得拼殺,倒也沒在意是否合手。隊伍沿著林間小道很快翻過了山樑,對面馬上又出現了一座更高更雄峻的山峰,山峰之上是一座高牆厚壁的城堡。九天玄鳳詫異的回頭看了看丟盔卸甲的騎兵,以現在的狀態去攻城掠寨,還不如就地自殺來得壯烈和痛快。白袍小將面沉似水,英俊的臉上沾染著敵人的血跡,略顯猙獰。在他的帶領下,隊伍減緩了行進速度,慢慢的停在堡門外二十丈處,還不等他叫城,沉重的堡門徐徐大開,一哨人馬迎頭而來。任天涯右手持重劍,悄悄放出了一個探詢,透過洞開的大門飄了進去。白袍小將翻身下馬,大步走上前去,迎面的隊伍也停下了來,一名獐頭鼠目的將領跳下馬向他跑來。還沒等近身,伏身跪倒,口稱少主。九天玄鳳這才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終於有了安身的地方,只要能佔據了這裡,進可攻,退可守,就算人數少,倒也可有番小小的作為。那名將領在白袍小將的耳邊嘀咕了幾句,接著喝令身後的人馬讓出一條道路,等待他們進城。白袍小將快步走了回來,揮了一下手,千八百名的馬隊開始有條不紊的向對方的人縫中走去。任天涯的戰馬剛剛接近那名獐頭鼠目的將領身旁,猛的一手抓出,在所有人驚疑的目光中拎著他的脖領子放到馬背上,另一手握著的重劍架到那人的後頸,嘴裡暴喝道:“玄鳳,廢掉堡門後面的弓箭手!”
第九十八章 叛亂有因 上卿有志
九天玄鳳應了一聲,如電光閃過,徑直撲如堡門之內,隨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過後,九天玄鳳揹著手大搖大擺的走了回來。獐頭鼠目的將領嚇得面如土色,如條死狗癱軟在馬背上,他手下千人的隊伍一時群龍無首,驚疑的向城堡內靠攏。白袍小將就算再糊塗也知道發生了什麼,狠狠的罵了一句,揮手命令手下把這批叛軍包圍起來。隨後上前抓過那名將領,用單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雙眼噴著怒火,喝罵道:“確風,你個老匹夫,我爹對你不薄,你竟然背信棄義!”話音剛落,那顆大頭已經滾落在地上,鮮血直噴到堡門上。白袍小將把無頭的屍身拋到一邊,雙目圓睜,厲聲道:“爾等若是也與老賊一樣存了反叛之心,我也不為難你們,可以自行散去……”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山下蹄聲如雷,追兵已經掩殺上來。任天涯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有權力發號施令,舉起重劍大喝一聲,率先入堡。後面的戰士已經被他的勇猛所折服,各持兵刃催馬跟隨,哪還管得這一眾叛軍。白袍小將也由盛怒中冷靜下來,翻身上馬,直接進了堡門